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月及其父母被放了大大的鸽子,觉得颜面扫地。
他们找不到陈佳铭,就跟他爸妈大闹了一场,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羞辱他们,以泄心头之愤。
陈家那两个平时跋扈惯聊人,哪受过这等屈辱,可是自己这边理亏,也只能理屈词穷的赔着笑脸,幻想着低低头还能够挽回局面。
在双方的争论中,张晓月的爸妈得知他们连结婚证都没领,就举行婚礼,勃然大怒,指着鼻子教训陈家父母:“你们真是枉为父母,能教出这种儿子,这样的家庭也好不到哪去。这不是诓骗我闺女吗?结婚证都没有,结什么婚,这么不重视我们家女儿,以为我们好糊弄好欺负吗?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他爸不愧是当官的,起话来掷地有声,“我们相信女儿的选择,会亲家都取消了,跟你们家连面都没见就同意了这门婚事,觉得我女儿跟你儿子既是同学又是同事互相应该很了解了,真没想到你们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家。”
张晓月她妈气愤的:“我女儿这是屈尊下嫁,你们家却这么不当一回事。现在看来这倒也好,幸好没履行法律手续,就你们这种家庭,以后就是抬着八抬大轿来,我们也不可能再把女儿交给你们。一刀两断!”
陈佳铭他妈看他们家把话的这么绝,没有回旋的余地,就翻脸不认人,狡辩:“是你姑娘愿意的,她她户口不在本地,登记挺麻烦的,还得等。她自己同意先办婚礼的,是她等不及了,急着嫁进门来,关我们什么事,别把所有的事都怪在我家头上。”
“你这是什么话,我女儿是嫁不出去了怎么着,难道还成了我们求着你们家了?我真是庆幸你儿子跑掉了,否则,以后要跟你们这种人家扯上关系,那才是倒了八辈子霉呢!”张家妈妈气不过。
陈佳铭他妈耍起赖皮,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趾高气昂的:“可不就是她求着我们咋的,要不是你姑娘硬赖着我儿子,谁稀罕她呀,你没看她那个殷勤劲,成长到我们家,硬把我儿子好好的对象给搅黄了,人家可比你姑娘强百倍。你们家也不照照镜子,就张晓月长那样,要个头没个头,要长相没长相,要不是她死皮赖脸的,凭我儿子这条件能要她?做梦!”
陈家人很会见风使舵,颠倒黑白都不带眨眼的。眼见着事情不可挽回,干脆撕下面具一吐为快,哪能干吃这哑巴亏。他们可不是受得了屈的人,凭你是谁,只要无利可图,那可是六亲不认的主。
一场婚礼变成了两家骂街,吵的不可开交,热闹非凡。
张晓月脸上连泪带汗,抹的花里胡哨,她面目狰狞的指着面前她曾经巧言令色奉承过的两个人,狠狠的:“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善类,家庭妇女就是厉害,出的话比屎还臭,撒起泼来我们家还真是自愧不如。我要不是看上你儿子,你给我提鞋我都嫌不够资格,还能忍你们那么久?告诉你吧,我压根就没瞧得起你们!还真以为我是愿意孝敬二位呐?自己什么德行心里没数吗?要是真结了婚,我立刻离你们远远的,谁还认识你们是老几?老妖婆,多看你一眼我都恶心。”她挽起张母的胳膊,“这回,你们跪着来求我,这事也没戏了。爸妈,咱们走,跟这种人家在这丢人现眼,太失身份。他们连挨骂都不配!”
