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商和宫尚角虽然成婚数年,夫妻感情甚笃,但两人都不是那种因私而废公的性子,更不会日日都要腻到一处,寸步也不能离。
白日,宫明商在执刃居所,宫尚角在角宫,夫妻俩分别在各自的地盘处理公务,接见手下,也只有到晚间时分,一家人才会聚到一处,共用一顿晚饭,可即便是那时,也多是宫尚角迁就明商,去她住的地方,而非宫明商赶去角宫。
再加上,宫尚角又时常外出办公,角宫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空置无主的状态。
因此,宫略商一直跟随母亲住在执刃大殿,少有来角宫住下的时候。
不过,这里毕竟也是她的第二个家,宫略商对角宫倒也没有那么不熟悉。
叔侄俩好生玩闹了一阵,便又熟门熟路地去角宫骚扰宫尚角去了。
——
房门被敲响时,宫尚角正用心批复着宫务,时不时还侧一侧脸,望向安置在一旁的摇床,看一看睡在里面的儿子是否安分,有没有惊醒哭闹的迹象。
——是的,尊贵忙碌如角宫宫主,在家的时候也是要负责带孩子的。
幸而这个家伙生得比他姐姐还皮实,只要睡着了,除非是他自己饿了渴了,主动醒来,否则便是雷打也不动的,倒是好糊弄得紧。
宫尚角不紧不慢地翻阅着公文,听见敲门声,也只是随意应了一声“进”。
但他再一抬头,便看见一个扎了满头辫子的弟弟和站在弟弟旁边,与远徵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发间同样挂满了铃铛的宝贝女儿。
宫尚角不由闭了闭眼,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倒不是宫略商这样打扮不好看,她生来就是一副美人胚子,如此装扮也不显累赘,反而衬得她愈发活泼灵动。
只是……宫尚角忍不住想,他就知道,家里的孩子但凡在远徵手上过了一遭,就必定会被打扮成这副样子!
——当然,羽宫的孩子,更准确地,是宫子羽的孩子在不在此列,宫尚角并不清楚,但他的略商却是从无例外的。
宫尚角纵然不甚理解弟弟对辫子和铃铛的执念,却也还是选择了尊重。
他仰首一看弟弟那亮晶晶,满是得意,全然一副“看我将略商打扮得多漂亮”的模样,又低头一望女儿那美滋滋,期待他欣赏的神情,无奈地笑了笑,到底是顺从又一碗水端平的分别夸赞了他们几句。
转而又唤来金复,吩咐他:“我记得角宫前两日才下了一笔采买的单子,里头有一样是金玉楼的玉铃铛,你再去问问,看他们几时能送来,到时全都送到徵宫去。”
罢,又扭了头对宫远徵道:“玉质通透,想必做出来的铃铛晃动起来,其声也更加清脆动听。”
纵容完弟弟,宫尚角又将目光转向女儿,他一瞥被女儿牢牢抱在怀里的那个手鞠球,含笑问她:“这是谁送给你的好东西?”他上次回来,好像还没有见到这个新玩意儿呢。
云宝和宫远徵都没有出口的问题,倒是被宫尚角问出来了。
宫尚角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想,既然略商喜欢这个,那等他下回再去江南时,倒是可以顺路看一看,有没有工艺更精湛的佳品。
谁又能料到,从前凌厉肃穆的角宫宫主,如今竟也成了温柔宽和的慈父了。
宫略商闻言,眼睛骨碌碌一转,她理直气壮地看向宫远徵,嘴上却回她父亲:“是舅舅送我的!”
以宫远徵与宫尚角、宫明商的关系,宫略商想怎么称呼他都使得的。
无论是“叔叔”还是“舅舅”,宫远徵都来者不拒——毕竟,在他看来,哥哥是他亲哥哥,姐姐更是他亲姐姐,不管略商如何称呼他,他们之间的血缘情分都是不会断绝的。
只是这鬼头机敏得很,当着宫尚角的面,便叫宫远徵“舅舅”,在宫明商跟前,却又叫他“叔叔”。
几个大裙也都随她。
宫远徵听了有些疑惑,一时没太想起这究竟是不是他送给略商的礼物。
盖因他十分宠爱这个孩子,几乎是没事就翻一翻徵宫的宝库,看见有什么适合宫略商用的,便会派人给她送去,有时候徵宫的侍卫一能跑上个五六七八回——这都还不算是多的。
但宫略商这么了,宫远徵便想都不想地承认道:“没错,是我送给略商的。”
宫尚角无奈地摇了摇头,“远徵,你也别太惯着她了。”
话是这样,但他还是言行不一地将手鞠球列入了下一轮采买清单,又暂且搁下了手上繁重的公务,陪着女儿略玩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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