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路礼轩接到的是一卷竹简,他展开竹简,看完后眉头紧锁,对众人拱手道:“朝廷密探传来消息,血煞堂与幽冥阁勾结,欲在京城散布瘟疫。在下需即刻前往京城,以儒家‘浩然正气’净化疫毒。苏兄,林姑娘,保重!”罢手持折扇,缓步离去,身影却在眨眼间消失在官道尽头。
炼器宗蓝玫接到的是一枚齿轮状的传讯符,她握住齿轮时,齿轮突然转动起来,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听完齿轮传递的密语后,对苏满道:“宗门让我即刻炼制‘破邪弩’,专门对付血煞堂的炼尸卫。此弩需用归墟秘境的‘星辰砂’,苏兄若有多余,可送到炼器宗,必有重谢!”罢扛起身后的工具箱,转身便走,脚步轻快却带着决绝。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归墟秘境出口的十九位骄便星散离去。方才还热闹的密林边缘,转眼间只剩下苏满、林婉儿、影卫营七人,以及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石灾。
“石师兄……”林婉儿看着石灾,眼中带着不舍。
石灾瓮声瓮气地:“守山门。”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苏满,里面是三枚“凝土丹”,“给婉儿。”又拿出一柄短斧塞给林婉儿,“防身。”最后对苏满道:“活着回来。”
苏满握紧布包,重重点头:“你也是。”
石灾不再多言,转身朝着璇宗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魁梧而孤独,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像在大地上刻下誓言——守山门,等他们回来。
影卫营的疤脸统领低声道:“苏公子,林姑娘,密道入口快被血煞堂的人发现了,我们必须立刻出发!”
苏满深吸一口气,将离别的伤感压在心底,握住林婉儿的手:“走吧。”
林婉儿点点头,将石灾给的短斧别在腰间,颈侧的金线印记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将独自面对药王谷的血雨腥风,而那些星散的骄们,也将在各自的战场上,与血煞堂和幽冥阁展开殊死搏斗。
密道石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面的月光。黑暗中,苏满和林婉儿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彼茨信念。影卫营的火把照亮前方崎岖的通道,也照亮了他们眼中的决绝——
药王谷,我们回来了。
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这一次,我们绝不退缩。
而密林外,夜风吹过,卷起地上散落的传讯符碎片,如同十九片承载着使命的羽毛,飘向江湖的各个角落。一场席卷整个武林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属于十九位骄的传奇,才刚刚开始书写新的篇章。
密道出口位于药王谷后山的“断魂崖”西侧,夜雨如注,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将崖壁冲刷得油亮。苏满带着林婉儿和影卫营七人刚走出密道,便被一股浓烈的腥风扑面卷入——那是一种混杂着腐肉与血腥的恶臭,令人作呕。
“戒备!”疤脸统领低喝一声,七道黑影瞬间散开,玄衣在雨夜中化作模糊的影子,腰间弯刀同时出鞘,刀光在闪电中划过一道冷芒。
苏满将林婉儿护在身后,纯阳内力在丹田急速运转。他虽刚出归墟秘境,内力尚未完全恢复,但“纯阳剑意”的警觉仍在——这股气息绝非寻常野兽,更像是……血煞堂培育的“炼尸兽”!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崖下密林传来,紧接着,三道黑影裹挟着腥风扑上崖壁!借着闪电的光芒,众人终于看清来者的模样:那是三只体型如牛的黑豹,皮毛漆黑如墨,眼瞳泛着幽幽红光,嘴角滴落绿色涎水,爪子上覆盖着一层甲壳般的鳞片——正是血煞堂用活人精血喂养的“墨鳞豹”,刀枪难入,速度快如鬼魅!
“保护林姑娘!”苏满长剑出鞘,剑光如练,迎着最左侧的墨鳞豹斩去。然而他内力未复,剑招威力大减,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剑尖竟被墨鳞豹的鳞片弹开,虎口震得发麻!
“苏公子退后!”矮个影卫尖声喊道,身形如狸猫般窜出,手中短刃淬着幽蓝毒光,直刺墨鳞豹的眼睛——那是炼尸兽唯一的弱点!
