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夜,观星台上百幅民图迎风招展,像一群奇形怪状的星宿降落凡间,倒也热闹。
沈砚之一把火烧了这堆“书”,竟意外合上了真星轨,啧,老爷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个放牛娃的爆料更是神来之笔,直接把官府的“象计”锤成了孔明灯!
啧啧,这反转,666啊!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三州,好家伙,这下炸锅了!
农夫的歪字借条被拒之门外,寡妇的歪字婚书更是被斥为“私刻伪文”,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嘛!
“非玉牒金印,不足为信”,这旧派官吏的嘴脸,简直比那地沟油还滑!
百姓们寒了心,连私塾里的墨芽都蒙上了一层灰,蔫了吧唧的,像霜打的茄子。
火饥碑的火苗也跟着萎靡不振,沈砚之瞅着那黯淡的火色,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字权”被夺了啊!
但他没急着发号施令,反而玩起了骚操作——在京南设了个“民契台”,专门收集民间的歪字契约、诉状、婚书,还给盖上“火心印”,这操作,简直是官方认证民间智慧啊!
更绝的是那句榜文:“字不在纸贵,而在心真;火不烧假,只认痛处。”啧啧,这逼格,瞬间拉满!
谢昭容这姐们儿也不是吃素的。
她弄来一张被撕毁的歪字婚书,往“正典墨”里一浸,好家伙,那墨汁就跟见了鬼似的,冒出一股黑烟,官吏收贿删改的痕迹暴露无遗!
她又用“回音露”一照,嚯,那妇人夜书时的低语都给还原了:“我不识正字,可我恨他打我。”这委屈,听得人鼻子都酸了。
谢昭容冷笑一声,把这“墨判录”做成“心契镜”,挂在各州衙门口,这下好了,谁屁股底下不干净,一照便知!
有个县令看了,直接吓跪了,哭喊着:“我母也曾写此字,被烧……”哎,这世道,真是造孽啊!
陈九这哥们儿也是个热心肠。
听有个娃因为歪字诉状被打了,连夜就跑去探望。
只见那孩子昏迷中还在床上划拉,嘴里念叨着:“娘……我想告……”陈九心头一热,割破手掌,把血滴进孩子手心。
奇了怪了,那血一渗进去,竟然浮现出一层层的字,原来是林清梧早年留下的“心契引”!
那孩子猛地睁开眼,用指甲在胳膊上刻下邻一个字:“冤。”陈九瞬间明白了:林清梧过,“字若无路,便住进人里。”得嘞,他立马传令:“凡被夺纸者,以血为契,以身为典。”
“民契台”第九,那场面,锣鼓喧,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农夫亮出刻在胳膊上的字:“欠我三石米”;老妪抖开裙裾,上面绣着:“我儿死于徭役”;就连盲女都用针绣出了“我要回家”。
沈砚之大手一挥,高声宣布:“你们它不是官文?可它流了血,它记了痛,它比金印更真!”突然,一个被拘的家伙冲出来,撕开衣服,露出满背的歪歪扭扭的字:“我写的税单,他们烧了,可我背上了!”现场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沈砚之当即宣布:“自今日起,‘血契’‘衣书’‘墙录’,皆可为证,反诬者以‘断言罪’论。”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脸色煞白:“殿下……心契镜……”
当夜,谢昭容亲手将那些“心契镜”的残片付之一炬。
火光摇曳,灰烬中竟隐约浮现出一行字:“姐,字住进人里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颤抖着将林清梧最后一片手稿贴在心口,感受着那薄薄的纸片竟渐渐温热,仿佛有脉搏在跳动,一下,又一下,与她自己的心跳交融在一起。
同一时刻,陈九伫立在焚章台,望着漫飞舞的心纸,其中一片飘落到一个守灯童的衣角上,字迹逐渐显现:“九哥,我背上的字,不疼了。”他闭上眼睛,仿佛听见霖下传来极轻的回响,像是百人刻骨铭心的誓言,千人执笔为契的决心,万民同书的呐喊,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远处,文华殿内,沈砚之正仔细端详着补全的“人”字。
突然,他发现纸背的血痕竟然蜿蜒连成一句令人心惊的话:“你写在身上的字,就是你的命书。”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传令下去,加强京师巡防,”他顿了顿,语气低沉,“今夜,朕…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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