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华长公主和青帘各执一词,青帘咬着牙不松,认定姬郢就是亲儿子,不过便开始哭。
陆恒恼了:“再哭拖出去打八十棍!”
一句话吓得青帘猛的捂着嘴不敢再哭,抽抽搭搭,看上去还有几分滑稽。
众纷纭
菁华长公主忽然看向了姬郢:“好孩子,本宫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就是本宫丢失的孩子,兴许只是本宫一时妄想,你能否跟驸马滴血验亲?若是……若是老爷可怜我,不定……”
她哽咽,红了眼眶看向了姬郢。
“不行,我不同意,我的儿子怎么能跟驸马滴血验亲?”青帘跳出来阻拦。
她上前拉着姬郢的衣袖:“儿啊,我才是你亲娘,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是我亲手调换的,绝不会有假,你后肩处还有一块月牙形胎记,左边腰肌上也有半块指甲盖大的胎记。”
菁华长公主霎时不语了。
“我家长公主连孩子的面儿都没见着,自然不知道什么胎记,还有,你的这些,只要稍稍打听王爷的贴身伺候地就能知道,根本不作数,唯有滴血验亲才能证明。”丫鬟云蝠两手叉腰:“否则,仅凭你一句话怎么能断定王爷是你亲子?证据呢?”
“你!”青帘被怼得无话可。
她哪有什么证据?
姬郢拂开了青帘,抬眸看向了菁华长公主:“我愿意试一试。”
“北潇!”青帘急了,试图继续阻挠却被陆恒给拦住了:“你这妇人怎能如此胡搅蛮缠,你自己拿不出证据,还敢阻拦旁人?”
“我男人都死了,哪有机会滴血验亲?”青帘跺跺脚:“难不成你们还想抢走我儿子?”
菁华长公主一记眼神,云蝠立即扬起手朝着青帘的脸狠狠掌掴:“你千百般阻拦究竟为何?难不成是心虚了?还是担心被人戳穿了谎言,究竟是谁派你来胡乱认亲的!”
许是被云蝠的狠厉给吓着了,青帘捂着脸,面露几分惊惧:“你怎么能仗势欺人呢?”
“谁欺负人了?我们就看见你胡搅蛮缠!”
“就是。”
“这人安的什么歪心思?公主和王爷都是体面人不计较,换成厉害的,早就拖出去打死了。”
人群里一个妇人看不过去了,指着青帘鼻尖骂,四周百姓态度皆是如此,青帘理亏,再不敢吭声。
于是在陆恒的见证下,菁华长公主派人去请驸马爷过来,莫约一盏茶的时间曾驸马便来了。
菁华长公主立即叫人准备了碗,二话不拉起了曾驸马的手指头,割破一滴血落在清水中,姬郢拿出匕首划破指尖。
肉眼可见,两滴血融合在一块。
“嘶!”菁华长公主倒吸口凉气。
“融了!竟然融了!长公主,王爷真的是您十七年前被农户拐卖的儿子!是咱们府上的大公子!”云蝠激动大喊。
陆恒顺势看去,两滴血确实相融了。
一旁的青帘不可置信地看过去,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碗水:“怎,怎么会这样?那我的儿子去哪了,不,不可能的,这水一定有假。”
彼时人群里恰好就有太医经过,查验之后确定水无误,菁华长公主捧着水再三看了又看。
砰!
脚下没站稳,水碗落地,碎了数瓣,菁华长公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长公主!”曾驸马一把扶住了长公主。
现场有些混乱。
姬郢面露几分焦急,看向了陆恒;“这里就劳烦陆大人了。”
“王爷哪里的话,您先忙。”陆恒一点儿也不意外,恭敬的摆摆手让四周都散开了。
青帘跌坐在地,看着人来人往有些想不通。
明明她的儿子是王爷,为何血却能和曾驸马相融?
这太奇怪了。
短暂的一个时辰内菁华长公主回京偶然找到了自己的亲儿子,菁华长公主和王爷乃是亲母子的话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大街巷。
当众验血,证据确凿。
等消息传入镇王府时,姬虞南不淡定了;“你胡什么呢,他一个奴仆之子怎么可能成了菁华长公主丢失的儿子?”