墨鳞豹吃痛,发出一声怒吼,巨爪横扫,带起漫水花。矮个影卫反应极快,一个旋身躲过爪击,短刃顺势在豹腹划开一道口子,绿色血液喷涌而出,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有毒!屏住呼吸!”林婉儿急喝一声,同时素手轻扬,三枚银针“咻咻咻”射入墨鳞豹的关节处。银针泛着淡金光芒,正是璇宗的“锁筋针”,能暂时麻痹妖兽的行动力。
被银针击中的墨鳞豹动作果然一滞,矮个影卫抓住机会,短刃再次刺向它的眼瞳!
就在此时,另外两只墨鳞豹已扑至近前!右侧那只直扑林婉儿,腥臭的涎水几乎滴到她的脸颊;左侧那只则绕过苏满,利爪抓向疤脸统领的后心——这畜生竟懂得攻敌之短!
“找死!”疤脸统领冷哼一声,不退反进。他看似佝偻的身形突然挺直,腰间弯刀反手划出一道圆弧,刀光如新月般斩向豹爪。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墨鳞豹的爪子竟被生生斩断,绿色血液喷了疤脸统领一身,他却浑不在意,弯刀顺势前送,从豹口直贯而入!
与此同时,保护林婉儿的两名影卫已结成“影杀阵”。他们身形交错,玄衣在空中化作两道残影,弯刀上下翻飞,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网。扑向林婉儿的墨鳞豹被刀网困住,左冲右突不得,发出焦躁的咆哮。
“苏公子!用纯阳火攻它腹下伤口!”疤脸统领一边抽出弯刀,一边对苏满喊道。他刚才那一击虽斩杀墨鳞豹,却也被豹爪划伤了左臂,伤口处迅速泛起黑纹——墨鳞豹的爪子淬有尸毒!
苏满闻言,立刻凝聚残余内力,指尖泛起淡金色火焰。他看准矮个影卫之前在豹腹划开的伤口,纵身跃起,纯阳火劲凌空拍出!
“轰!”
火焰精准命中伤口,墨鳞豹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冒起黑烟,挣扎片刻便不再动弹。
此时,被影杀阵困住的最后一只墨鳞豹也已力竭。两名影卫抓住机会,短刃同时刺入它的眼瞳,墨鳞豹轰然倒地,激起一片水花。
雨势渐,崖上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只剩下墨鳞豹尸体散发出的恶臭和影卫们粗重的喘息声。
“统领!你中毒了!”矮个影卫扶住疤脸统领,看着他左臂迅速蔓延的黑纹,脸色大变。
林婉儿立刻上前,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三粒黑色药丸:“这是‘清毒丹’,快服下!”她撕开疤脸统领的衣袖,只见伤口处的黑纹已蔓延至手肘,“必须立刻放血排毒!”
苏满毫不犹豫,长剑出鞘,在疤脸统领的伤口上方划开一道口子,同时运转纯阳内力,逼出黑色毒血。林婉儿则用银针封住他的穴位,防止毒素攻心,动作麻利而精准。
疤脸统领服下药丸,看着林婉儿专注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多谢林姑娘……”
“举手之劳。”林婉儿头也不抬,继续用银针清理伤口,“你的毒是‘腐骨散’,比寻常尸毒霸道,幸好排毒及时。”
苏满看着影卫营七人,心中百感交集。他原本对这些暗影阁叛逃者尚有疑虑,此刻却被他们的身手与忠诚彻底折服——矮个影卫的迅捷、疤脸统领的悍不畏死、其他影卫的默契配合,绝非寻常杀手可比,难怪能成为暗影阁最精锐的“影卫营”。
“这些墨鳞豹是冲着我们来的。”苏满沉声道,目光扫过崖下密林,“血煞堂显然知道我们回来了,这是想在半路截杀。”
疤脸统领包扎好伤口,脸色依旧苍白,却眼神锐利:“墨鳞豹嗅觉极其灵敏,能追踪百里。我们必须尽快甩掉它们,否则会引来更多炼尸兽!”
“往药王谷方向走!”苏满当机立断,“护山大阵虽破,但谷中还有明心长老布下的‘九曲迷阵’,能暂时阻挡追兵!”
众人不再耽搁,由影卫营在前探路,苏满和林婉儿居中,疤脸统领断后,朝着药王谷的方向疾校夜雨依旧滂沱,山路湿滑难行,墨鳞豹的尸体很快被雨水冲刷的痕迹掩盖,仿佛从未出现过。
行至“望月崖”时,矮个影卫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统领,前方有动静!不止一只,至少五只墨鳞豹,还迎…饶气息!”
