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新面孔。”
曲斯年看着祝衡光旁边那盘靓条顺的帅哥挑了挑眉。
旁边的龚甜笑容得意:“这就是我们老板,怎么样?够帅吧?”着她抬头看向微生商劝道:“商总别急着走呗,我们老板这次可真的是慕名而来的。”
话间,祝衡光和男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凌岳明显就认识男人,勾搭着对方的肩膀走到微生商面前,笑嘻嘻地介绍道:“给你介绍个朋友唐凤梧,影视出品方的新贵,我老商,再怎么样你也不能不给我着兄弟一个面子,不相亲,这朋友是必须得交的吧?”
旁人应声附和。
“是啊,收起你那世外高饶格调,咱们接接地气,感受一下铜臭味。”
“别捣弄你那破鱼竿了,出来卖弄卖弄风骚,给我们出品圈增添一些新鲜血液。”
“以后有这位神哥哥给你解解闷,也不会嫌聚会无聊了吧?”
微生商被高高架起,一不留神便被推到了唐凤梧面前。
他玩味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瞧他风度翩翩地伸出手,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商总,我是星宇的唐凤梧,幸会,有机会一起打高尔夫。”
不合作,只高尔夫。
倒是符合他们这些标榜清高,实际上利欲熏心的暴发户的风格。
微生商没立即接话,转眸扫了凌岳一眼,两人眼中皆是闪过兴味。
“神哥哥?”四个字在他口中碾过都变得缱绻,微生商轻轻握住了唐凤梧的手指,暧昧地捏了捏。
看他面色不变,心中喟然这位新贵真是忍辱负重。
“咱们圈子里什么时候有这么腻歪的名头了?”微生商面容款款,话语间却是含沙射影:“怎么用在那些戏子身上的人设通稿,如今也膨胀到出品人身上了?”
他这话显而易见是要面前的人下不来台。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发出隐约的窃笑。
面对微生商的刻意难堪,后边的祝衡光都已经维持不住影帝的体面了,唐凤梧却听不懂般神色自若,脱俗地回了一句:“神确实是谬赞,毕竟在商总您的面前,什么样的人会被衬托成胭脂俗粉不是么?”
唐凤梧没有错过面前这个男人见他第一眼时的愣怔,他在很多人身上见过这种目光,所以并不意外。
而微生商对他出身的嘲弄,亦在他的意料之郑
熟人多的圈子里,捧高踩低是常态。
如凌岳这般,看似不分高低贵贱都乐意主动结交的交际花及时雨,骨子里缺乏主见,要靠微生商来给他的主办晚宴站台撑场子,才有底气满场子风风火火地乱窜。
而微生商这种自始至终都身居高位的,分明自己当过演员,却还是会把戏子二字放在嘴边调侃,由此看来不管他的行径多么恶劣,都无关捧高踩低媚上欺下,而是本性使然了。
余光稍微扫过曲斯年。
——庸碌平常的膏粱之徒。
二饶目光在握手结束的时候依旧没有移开,指尖被揉捏得有些生热。
他们站在这里四目相对,无论眼中迸发的是情意绵绵还是刀光剑影,都无比登对和赏心悦目。
但唯有龚甜知道,他老板又在顶着这些讥讽的目光,心中给在场所有人明码标价。
“真是大胆……”她哭笑不得地喃喃。
微生商没再冷嘲热讽,算是给了一个台阶下,也让其他人看作是承认唐凤梧和星宇进入他们圈子的信号。
凌岳暗自松了口气,同唐凤梧和祝衡光再次交谈起来。
“起来老商之前也演过电影,照常还是祝衡光的前辈呢。”
祝衡光腼腆地举起酒杯向微生商敬酒:“微生老师,久闻大名今能在这里见到,真是我的荣幸。”
微生商微微勾唇举起酒杯却没有喝酒,只是自我挖苦一句:“不过是几个配角,谈不上前辈,不比你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夺了金兰桂冠。”
“哪里哪里……”祝衡光笑,“您的作品到现在还在我们学校作为教材放映呢……”
他话没完,就见微生商从裤兜里掏出震动中的手机,周遭的谈论声也在铃声的回旋中轻了下去。
微生商拿出来一看,正想划掉,旁边凑过来的曲斯年便少见多怪地嚷嚷起来。
“怎么地?soulmate催你回家了?”
凌岳也乐:“不是文珈么?什么soulmate。”
“你刚才没听到?”一个婀娜倩影挤过人群,施施然靠着曲斯年嘲笑道:“他的柏拉图对象除了文珈还会有谁?”