“你放屁!”陈母指着远去的散了伙的亲家骂红了眼,“呸!什么东西,这脸变就变。”她跟陈父也转身往回走,“忘了自己觍着脸跟咱们溜须拍马的时候了。平时跟个笑面虎似的,真没看出来,这么不懂规矩。算什么玩意儿啊,没教养,还干部家庭呢,狗屁。”
“哼,你不是口口声声夸她好,幸亏没娶进门,要不然弄这么个霸王回来,以后有的受了。”陈母逛了逛那对着名的大眼珠子,“这么一看,还是那个林诺好摆弄,咱们那么难为她,她都没多一个字。唉,这婚事黄了也好,要不然可是遇到对手了,这张晓月还真是个不好捏咕的主。
陈佳铭到晚上才回来,免不了挨了一顿恶骂。
面对雷霆之怒的父母,他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回就是王老子反对,他也必须拿出态度付诸行动了。以前都怪自己举棋不定,才差点跟到手的幸福失之交臂,他跟林诺结婚的事刻不容缓。
他爸以为他只是反悔了,不想结婚故意躲起来。一听他是去找林诺了,顿时火冒三丈。
“她自己走了,你还去找她,你怎么那么没脸呐?你又不是娶不着媳妇,怎么就非可那一棵树吊死啊,你这不长进的玩意儿,真是要气死我。”
陈母狠狠的捶了他两拳,哭抢地的嚎,“你你,啊?到嘴的鸭子都让你给整飞了,好不容易促成了这桩婚事,又被那个姓林的给搅黄了,她这辈子就是你的克星。趁早离她远点。你一走了之躲清净去了,害的我跟你爸让人家没皮没脸的损了一通。就张晓月那个黄嘴鸭子没退净的丫头蛋子,也敢跟我张牙舞爪的。你爸我俩一辈子也没受过这屈呀,这回这老脸都让你给败光了。”
不提林诺还好,一提她陈佳铭怒不可遏,“这都是你们干的好事,自食其果怨不得别人。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反对我们也就算了,三番五次的唆使张晓月去找林诺,还捏造事实,逼迫她主动离开,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纸能包得住火吗!”他越越激动,眼里充满着怒火,“有你们这么当父母的吗?眼里就只有利益,我喜欢谁,幸不幸福你们根本不在乎。”
“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敢这么你老子。你一撂挑子不要紧,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这还不算,白白损失了一顿酒席钱,那么多钱啊,就这么打水漂了。你个败家玩意儿!”他爸心疼的捶胸顿足,指着他骂,“祸是你惹的,告诉你,我不管你想啥招,你啥得把我这窟窿给堵上,这钱我不能给你白掏!”
陈佳铭被父母逼着结婚时,赌气他没钱结这个婚,本以为爸妈舍不得出这笔费用就作罢了,没想到他们为了攀这个高枝,乐得出这笔钱,当时就答应啥都不用他管,结婚的费用家里全包了。现在,一看这如意算盘打的稀碎,就哭着喊着让陈佳铭赔他们钱。
他们持续的争吵着。两口子的招数还是老一套——程咬金那三板斧,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还不惜用断绝关系来威胁儿子,可陈佳铭这次是咬牙磕到底了。他也放出狠话,“既然你们不想认我这个儿子,也别怪我不孝。我已经被你们闹得满城风雨了,不在乎再丢更多的脸,你们随便闹下去。就算你们不同意,不来参加婚礼,我这婚也照结。”
陈佳铭的爸妈是骂也骂够了,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一直闹到了半夜。看儿子仍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张晓月家这块肥肉也吃不到嘴了,再见识过她的刁钻尖刻,相比之下,林诺可是个好捏的软柿子,这很符合他们欺软怕硬的本事。两个人实在是没辙了,只好耷拉着脑袋,默许了儿子的婚事。
第二上班,张晓月没来。
陈佳铭想了又想,决定主动去找处长低头认罪,他还得在这个屋檐下讨生活,不得不矮半截,这一关是躲不过的。
处长拍着桌子大发雷霆,“陈佳铭,我这么器重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这种事你都做的出来,你让我这脸往哪搁?”
“处长,对不起,我知道我辜负了您的厚望,可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我不求您能原谅,您先消消气。”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人,算我看走眼了。晓月回家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你这么做就没想到后果吗?”
“您理解错了,我正是因为对她负责任,才不能做让我们都后悔的事,因为我给不了她幸福,跟我在一起太委屈她了。她一定能找到一心一意爱她的人,这样对她才公平。”
“强词夺理!自己做了背信弃义的事,还言之凿凿的这么有情有义,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我还真看你了,这么,我还得感谢你?今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去把晓月给我接回来。”
“我知道这事责任都在我,您怎么骂我,我都接受。可是俗话强扭的瓜不甜,我是怕将来辜负了晓月的一番心意,我不能耽误她一辈子的幸福。所以我——不能再接受她。”
陈佳铭深知正是自己的优柔寡断,一直抹不开面子,前怕狼后怕虎的才把事情搞成这个局面,现在已然都这样了,不能再拖泥带水,今就算拼了工作不干了,也必须把话清楚。
“混蛋!陈佳铭,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处长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摞文件扔了过去,“还要不要在这干了,你想想清楚!”他气的背着手来回的转了两趟,然后站定了,指着他:“算了,我看也没必要跟你多费口舌。你就是个是非不明的蠢才!我们晓月交到你手上我还真不放心。出去,我不想再听你任何的狡辩。”
陈佳铭垂头丧气的走出办公室。不过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搬走了。他顿感轻松,呼吸起来氧气也充足了。
看来事在人为确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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