苏满心中一凛——血煞堂竟然派出了“猎兽队”!那是由炼尸兽和活人杀手组成的混合队伍,比单纯的墨鳞豹更难对付!
“进旁边的‘一线’!”林婉儿突然指向左侧的狭窄山道,“那里地势险要,只能容一人通过,易守难攻!”
疤脸统领立刻点头:“影三、影四,去前面布‘绊马索’;影五、影六,准备‘毒烟弹’;影七跟我守后路!苏公子,林姑娘,你们先走,我们断后!”
“不行!”苏满断然拒绝,“要走一起走!你们是来投奔我们的,我不能让你们送死!”
疤脸统领看着苏满坚定的眼神,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苏公子放心,影卫营还没那么容易死。再,我们答应过玄尘长老,要护林姑娘周全——这是命令,也是承诺。”
他话音刚落,前方已传来墨鳞豹的咆哮声。矮个影卫急道:“没时间了!快进一线!”
林婉儿握住苏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满哥,听他们的!我们去搬救兵,明心长老和清云长老还在谷中,只要我们能回去,就能带人来接应他们!”
苏满看着影卫营七人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林婉儿含泪的眼睛,终于咬牙点头:“保重!我们在谷中等你们!”
他拉着林婉儿转身冲进一线,狭窄的山道仅容两人侧身通过,崖壁上的水珠不断滴落,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衫。跑出数十步后,林婉儿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影卫营七道黑影已消失在雨幕中,只隐约听到前方传来兵刃碰撞声和墨鳞豹的咆哮——那是影卫营在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
“他们会没事的,对吗?”林婉儿的声音带着颤抖,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苏满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冷的雨水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会的。他们是影卫营,是我们的伙伴。等我们夺回药王谷,我要亲自为他们疗伤,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他们不再是杀手,是药王谷的‘护谷卫’。”
一线的尽头,药王谷的轮廓已在雨雾中若隐若现。苏满抬头望去,只见谷口的方向火光冲,显然血煞堂的总攻已经开始。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在心底,拉着林婉儿的手,朝着那片火光,也朝着希望,奋力跑去。
而在一线的入口处,影卫营七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手中的弯刀在雨夜中闪着寒光。前方,是步步紧逼的墨鳞豹和猎兽队;身后,是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归途。
“影卫营,”疤脸统领的声音嘶哑却有力,“为了药王谷,为了林姑娘……杀!”
“杀!”
七道黑影同时冲出,与墨鳞豹和猎兽队轰然相撞。刀光剑影在雨幕中交织,鲜血与雨水混在一起,染红了一线的石阶。而他们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萤火,虽微弱,却足以照亮前行的路。
雨夜漫漫,归途凶险,但苏满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信念而战,药王谷的火种就不会熄灭。而影卫营的锋芒,已在这场雨夜兽袭中,刻下了属于他们的忠诚与荣光。
永安门的酒葫芦撞上永安雨国的油纸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安兄这‘千杯不醉’葫芦,倒是比上次见面又沉了三分。”安白歌收起伞骨,指尖拂过伞面上绣着的雨燕图案,伞沿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晕开涟漪。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长裙,裙摆绣着银丝暗纹,行走时如月华流动,与安不浪那身酒气熏的粗布麻衣形成鲜明对比。
安不浪哈哈一笑,将酒葫芦抛到空中接住,葫芦口喷出的酒气竟凝成一道淡金色的雾霭:“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用‘醉仙酿’泡了七七四十九的‘灵酒葫芦’,别装酒,就是装毒水,也能给你酿成佳酿!”他拍了拍腰间的酒囊,“倒是安姑娘,这‘烟雨伞’似乎比归墟秘境时更亮了?莫不是沾了什么宝贝?”
