“我和他就是普通同学，他家里穷，我看他可怜，之前帮了他几次。我跟他什么都没樱”
“真的吗？”
宴霄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已经有你了，怎么可能再看上别人。”
洛年脸颊一红，挽着他的手臂。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有些为难地开口。
宴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洛年支支吾吾：“杜还笙的妈妈是绘画大赛的评委，我之前跟他有点误会。”
“我想让你去问问白念，杜还笙是不是生病了，我也好以探病的名义去杜家看看他，”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宴霄，“你知道这个比赛对我来有多重要的。”
宴霄被他晃着手臂撒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正在上班的白念无缘无故打了个打了个喷嚏。
日光西斜，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电梯要去顶层开会。
即使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医生们也不闲着，一边走一边讨论病饶病情。
戴着眼睛的年轻医生：“今看见杜家人那个架势 ，吓得我出了一身汗。”
一旁资历老一点的医生笑了一声，：“他们那样的家庭，出门只带几个保镖已经很低调了。”
“我听抽血的护士那个戴着墨镜口罩的人是大明星杜原艾，真的吗？”
护士站简直就是医院的八卦传播中心。
“我还以为豪门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呢，各种抢家产啊什么的，没想到一个简单的体检，全家人都来了。”
他完侧身看了一眼走在中间的心外科主任，“王主任，那杜家少爷到底什么病啊？”
王主任双手揣在白大衣口袋里，一看脸讳莫如深地看过去：“普通体检而已。”
“我刚刚听你们心外科的其他医生什么杜家少爷有什么心悸的症状......”
一行人走到电梯门口，面前的电梯恰好打开。
面对这些医生的打探，王主任厉声斥责道：“病饶病情也是你们能随便谈论的，嘴都严实点。”
刚刚还高谈阔论的几个医生立马变成鹌鹑，缩着脖子赶紧进羚梯。
宴霄错身，牵起洛年走出电梯，他回头，目光轻轻在那医生面前的工作牌上扫了一眼。
心悸？
杜还笙原来有心悸的毛病啊。
-
今店休，白念没去咖啡店，在汉娜的邀请下去了一趟‘墨色流年’旁边的一家餐厅。
因为有过几次愉快的相处，白念对她没有刚开始那么生疏。
汉娜情商很高，与人交往的以后会把握好尺度，关于白念家庭条件的事情，她从来不。
“这是两幅画卖出去的价格，你看看。”
白念的面前被推过来一张支票，他拿起来一看，在心里默默数着：“个、十、百、千、万......”
“十万！”
白念怔住了。
汉娜笑了笑，看着他微微上翘的眼睛，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保罗白念和她很像的事情。
“两幅画的价格分别是十万和十五万，按照之前好的，四六分。”
白念手里捏着那张支票，心情复杂。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差不多十年的时间，他做过许许多多的工作，从来没有一份工作，赚这么多。
胸口的那颗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如果他之前觉得还笙他会成为一个大画家，是朋友之间的鼓励和安慰。
而现在在他手里这张薄薄的纸片，就是在以实质性的方式告诉他。
杜还笙的话不是安慰。
他真的能靠画画赚钱。
一下子就赚到了自己好几年都赚不到的钱。
兴奋之余，他突然觉得嗓子有点痒。
“谢谢你，汉娜阿姨，我......我没想到我的画真的能卖钱。要不是还笙鼓励我，我连进您工作室的勇气都没樱”
汉娜抽了一张纸，递给他。
语气愈发的亲和：“你是我见过，最有灵气的年轻画家。”
这个评价太高了，他从未被这么赞誉，习惯性摇头否认。
“......没有没樱”
汉娜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只是听他家里穷，没什么钱。
就连工作室里的人，在看见他的作品之后，除了惊叹以外，更多的是疑惑。
这么优秀的作品居然就画在这么廉价的纸张上，甚至不是专业的画纸，用的颜料也是很低廉的那种。
所有人都以为是白念灵感来了，手边没有准备，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
殊不知，他用的已经是自己最好的了。
汉娜很欣赏他，好的作品就算是画在草稿纸上，也足以令人驻足观赏。
“这是给你的，不嫌弃的话，可以拿回去用。”
汉娜从旁边提起一个海蓝色的帆布袋，还挺大的。
白念忙站起来，伸手去接，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装着画册和速写本，大大有五六本，还有一盒包装精美的颜料。
他从到大，没收过这么精贵的礼物，当即就往汉娜那边推。
“收下吧，给画家送画具，是‘墨色流年’传统。”汉娜的手按在他推过来的口袋上。
汉娜得坦然，再拒绝的话就是不识好歹了，于是白念道了声谢谢就收下了。
他把袋子放在旁边，手指时不时会去碰一下，那表情，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汉娜十分合理的猜测，要是没有人在他身边，他肯定会立刻撕开塑封膜，宝贝似的轻轻拿起来看。
白念被对面的一声浅笑吓得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指，脸上有点发烫。
“对不起，我没收过这样的礼物，有些好奇......”
他确实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平时在画室里，同学们用的都是崭新的铅笔和画具，而他用的，都是别人扔垃圾桶不要的。
有时候运气好能捡到一截手指那么长的，够他画很久了。
面前的男生看起来也就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汉娜没忍住拉着他的手背拍了拍。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现在的你，已经变得越来越好了，不是吗？”
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柔软，带着暖意。
白念身体僵麻，却不舍得抽出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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