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话，李婷的脸色很难看，质问刘海中：
“刘海中同志，你平时就是这样对待光的吗？！”
刘海中被问得支支吾吾，不敢吭声，他是高学历没什么文化，平生最羡慕知识分子，对这类人是害怕又敬佩。
这时被二儿子的老师质问，下意识从心底升起一股羞愧福
见他这模样，李婷又问：“光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这……我哪知道，他又没跟我。”
刘海中低声道。
“你作为孩子的父亲，连孩子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李婷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二大妈见势不对，过来解释：“光老师你别着急，光他过得好着呢，上段时间还打了头狍子分给大院里的孩子吃，他在外面肯定有地方住，不会睡桥洞的。”
听到这些李婷才松了口气。
回想了一下刘光以往在学校的表现，她痛心疾首，对刘海中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
“刘同志，你耽误了一个国家的大好人才，你知道吗？！”
“什么，就刘光那个混混，怎么还成人才了……”
到这里，刘海中可就不服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吗。
“你看看，你到现在还对刘光抱有偏见！”
李婷伸出手，指着刘海中痛斥。
刘海中霎时又不敢话了，甚至不敢反驳她，整个人都被知识分子的气场压迫。
发现刘海中的思想‘顽固不化’，李婷不急着走了，他决定好好地给刘海中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刘同志，你知道以前的刘光是什么样的吗？”
“没错，就如你的那样，是个混混，在学校不读书，上课不是讲话就是睡觉。”
“我原以为这是他的问题，可没有想到，是你们的问题！”
“孩子学坏了，根在父母！”
她的话得很重，不过不管是刘海中还是二大妈都没敢反驳她，一来对方可是老师，二来，自己家的确做的不对……
光都考上中专了。
刘海中从不反思自己的人，这时也不禁问自己：
他是不是做错了？
考上中专的人，那是文曲星下凡啊……
刘海中很茫然，李婷还在继续：
“可就在前几个月，光忽然决定好好学习，他要走上正确的道路。”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智商极高，非常适合学习，一些重难点知识一眼就会，一学就懂。”
闻言，刘海中的脑袋下意识抬起。
啥，光是个才？
“以他的智力水平，绝对不仅仅上个中专！”
“我后来问他，你为什么不上高中读大学呢，你知道他怎么？”
“他你打他，不会给他出高中的学费。”
着，她看向刘海中，目中是尖锐的讥讽，没有了之前的平和。
刘海中的嘴唇蠕动两下，想什么，却没有出来。
“我本来以为是你们家家教较严，怎么可能有父亲不给孩子出学费的呢？”
“没想到你们家不只是严啊，直接将孩子给赶走了！”
“你知道吗，他要是从初一就好好学习，现在能上城里最好的高中，以后能考上最好的大学，走到你我想象不到的高度！”
“这样一个好苗子，被你逼得只能上个中专了！”
完这些，她摇了摇头，激烈的态度变得冷漠。
“多无益，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给街道办，让街道办来处理。”
二大妈赶紧插话：“光老师，要不别告街道办了，光就是跟他爸发生了一点矛盾，我们马上去把他找回来。”
“不，我信不过你们，还是让街道办监督吧。”
完她就走出后院，径直离开了。
留下刘海中茫然地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空洞无神。
院子里众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都忍不住议论开来。
“作孽啊，真没有想到，光竟然是个大学生苗子。”
“哎呦喂，文曲星下凡，被他爸打成普通人了！”
“可怜的娃啊！”
“不可能，刘光就是个混混，能有什么本事，再还有光齐呢，光齐等下就收到录取通知书，比光可厉害多了！”
这是聋老太太的声音。
刘海中听到这句话清醒过来，抬起头：“对，还有光齐，等一下光齐就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老婆子，我们接着等。”
二大妈没有反驳，应了一声。
大家议论一会儿就都散了，自家屋里都有事做。
刘海中夫妇又等了几个时，特别是刘海中，顶着大太阳坐在门口，一定要第一时间看到光齐的分数条，取一个齐开得胜！
等着间隙，他跟二大妈：“注意备好茉莉高碎茶，还要第一次冲泡的，再准备一个水煮蛋，等下给老师吃。”
“哎呦，还要给老师吃水煮蛋呀，家里没几个蛋了。”
二大妈舍不得，她都一年多没吃上水煮蛋了。
“没准没有老师过来呢，高中老师哪那么希”
“让你煮你就煮，废什么话。”刘海中不耐烦地。
二大妈只能去煮了。
刘海中低声道：“高中老师不闲，初中老师就闲吗？”
“我家光齐成绩好，肯定有人上门。”
过了一会儿，确实有人上门了。
邮递员走进来，喊：“刘海中，你们家的分数条。”
“欸，好。”
刘海中已经快热晕了，擦了擦脸上的汗，连忙跑上去接住信封。
“走了。”
邮递员挥了挥手就离开了，刘海中往后面探头探脑，没看到其他的人。
“没有老师啊……”
“我就嘛。”二大妈松了口气，省了一个鸡蛋。
但她心里也有隐约的失望，光齐咋没老师上门呢，难不成还比不上光？
“来拆信封。”
刘海中着，把信封认真放到桌子上。
二大妈放下手里的活围过来，仔细盯着看。
信封被心的拆开，里面是一张单薄的纸。
纸的最上面写了八个大字：
一颗红心，两种准备！
这是这个时期很流行的一句话，一颗红心是在任何岗位上都能做出成绩，两种准备就是录取和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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