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大长公主自己定的最晚离开时间是次日晚,但实际上,她上午就已经上了马车往皇城赶了。
谢安玄对她的离开表现得颇为不舍,大长公主走时她送了她一个折成三角的平安符,再三向大长公主发誓画这符对她并无身体危害后,大长公主才欣然接受。
而后,马蹄声响,几辆马车驶向皇城方向。
马车上。
大长公主摩挲着一块令牌,眼神狠厉。
只有她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急匆匆地离开。
正是因为这令牌!
昨日晚,她回到挽楼,正在听亲信的汇报,从亲信那里得知三州的确同时降雨,谢安玄是真有本事后,她就准备歇下了,谁知突然窗子摇晃,屋内不知何物碰撞的声响传来,门口的侍卫听到声音迅速进屋点灯护主,却只看到紧闭的窗子和书桌前多出的一叠令牌。
大长公主怀着满腔怒火下床,却在看到那令牌的刹那化为惊喜!
要她认识这令牌?
她自然是不认识的。
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些令牌很重要,甚至极有可能是定罪的关键性证据!
有了它们,只需要,顺藤摸瓜即可。
大长公主拿了一块令牌来到窗边,已经有侍卫开始在街道上追查,晚睡的百姓害怕地回家锁门。
对了,大长公主来后不久,马览就已经向百姓揭露了镇守所为,愤怒的百姓冲进镇守府,打砸了一切物品,现在的镇守府看起来就像是抢劫现场。也因此,傅囚鹰彻底在谢府住下了。
现在宵禁已被废除。
言归正传,大长公主在看到这些令牌的那一刻,就决定要速回皇城,这些东西,比她伪造的证据要直白得多,青王,等死吧!
至于送来令牌的人是谁,大长公主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想到了马览跟她讲的几个侠客的故事,只有她们才有这样的身手。
不过,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擅闯她的卧房,罪不可恕!
只是一直到大长公主准备离开,她的侍卫依旧没逮到那个贼人,于是只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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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还要过一段时间你才能去到边关。”
谢安玄和谢安恒又上了挽楼的顶楼。
“或许我该告诉大长公主你的真实性别卖她一个好的,不过,貌似你不愿意?”
谢安玄用折扇敲了下谢安恒的手,她现在跟在大长公主面前的白花模样完全不同,大抵是装得久了,突然放松下来就显得有些过于不羁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您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安恒直视着她向来尊重的长姐,问出的话亦是开门见山。
“玄篁她们没过吗?望云山道观的一个道士,我们仨都是。”
谢安玄挑眉,感叹她家蠢妹妹终于聪明,也终于直率了一回。
“那第一个问题呢?您想要做什么?”谢安恒对谢安玄的回答并不满意,但暂时按捺不表,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好吧好吧~”
谢安玄妥协一般叹气。
“附耳过来,接下来我要的话,可不是什么好言论。”
谢安恒眉头松了松,站起来凑过去。
一道气音传入耳中,谢安恒猛地瞪大眼睛,忍不住后退一步,却不心踢倒木凳。
蹲下扶凳子的过程似乎变得无限漫长,谢安恒脑子里片刻不停地在头脑风暴。
明明就两个字,怎么就这么恐怖呢?
“有这么害怕吗?上战场不也差不多?”
都是死亡如影随形的做法。
谢安玄假装不解地问。
“不一样……”
可要现在的谢安恒出怎么个不一样,她却是不出的。
她现在只觉得脑子乱得很,反驳的话在她脑子里根本组不成句子。
“好吧,貌似吓到你了,安恒。”
谢安玄怜悯般拍了拍谢安恒的肩。
这样安慰的举动,却只让谢安恒觉得自己像被什么巨物压住了般难以喘息。
她并没有做好干这样惊动地的事情的打算。
前段时间接受自己在被原主,被世界同化已经超出太多了,现在又是一个重磅消息砸来,她好像并不太能接受……
过了好半晌,谢安恒才抬头问:“能知道为什么吗?长姐。”
谢安玄眨了眨眼,还是决定不敷衍她。
“我自便喜欢在外游历,见过了很多事情……”
华丽的声音娓娓道来,谢安恒慢慢放松下来,全身心地投入到谢安玄所讲的故事郑
她借着谢安玄的视角见证这个世界,见它的好,见它的坏。
见熙州的武林盛况,见衮州哀鸣不绝,见上位者尸位素裹,见平民百姓为生活奔走。
“或许对其它地方的概括有失偏颇,但我见到,的确是这样。
“熙州相对其它地方,的确要好很多,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很大可能是因为朝廷管得松的原因。
“但哪怕是熙州,离我想要的世界,也依旧很远很远……
“而你——”
“我愿意。”
还没等谢安玄完,谢安恒就打断了她的话。
她面容沉肃如铁,眼神坚定如山。
她像接下上级指派的任务一样回答,也将如一个军人一般去完成。
谢安玄看着谢安恒燃了一把火般明亮的眼睛,唇角动了动,旋即,弧度越扩越大。
道大人,你找来了一个好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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