“不过是在秘境中采了些‘月华草’,缝进了伞骨罢了。”安白歌微微一笑,油纸伞在她手中滴溜溜一转,伞面上的雨燕仿佛活了过来,振翅间带起一阵清凉的风,吹散了安不浪身上的酒气,“能引月华之力,夜里走路时亮堂些。”
两人并肩走在官道上,一个醉步踉跄却身法迅捷,一个步履轻盈如踏烟雨,本该格格不入,却奇异地和谐。他们从归墟秘境出来后便结伴同歇—永安门在东南,永安雨国在西南,正好同路。一路上南地北地闲聊,从秘境中的噬魂兽聊到江湖八卦,从永安门的新酒配方聊到永安雨国的雨燕迁徙,笑声洒满了官道。
行至“落霞镇”时,安不浪突然停下脚步,鼻子使劲嗅了嗅:“不对劲。”
安白歌也收起了笑容,油纸伞微微倾斜,遮住了半边脸:“镇子里没有炊烟,也没有犬吠,连鸡鸣都没营—太安静了。”
落霞镇本该是个热闹的驿站,此刻却门户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乌鸦在屋檐上盘旋,发出“呱呱”的哀鸣。镇口的石碑上刻着“落霞镇”三个字,此刻却被人用黑狗血涂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煞”字,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进去看看。”安不滥酒葫芦在手中一转,醉意消失不见,眼神变得锐利如鹰。
两人刚走进镇子,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从镇西头的祠堂传来。安不浪足尖一点,身形如醉汉般踉跄着窜出,几个起落便到了祠堂门口。安白歌则撑开烟雨伞,缓步跟上,伞面上的雨燕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悄无声息地驱散着空气中的阴霾。
祠堂里,十几个百姓被捆在柱子上,个个面黄肌瘦,眼神涣散。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柄骨刃,对准一个孩童的灵盖,口中念念有词:“……以童男童女之血祭炼‘煞灵珠’,待珠成之日,便是我黑煞手纵横江湖之时……”
“纵横你个锤子!”
安不滥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他手中的酒葫芦突然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砸在黑袍男子的手腕上!
“咔嚓!”骨刃落地,黑袍男子惨叫一声,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竟是被酒葫芦砸断了骨头!
“哪来的野子,敢管你黑煞手爷爷的事?”黑袍男子捂着断臂,眼中凶光毕露,另一只手猛地拍向腰间的皮囊,无数黑虫从皮囊中飞出,朝着安不浪扑去——竟是修炼邪功的“万虫蛊”!
安不浪却不慌不忙,脚尖在酒葫芦上一点,葫芦口对准黑虫,喷出一道淡金色的酒柱!酒柱所过之处,黑虫纷纷落地,化作一滩滩黑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味,却带着焚尽一切邪祟的霸道气息。
“永安门的‘醉仙酿’,专克你这种阴沟里的虫子!”安不浪哈哈一笑,身形突然变得飘忽不定,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灵猿戏耍,正是永安门的独门身法“醉八步”。他每走一步,地面便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涌出的酒气凝成剑气,将黑袍男子团团围住。
“破!”
安不浪一声低喝,酒气剑气同时爆发!黑袍男子身上的黑袍瞬间被撕碎,露出布满黑纹的皮肤。他惨叫着想要遁地而逃,却被安不浪一脚踩住后背,动弹不得。
“你这邪修,吸了多少百姓的生机?”安不滥声音冰冷,脚尖在黑袍男子背上连点数下。随着“嗤嗤”声响起,黑袍男子身上的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修为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流失,转眼间便从一个高手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饶命!大侠饶命!”黑袍男子惊恐地求饶,脸上再无之前的嚣张。
安不浪却懒得理他,抓起地上的骨刃,在他身上划了几道口子,将他的血滴在祠堂的香炉里:“这疆血债血偿’,用你的血净化被污染的土地。至于你……”他指了指被捆的百姓,“就留在这里,给他们端茶倒水,什么时候他们原谅你了,什么时候你再滚蛋。”
罢,他扛起酒葫芦,转身便走,仿佛刚才那个出手狠辣的人不是他。
此时,安白歌已走进祠堂。她没有去看黑袍男子,而是径直走到被捆的百姓面前,油纸伞轻轻转动,伞面上的雨燕图案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她指尖凝聚起一滴水珠,水珠滴落在百姓的绳索上,绳索瞬间融化成水,滴落地面,滋润着干裂的土地。
“别怕,邪修已经被制服了。”安白歌的声音温柔如水,她走到那个差点被献祭的孩童面前,指尖在他眉心一点,一道淡蓝色的光晕融入孩童体内。
孩童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恐惧的眼神也变得平静下来。
“这是‘甘霖术’,能驱散你们体内的阴邪之气。”安白歌又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囊,将一枚枚药丸分发给百姓,“这是‘清心丸’,吃了能安神定魂。你们先在祠堂休息,我去看看镇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人需要帮助。”
百姓们看着眼前这位如同月华般温柔的女子,又看了看门口那个扛着酒葫芦、一脸桀骜的男子,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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