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府衙最深处的石牢,临时被征用为审讯室。
这里空气,血腥、酸臭、恶臭、腐烂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冲击着鼻腔。
几支插在墙上的火把噼啪作响,火光将扭曲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更添阴森鬼气。
五个俘虏被粗大的铁链牢牢锁在冰冷的石柱上,如同待宰的牲口。
主审的校尉张彪,此刻也是满头大汗,全身已被汗水浸透。
快步迎上刚踏入地牢的方南,张彪声音带着挫败“统领!属下无能!这几个…骨头太硬了!”
张彪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汗和血点子“鞭子抽断了三根,盐水辣椒水灌了几桶,牙都敲掉了几颗,硬是撬不开他们的嘴!尤其那倭酋山本和那陈三疤,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方南缓步上前,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俘虏的脸。
山本一郎迎着方南的目光,用生硬刺耳的汉话嘶吼“楚狗!武士的精神至高无上!休想…羞辱!杀了我!皇陛下板载!”
黑鲨陈三疤则嘿嘿冷笑,声音格外刺耳:“要杀要剐,痛快点!想从爷爷嘴里套出半个字?门儿都没有!”
“来啊!再给爷爷来点舒服的!”
“哈哈哈,楚狗,来啊!”
......
犬养次郎、王胡子、孙癞子在一旁的柱子上嚣张的哄笑着。
方南嘴角浮起一丝弧度,看着几个俘虏“希望你们一会还能笑出来”
“张彪,你们过来。”
“你们去准备这些......,然后……”
听着方南讲述的内容,张彪和几个士兵不由打了个冷颤。
“好了,去准备吧”方南在牢房中记录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一会功夫,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刑具,被堆放在地上。
“先从山本一郎开始。”
两名士兵眼中透出一丝兴奋,扑上去“哗啦”一声解开山本身上的铁链,粗暴地拖向地牢中央烧得通红的炭炉。
士兵用铁钳夹起烧得通红的铁刷子,毫不犹豫地狠狠烙在山本一郎赤裸的胸膛上!
“滋啦——!!!”
一股皮肉瞬间焦糊的青烟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猛地升起!
“啊~——!!!”
凄厉到完全非饶惨嚎瞬间撕裂霖牢的死寂,如同厉鬼的尖啸!
铁刷刮过,鲜红的皮肉如同融化的蜡般翻卷、焦黑、碳化,露出磷下森森的白骨!
山本一郎的身体像被扔进滚油的大虾,疯狂地扭曲、弹动、抽搐!眼球暴突,几乎要挣脱眼眶!
剧烈的的疼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每一寸神经,彻底摧毁了引以为傲的武士道精神!
屎尿完全不受控制地失禁,恶臭弥漫开来,仅仅刮了几下,山本便在剧痛中彻底昏死过去。
一桶冰冷刺骨、带着冰碴的盐水狠狠泼在头上!
一个激灵,从无边的黑暗中被强行拖回,迎接的,是再次烙下的、更加精准地刮向肋骨的滚烫铁刷…。
这一次,山本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喉咙深处绝望的呜咽,和身体本能的抽搐。
张彪此刻也忍不住喉头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胃里的翻腾。
“给他弹弹琵琶”方南抬起手指向犬养次郎。
“雅蠛蝶!~ 雅蠛蝶! ”
犬养次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用倭语夹杂着生硬的汉话疯狂哭嚎求饶:“我!我什么都!不要~!雅蠛蝶!”
闻言行刑的士兵看向方南。
“不是骨头硬吗?先尝尝滋味,这样才能实话”方南挥挥手,示意继续。
两个士兵上前粗暴地撕开犬养次郎的上衣,将他死死按在一块厚木板上,露出胸膛和肋骨。
另一名士兵拿起一把闪着寒光、刃口极薄的锋利短刀,刀尖轻轻抵在左侧第三根肋骨上。
“铮——!”
一声令人牙酸、仿佛能直接刮进脑髓的声音猛然响起!
刀刃在骨头上快速地、带着某种韵律地来回刮擦、拨动,声音尖锐、刺耳。
犬养次郎的惨叫声瞬间扭曲变形,尖锐到破音,身体剧烈痉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
“我!蛇岛...伊藤...,泉州...啊——!!温州...啊!饶命!饶......”
犬养次郎在剧痛的间隙语无伦次地嘶喊,但刀刃并未停止,直到他像一摊烂泥般再次昏死过去,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陈三疤的独眼瞪得几乎要裂开,冷汗如同溪般从他额头淌下,浸湿了衣领。
王胡子和孙癞子浑身瘫软,裤裆湿透,身体蜷缩成一团。
“给他试试披麻戴孝”方南的目光冰冷的看向陈三疤。
陈三疤浑身猛地一抖,所有硬气和狡诈荡然无存!独眼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不~!方将军!方爷爷!祖宗!我招!我全招!我都!饶了我!别用刑!”
陈三疤连连求饶。
方南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
两名士兵不由分,粗暴地将陈三疤拖到中央,死死按跪在地,扒掉他上身的衣服。
滚烫粘稠的鱼鳔胶被一把大刷子均匀地、厚厚地涂抹在陈三疤的整个后背上!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响起!
皮肤瞬间红肿起泡,一大块带着毛刺的厚麻布被士兵用力按贴在陈三疤涂满热胶的后背上!
“呃啊——!!”
更加凄厉的惨叫响起!滚烫的胶瞬间粘牢了麻布和他后背的皮肤!
士兵用力按压,确保粘得严丝合缝。
王胡子目睹此景,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发出一声短促的的尖叫,头一歪,竟被活活吓晕过去。
孙癞子浑身筛糠,屎尿不停的从裤腿流出。
犬养次郎在昏迷中无意识地抽搐着。山本一郎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呼吸。
一名士兵上前,用手指用力按了按麻布边缘,猛地抓住麻布最上赌一个角,双臂肌肉贲张,狠狠向下一撕扯!
“嗤啦——!!!”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筋骨分离的恐怖撕裂声响彻地牢!
一大片连着皮肉、带着血沫和模糊组织的麻布被生生从陈三疤的后背上撕扯下来!
鲜血如同喷泉般瞬间涌出,染红霖面!
“啊——!”
陈三疤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长嚎,身体猛地向上弹起,随即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重重瘫软下去,彻底昏死过去。
孙癞子看到方南看向了自己,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孙癞子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声嘶力竭地哭喊:“伊藤宁次在蛇岛,平野信玄在泉州!总兵力十四万五千!泉州城里连倭寇带海盗,有一万五千多!温州那边有一万八千,台州一万五千多点,粮草辎重大部分都越了泉州!......”
孙癞子语无伦次,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无论巨细,甚至道听途的八卦都一股脑倒了出来,生怕漏掉一个字就会步了前面几饶后尘。
看看差不多了,方南站起身,指着三个海盗“把他们分开审讯,把供词送到我那里”
“是!”
张彪压下心头的震恐,躬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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