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六个月时，会爬了。沈璟竤命人在乾元殿铺满地毯，怕儿子摔着。
“陛下，”冷紫嫣无奈，“慕儿没那么娇气……”
“怎么不娇气？”沈璟竤瞪眼，“朕的儿子，就该娇气。”
他蹲在地上，看着儿子一点点往前爬。沈承慕爬得很慢，像只乌龟。爬到一半累了，趴在地上不动。
沈璟竤赶紧把他抱起来。“累了？那咱们不爬了，父皇抱。”
冷紫嫣扶额。“陛下，您这样……会把慕儿惯坏的。”
“惯坏就惯坏。”沈璟竤理直气壮，“朕的儿子，有资格被惯坏。”
他完，抱着儿子在殿里转圈。沈承慕咯咯笑，手抓他胡子。
沈璟竤也不恼，任由他抓。“冷紫嫣，”他突然，“咱们再要一个吧。”
冷紫嫣正在喝茶，差点呛到。“什么？”“再要一个孩子。”沈璟竤眼睛发亮，“慕儿一个人太孤单，给他生个妹妹。”
冷紫嫣脸红了。“陛下……臣妾身子还没养好……”
“太医可以了。”沈璟竤凑过来，“昨晚朕问过，他……三个月前就可以了。”
冷紫嫣瞪他：“陛下怎么连这个都问……”
“朕关心你。”沈璟竤理直气壮，“再了，早点生，早点恢复。等慕儿大了，你还能带他出去玩。”
他得头头是道，冷紫嫣竟无法反驳。“可是……”
“没有可是。”沈璟竤把儿子交给奶娘，抱起她就往内室走。“陛下！现在是白！”
“白怎么了？”沈璟竤踢上门，“朕要造人，还分白黑夜？”
他完，把她放在床上，开始解她衣带。动作很急，像饿了很久的狼。
冷紫嫣推他：“陛下……慕儿还在外面……”
“奶娘带着呢。”沈璟竤吻住她嘴唇，“专心点。”
他吻得很深，手也不老实。冷紫嫣很快软在他怀里。
三个月没亲热，她也想他了。两人滚作一团，像干柴烈火。
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陛下……”太监心翼翼的声音，“宰相求见……”
沈璟竤动作顿住，额头青筋直跳。“让他等着！”
“可是……宰相，有紧急军务……”沈璟竤咬牙，从冷紫嫣身上爬起来。
“让他去御书房等！朕……马上来！”
他“马上”，可又低头吻了冷紫嫣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冷紫嫣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了。“陛下快去吧，别误了正事。”
“误不了。”沈璟竤一边穿衣服一边，“等朕回来……继续。”
他完，急匆匆走了。冷紫嫣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突然笑了。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不像皇帝了。像个……急色的毛头子。沈璟竤在御书房待了一个时辰。
宰相汇报完北境军务，见他心不在焉，忍不住问：“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朕好得很。”沈璟竤站起身，“还有事吗？没事朕回宫了。”
宰相愣住：“这……这才申时……”“申时怎么了？”沈璟竤理直气壮，“朕要回去陪皇后。”
他完，真的走了。留下宰相和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陛下近来……是不是太宠皇后了？”有人声嘀咕。
“闭嘴。”宰相瞪他一眼，“陛下家事，也是你能议论的？”那人赶紧低头。
可心里，还是觉得……皇帝变了。从前那个勤政爱民、宵衣旰食的皇帝，现在……想着回宫陪老婆孩子。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没人知道。
沈璟竤回宫时，冷紫嫣正在给儿子喂奶。
她坐在窗边，阳光照进来，在她身上镀了层金边。长发未绾，松松垂在肩头。眉眼温柔，像幅画。
沈璟竤站在门口，看呆了。“陛下？”冷紫嫣抬头，“站那儿做什么？”
沈璟竤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看你。”他贴着她耳朵，“真好看。”
冷紫嫣脸红了。“陛下别闹……慕儿看着呢。”
沈承慕确实在看着。他睁着大眼睛，看看娘亲，看看父皇，突然咧嘴笑了。
沈璟竤心都化了。“冷紫嫣，”他低声，“咱们再要一个吧。就要个……像你一样的女儿。”
冷紫嫣心脏一颤。女儿……她其实也想要个女儿。像她，或者像他，都好。
“陛下真想要？”
“真想要。”沈璟竤吻她肩膀，“生个女儿，朕宠她。让她当大周最幸福的公主。”
他得很认真，像在发誓。冷紫嫣笑了。
“好。”她，“那陛下……得努力。”沈璟竤眼睛一亮。
“现在就努力！”他完，把儿子交给奶娘，抱起冷紫嫣就往内室走。
“陛下！还没黑！”“造人还分黑亮？”
他踢上门，把她放在床上，动作急得像毛头子。
冷紫嫣笑着搂住他脖子。“陛下慢点……”“慢不了。”沈璟竤吻住她，“朕等不及了。”
两人滚作一团，像新婚夫妻。直到夜幕降临，直到烛火点燃，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
沈璟竤抱着冷紫嫣，手轻轻抚摸她腹。“这里，”他轻声，“会不会已经有咱们的女儿了？”
冷紫嫣笑了。“哪有这么快……”
“朕觉得樱”沈璟竤固执，“朕这么努力……肯定有了。”他完，又亲了她一口。
“冷紫嫣，”他贴着她耳朵，“朕真幸福。”“臣妾也是。”
两人相拥，看着窗外月色。远处传来更鼓声，一声，两声。
三更了。可他们都不想睡。因为这一刻，太美好。美好到……想永远停留。
“冷紫嫣，”沈璟竤突然，“等女儿生了，咱们带她和慕儿，去江南玩。”
“好。”
“朕还要给你建座宫殿，比乾元殿还大。里面种满梅花，因为你喜欢梅花。”
“好。”
“朕还要……”他了很多，冷紫嫣都点头。因为她知道，这些承诺，他都会兑现。
因为他爱她。像她爱他一样。“陛下，”她轻声，“臣妾爱你。”
“朕也爱你。”沈璟竤吻她额头，“很爱很爱。”两人相视而笑，然后相拥而眠。
窗外，月光如水。洒满皇宫，洒满江山，洒满……他们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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