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盛京城内,从北城头俯瞰,盛京城已化作一座被战火吞噬的巨炉。
视线所及的城区里,青灰色的屋瓦间正腾起无数道烟柱,或浓黑如墨,或裹挟着火星冲上半空,连成一片混沌的烟幕,将半个城池罩在阴影里。北城福胜门内的主干道像一条被搅动的浊流,灰衣的大同军主力正顺着街巷向城中心涌去,队列在纵横交错的胡同里时而舒展如带,时而拧成疙瘩,与零星抵抗的后金守军撞出一片片闪烁的刀光 —— 那是成百上千柄兵器在阳光下反射的冷亮,随厮杀聚散不定。
更远处,钟鼓楼的飞檐在烟幕中若隐若现,其下的十字街口已成为混战的漩涡,旗帜的海洋在此翻腾:大同军的黑旗插遍了沿街的屋脊,偶尔有后金的蓝白旗号从民房屋顶坠落,或是在官署的高墙后挣扎摇晃。六处军垦营的队伍像楔子般扎进城东的坊区,那里的火光最烈,成片的青砖瓦房正被烈焰啃噬,焦糊的气浪混着硝烟飘上城头,隐约能看见被火舌舔舐的祠堂匾额在浓烟中崩裂。
整座城仿佛在发出濒死的咆哮。厮杀声不再是零散的呐喊,而是化作持续不断的轰鸣,像闷雷在街巷间滚动,其中裹挟着甲胄摩擦的错动声、密集的脚步声、木石崩裂的脆响,还有火焰吞噬梁柱的 “呼呼” 声 —— 这声音最是沉闷,却带着燎原的威势,让整座城的喧嚣都染上焦灼的质福偶尔有战马受惊的长嘶划破上空,或是某处火药爆燃的巨响炸开一个缺口,但很快又被更庞大的声浪淹没,只剩下一种撼动城墙的震颤,从脚底顺着城砖往上爬。
百姓奔逃的洪流在战场边缘流动,像被狂风驱赶的蚁群,涌向未被战火波及的城南角落,却又时常被穿插的兵锋冲散,在空地上扬起阵阵尘土。城郭的轮廓在烟幕中忽明忽暗,东、西、南三面的城楼影影绰绰,偶尔有箭雨从某段城墙掠过,划出细密的弧线,那是残余守军在做最后的抵抗。而脚下的北城区,已彻底沦为主战场,灰黑色的人潮与闪烁的刀光、跳跃的火焰交织成一幅扭曲的画卷,让这座百年老城在正午的光下显露出从未有过的狰狞。
这时候的指挥车和另两辆蒸汽三轮车也被开进城里,哪里有抵抗,三轮车就会冲到哪里,后金兵遇到这刀枪不入又跑的快的大家伙,只有四散逃跑的份,又有六个军垦营加入厮杀,从人数上形成了碾压,主力营得到的命令是死死咬住后金的主力,能消灭多少就是多少。在指挥车和两辆三轮车开路的情况下,后金兵组织起来的抵抗,被摧枯拉朽般的淹没,鼓吹野战无敌的后金军在和大同军打巷战真就是土鸡瓦狗,不管是新式火枪的威力,还是香瓜手雷的不讲道理,都成了后金兵的噩梦,只有后金兵当中个别的神箭手会给大同军造成一定的损伤,可是神箭手一旦被发现就会有很多火枪招呼他,在街巷里只有大同军成群结队欺负后金散兵游勇的份,若后金兵也集结起成规模的人马,立刻就会被飞来的无数香瓜手雷重点照顾,城里的战斗并不算激烈。
再豪格负责北门的防守,当他看到孔有德和耿仲明上了城头之后就立即倒戈,气得他暴跳如雷,手中的弯刀到处乱砍,“这些汉狗果然靠不住!”他也知道大势已去,留下人手继续抵抗,他自己则打马直奔皇宫,到了皇太极面前更是把孔有德和耿仲明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然被城门失守的责任也都是因为孔有德和耿仲明的临阵倒戈,和他豪格就没有什么关系了,皇太极面沉似水,在场的待善范文程等人也是面色大变,豪格大喊道:“父汉,赶紧跑!大同蛮子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再晚可就走不了了,”皇太极略一犹豫就果断地下令“赶紧把把守其他各门的人马调回来护驾,”立即就有传令兵去召回把守东门的多尔衮,把守南门的萨哈林,把守西门的杨古利,
城门已破,皇太极准备跑路的消息马上就散播开来,各王公大臣和将领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回家带上自己的钱财,这可就耽误时间了,很多大臣带着自己的钱财还没有出府门,就被大同军给堵在府内,当然关照他们的都是军垦营的民壮。
皇太极的后宫就像被泼了热油的蚂蚁窝,到处都是乱跑的宫娥太监,皇太极和蒙古各部联姻,有很多妃子,这时候很多蒙古部落不是被消灭就是被撵跑了,没有娘家势力做后盾的妃子,在皇太极眼里连普通的宫娥都不如,皇太极只让侍卫把最心爱的海兰珠接了出来,还有为他生了儿子福林的博尔吉济特氏,其她的妃子跟在后面哭喊地,皇太极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最后赶过来给皇太极护驾的不到一万人马,很多的贝勒王爷文臣武将也都汇集到逃亡的阵容之中,皇太极也深知时间是多么宝贵,一刻不敢耽误就往南门跑,他这边刚跑路,就看到大同军的前锋队伍已经杀到,皇太极哪敢恋战,留下一支人马断后,大队人马护卫着他赶往南门,皇太极是三百多斤的大胖子,他乘坐的马匹都是精选最高大强壮的马,纵使这样,马匹也被他压的四蹄发软,直呼白气。
皇太极刚出了南门,踏上护城河上的吊桥,就和赶过来堵截的白虎营迎面撞了个正着,这时候没有什么好的,也没有什么试探,第一时间就发起全面冲锋,皇太极可以是后金将领当中军事才能第一人,对战场机会的把握当世无双,他自己是个死胖子,一点战力也没有,要是指挥打仗那还真没有人有资格和他比,只见后金军发起全面冲锋后,冲在前面的大批骑兵都被白虎营的火枪打落马下,可皇太极下达的是不计伤亡的决死冲锋,花了死伤一千多饶代价,终于和白虎营混战在一起,白虎营火枪的优势荡然无存,将士们只能拔出弯刀和后金兵混战在一起,皇太极知道机不可失,立即带着他的大臣后宫冲了过去,要是大同军再来一支人马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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