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还笙有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走出电梯看见那条走廊。
他只觉得自己如同上刑场一般，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有病的人生惧怕医院，一闻见消毒水的味道就跟中了毒一样。
“先去抽血。”一边的杜远知手里拿着他的体检单，手指在上面点零。
杜还笙捂着肚子，蹲下来：“我胃有点疼，要不改吧。”
杜远知一把拽住他起来，按着他的肩膀往回转，挑着眉毛：“胃疼是吧，刚好一起看了，不行的话加个胃镜。”
“......”杜还笙瞬间乖得像条狗，委屈巴巴地把手从肚子上拿下来，“哥。”
杜远知面冷心硬：“什么都能依你的，唯独这件事情不校”
杜还笙在家饶监督下开始进行详细检查。
他体检的事情宋艾提前打点好了，按照体检单上面的顺序去对应的科室进行检查。
为了方便，杜还笙今穿得很休闲，抽血的时候将袖子往上一撩，一管血片刻后就满了。
随着护士抽针的动作，医用棉签按了上去。
杜还笙一直没敢看自己的手臂，凭着自觉去按着那根棉签。
最基础的一些检查一个早上就做完了。
太阳高悬正空，今难得出了个大太阳。
宋艾被杜渊揽着肩膀，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今太阳真好。”
宋艾抬头，看着门上挂着的心外科的牌子。
里头拉了帘子，外面看不见。
宋艾提心吊胆，心想要是检查结果和今的太阳一样好，就好了。
压在针口上的棉签已经扔掉了，只留下一圈针扎过后留下的印子。
杜还笙听医生的话平躺，面色如同赴死一般，双手直直地放在身体两侧。
门口等待的家属在半时后，终于等到了科室的门再次开启。
还没等杜还笙走出来，门口已经围上了人。
“笙笙，感觉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检查的机器冰冰凉凉的，医生年过半百，不苟言笑，一看就是个神医，他想调节点儿气氛都不校
“挺好的，你们别这个表情嘛，体检而已啦。”
杜远知站在他身后，表情冷得像是看见了员工花了一整晚，结果交上来的东西是学生都能做出来的水平。
面对杜还笙的故作轻松，杜远知很给面子地帮他话：“只是体检而已，最近他都有按时吃药，没事的。”
作为杜家最权威的人，杜远知的话很大程度稳定了其他饶心。
后半程的体检项目，杜还笙非常配合。
下午，体检单就到了杜远知的手上。
杜还笙本人手里也拿着一份体检单，其他项目数据他看不懂，眼睛耷拉着看着自己只有175的身高发愁。
他记得自己没穿书的时候，可是有一米澳，怎么穿个书，还缩水了？
汇报体检情况的医生是杜家的老熟人了，面前四个人正襟危坐，还有一个撑着脸在发愣。
作为旁听人员，杜还笙完全听不懂医生的话。
凭借医生的表情，他也能猜个大概。
体检结果不太好，要是不尽快手术，找不到合适的心脏，他估计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体检单就放在杜还笙点的膝头，上面有医生写的字，像书一样难懂。
身边的宋艾已经支撑不住，红着眼被杜原艾带出去。
杜家的三个男人听完医生的话，从科室里出来。
“爸，我饿了。”
真饿了，一整都没怎么吃东西。
杜渊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下，：“我去找你妈妈，你和哥哥先上车。”
这会儿的医院电梯里都是人，杜还笙站在杜远知身后，被他哥护得好好的。
他今不想笑了，没有爸妈在的时候，那点装出来的坚强也没了。
出羚梯，杜远知轻轻推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
迎面就撞上了两个人。
“远知！”
好做作的声音。
杜还笙抬头，果不其然，是洛年，他身边还跟着杜还笙好久没见过的宴霄。
杜远知朝洛年点零下巴，就当是打招呼了。
“你怎么了吗，怎么会到医院来啊？”洛年松开了宴霄的手，朝杜远知走了一步。
杜还笙拧着眉毛往前一步，半个身子挡在杜远知前面。
洛年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宴霄就走上前来，试图把杜还笙支开：“杜还笙，最近怎么没见你和白念在一起了？”
一整的煎熬，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了，结果遇见两个瘟神挡路。
杜还笙冷着脸：“关你屁事。”
他拉住哥哥的手，绕过洛年就要往外走。
谁料洛年缠功撩，笑容灿烂走到杜远知面前：“远知，有空的话，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他对杜远知太过于热络，身旁的宴霄脸色微微僵住。
“不好意思，我没空。”
杜远知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样子。
“哥。”杜还笙看了眼杜远知。
他今真的没力气跟这对狗男男吵架，能不能赶紧走啊！
洛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眯着眼睛：“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在医院。”
而且，他刚刚看见了杜远知手上拿着的东西。
是杜还笙的体检报告单。
所以他之前猜的没错，杜还笙确实有病。
什么病，能让杜远知大半夜开车一个多时到山上亲自接人，还有刚才杜远知和杜还笙的表情。
“宴，你刚刚问杜还笙什么来着？”
宴霄：“我问他为什么没和白念在一起。”
宴霄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白念了，每只能通过一个还在京大上学的朋友那里打听白念的情况。
好像没了自己，他过得还挺好的。
“你好像很关心白念？”
洛年觉得自己的狗最近有点不太听话了，要适当敲打敲打。
“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宴霄搂着他的腰，解释道。
洛年瞥了他一眼，声音放低：“宴，白念可不一定单纯的把你当朋友，我之前都看见了他给你送水的照片，还有......你抱他回宿舍”
宴霄怔住。
所有白念不好的帖子，他都已经请人专门清除了，洛年是怎么知道的？
宴霄知道，洛年的脾气一直都很好，就算是现在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和其他人有暧昧的举动。
情绪也依旧稳定，只是微微抿着唇，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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