“公子,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现在大街巷都传遍了,而且不少人都是见证者,陆大人也在场。”
姬虞南脸色铁青,抬起头看了眼手上的经幡,气恼地将经幡撕扯:“岂有此理。”
他顾不得许多,穿着一袭白色粗麻衣裳急匆匆去找镇王。
一同赶来的还有姬雪颜,姬云和,两人疾步匆匆,显然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姬雪颜咬牙,镇王府自顾不暇的时候,外头居然悄无声息地认了亲,姬郢原本从一个鸠占鹊巢,冒名顶替的奴仆之子摇身一变,成了被人拐卖,和生母分离十七年的无辜受害者,长公主的嫡长子,可见份量!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他故意安排的。”姬虞南压根不信。
姬云和瞥了眼姬虞南:“你信不信又能如何,外头已经传开了,现在不定人家母子两已经在相认了。”
她和姬雪颜不一样,从始至终她就没有看好姬虞南,明明手握姬郢的软肋,一个身份,一个杨卿凤,却偏偏被姬虞南擅自做主给毁了先机。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伤害姬郢半分皮毛,反而还让姬郢俘获了不少民心。
蠢货!
“二姐,咱们才是亲姐弟。”姬虞南紧绷着脸:“难不成你还要支持一个外人?”
姬云和懒得跟姬虞南争口舌,讥讽地看向了姬雪颜:“大姐,只有镇王府好了,咱们才能好,如今镇王府受重创,和郢弟争夺有什么劲儿,咱们的敌人自始至终只有朝曦一人!”
一群蠢货!
姬云和知道镇王府这阵子乱,所以称病不来,能躲就躲,即便是来也是挑姬虞南或者姬雪颜,姬郢等人不在的时候。
姬雪颜深吸口气,这个道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现在为时已晚,她甚至有一种错觉。
身份自爆,是姬郢计划中的其中一部分。
镇王嫡子的身份对他来反而是个累赘。
“镇王府的嫡子可不止你一个,大哥虽然不在了,膝下还有儿子,大哥是怎么死的,父王心知肚明,未必不会愧疚扶持孙子,再者,父王也不是不能生养了?”姬云和本不想参与进来的,只是看着姬虞南一而再的犯蠢,生怕波及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
“事还未成,宣扬到处都是,这里是京都,太子可不是好糊弄的。”
这么多年来,姬云和从来不敢觑太子的手段,只是太子不计较,甚至对姬郢也有些照拂罢了。
否则,姬郢能不能活到长大,也是个未知数。
姬云和和姬郢相处的时间远比姬雪颜的多,她再次提醒道:“太子不跟郢弟计较,是看在当年大庆选和亲公主的份上,可不代表会容忍旁人!”
罢,她抬脚往前走,根本不理会身后二人。
姬雪颜身子晃了晃,这几日她本就操心,接连好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了,这会儿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顺势一瞥,意外看见了姬虞南眼底的浓浓恨意还有一闪而逝的杀气。
她眨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姬虞南回过头看向了姬雪颜:“大姐也认同了二姐的话?”
“这倒不是。”姬雪颜摇头:“但不可否认,她得很有道理,你如今连父王的宠信都没有得到,比跟朝曦争,就连老五都争不过,老五资聪颖,名声极好,现在又有长公主撑腰,不,不对,咱们都错了,咱们不该和老五争,你的敌人只有朝曦一人!”
这话姬虞南并不认可,只是嘴上没有反驳。
姬云和率先进门,远远的就看见了镇王趴在榻上,猛地吐血,嘴角边,衣襟,地毯上全都是血迹。
“父王!”姬云和惊呼。
镇王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
“李太医!”姬云和失声大喊。
很快李太医赶来,摸了摸镇王的脉象后道:“王爷这是受刺激了,才会怒急攻心,心脉受损严重,若是再刺激几回,怕是……药石难医了,此外,王爷体内的疆蛊一日不除,王爷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几人一听,纷纷变了脸色。
在李太医的针灸下,镇王的脉象许久才算恢复了平稳,只是还未苏醒,姬雪颜叫走了姬虞南,两人站在廊下,屏退四周:“姬长宜还没交出解药?”
“未曾。”
这话姬雪颜半信半疑,她盯着姬虞南:“今时不同往日,父王若是没有苏醒,兵权未到手,东原部下不会听你差遣,父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镇王府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姬虞南蹙眉:“大姐这是怀疑我私藏解药不肯给父王?”
起初两个饶计划就是毒倒了镇王,让镇王危急之下交出兵权,扶持姬虞南上位,打压姬郢,从姬郢手里尽快夺权,顺势还将下毒的事栽赃给姬郢。
结果计划没有变化快,事情不但没办成,反而一步步促成了姬郢脱离了镇王府。
“不能再等了,今夜必须拿到解药!”姬雪颜对姬虞南已经失去信心了,再三提醒;“没有兵权,谁也离不开京城。”
“我这就去审姬长宜!”
姬雪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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