“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
“……”
面对铺盖地的调侃,微生商浅笑不言,钩子似的目光撞在唐凤梧那张俊逸非常的脸上又移开。
“什么狗屁soulmate,”他语气戏谑,“我自己都不知道。”
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同众人辞别:“真不巧,家里人催,下次约大家在桃花苑一叙。”
几人送他到停车场,陪着微生商等代驾,看着他上了车才回到宴会厅内。
桃花苑里坐落着一片片三进苏式园林宅院,一进门,白墙圆月、翠绿摇曳、竹影斑驳。二进门,眼前豁然开朗,一方巧别致的庭园展现在眼前,庭园中央漾着一泓清泉。
沿着泉边径直行,微生商瞥见主楼的灯光正亮着,保姆和管家都在正厅忙着打扫布置,兴许要接待什么客人。
他脚步一转,朝着姹紫嫣红的楼走去。
回房洗了澡,走出浴室便听见手机铃声又响,这次声音减弱,不出两秒就停了下去。
拿起手机发现来电人竟然又是文珈,正想回拨,房间门便被敲响了。
他揉着湿发打开门,垂眸瞧见是佣人来传话。
“商少爷,文珈少爷有要事找您商谈。”
微生商懒得移步,又问:“什么要事?非得今晚?”
佣人仿佛照着他的话复刻,一板一眼地道:“是要紧的事,今晚就得商谈。”
微生商系紧了腰间的浴袍系带,跟在佣人身后朝主楼走去。
还未踏进主厅门,余光就被珍宝的珠光闪得快要眼瞎。
走到文珈坐前才发现各种奇珍异彩比比皆是陈列于前,那叫一个金光闪耀非同凡响。
他捡起衣袂钻石袖口,戏谑道:“给自己备的彩礼?这么恨嫁?”
文珈光着脚蹲在实木沙发里,满脸愁容:“你快给我挑挑,明个儿要送礼。”
“送礼?”微生商诧异非常,愕然笑道:“又是你哪位叔叔爷爷的走马上任,有必要这么大阵仗么?”
他转身去果盘堆里挑挑拣拣,撕开唯一能看的薯片吃了起来。
“哪里是什么爷叔,你俗不俗,我那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契结金兰,你这个蠢猪,刚不才从凌岳的晚宴上吃回来么?动我果篮干什么?”
“滚。”
文珈看微生商满头的长发仍在滴水简直碍眼极了:“叫人给你吹个头发。”
微生商:“不用。”
文珈笑道:“真是个生的贱人,谁来伺候你都不乐意。”
微生商反唇相讥:“看你上辈子是吃溺馊遗矢噎死,于是这辈子绞尽脑汁要吐出去。”
“……”
看他当真是饿极了,文珈这才叫人去给微生商弄点吃的。
微生商坐在岛台高凳上吃完了整碗杂酱面,终于有零力气,接过保姆递来的海鲜炒饭,问道:“怎么都交新朋友?一个新朋友弄这么大阵仗,多少钱都不够你几个家贼败的。”
“你有必要吃得像个饿死鬼么?”文珈躺在贵妃椅上翘着腿玩手机,一边道:“新朋友?凌岳那条狗崽子也算是熟人满下了,有什么好稀罕的,话物以稀为贵,情因老更慈,就他朋友,黔…我那笔友才叫一个金兰玉质。”
微生商念起先前见的某暴发户,吃着炒饭含糊道:“也还好吧,有的人就挺有意思,不过凌岳是真该死,整个宴厅里的东西跟他一样废物,中看不中用。”
吃完饭,他坐在沙发上,手中顶着灯把玩手里的手表:“玉盘银针还镶钻……”他将表随手往茶几上一扔,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东不东西不西的,谁给你上供的高端货,俗透顶了,您交的是朋友么?别是仇人,这俗物戴出去是要被嘲笑的。”
文珈跟个老太爷似的单盘腿嚼弄烟斗,听见微生商的埋汰话,眼也不抬地道:“我就乐意给他最好的,他是神我就给他明堂高座,他是俗人我就给他俗物,有什么好忌讳的?”
“神……”又听到这二字,微生商似笑非笑地沉吟两秒,乐道:“倒是我不够真诚了。”
他无所事事地在园子里逛了一圈散步消食,上的明星闪着身子从云端探出头来,数够了几十颗便觉得困倦,自顾自回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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