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念被他这声谢谢弄得不明所以，疑惑地啊了一声。
三人在门口坐了会儿，直到色变暗才各自回去。
纪怀安回了一趟家，就在十分钟前，他接到了杜远知的电话。
杜家人为了感谢他的无私付出，一致决定把第二探视的名额给他。
不管怎么，他总归是进过手术室的人，浑身的气味还是要换换。
纪怀安开车回去洗了个澡，刮了胡子，要用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去看还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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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远知一早起来就看见纪怀安一身清爽地坐在病房里，面前放着电脑，看起来是在处理工作。
还笙住院的这段时间，杜家人分身乏术，几乎每都是几头跑，这本是他们该做的。
纪怀安不是杜家人，却和他们一样，把办公室都搬进医院了。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杜远知按了按纪怀安的肩膀。
“在家里我也睡不着，干脆就过来了。”
还笙清醒的时间不固定，每也只有那十几分钟，他不想错过。
杜远知笑了一下，把手上的米粉打开给他推过去：“尝尝，”他掰开筷子，自己打开面前的一碗吃了起来。
纪怀安盯着面前的粉看。
怎么看都不像是杜大总裁会吃的东西，有点过于接地气了，塑料袋上甚至还沾着一片香菜叶子。
“我过来的时候路过米粉店，就去排了一下队，”他吸溜一口粉，米粉的鲜香飘了出来，惹得纪怀安咽了咽口水。
见他打开了塑料袋，杜远知：“这是我弟最喜欢吃的米粉，每次我早上去接他回家，都要买一碗去哄他起床。”
纪怀安脑子里冒出杜还笙一脸吃货，被香味迷着起床的样子，嘴角牵了牵。
纪怀安吃完，问他：“店在哪里，我下次叫不醒他也买一碗哄哄。”
杜远知擦了擦嘴角：“你叫他他一准儿起。”
他看得出来，纪怀安对于杜还笙来是很特别的人，很多时候，杜远知都觉得杜还笙太听纪怀安的话了。
但是有了昨的事情，他才知道，还笙并不是一厢情愿。
纪怀安也喜欢杜还笙，甚至可以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既然两个人互相喜欢，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杜远知浑身轻松，：“凌晨的时候，护士过来还笙已经恢复了自主呼吸，你进去的时候他可以不戴氧气面罩了。”
IcU里。
杜还笙感觉今比昨好了不少，因为身上的管子少零，至少他能稍微动一动了。
他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醒来的时候眼神迷茫地盯着花板在看，也不话。
还是护士发现他醒的，然后立马就出去通知了家属进来探视，多跟杜还笙话，也对他的病情有好转。
纪怀安换上防护服，在护士的带领下进去了。
杜还笙的病床被安排在中间的位置，床边摆满了各种仪器。
他就躺在床上，一双大眼睛没什么神采，脸煞白的。
他忽地想起杜还笙倒在他怀里的样子，瞳孔涣散，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倒地不起。
现在想起来仍旧后怕，纪怀安失神地往床前走。
生病过后感官被放大，杜还笙听见了轻轻浅浅的脚步声朝他走来。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看过去，随即立马笑了起来。
“......纪怀安。”
他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声音里的惊喜隐瞒不住。
“别动。”纪怀安上前握住他乱动的肩膀。
护士端来一杯水，给他递了一根棉签，让他给杜还笙沾湿一下嘴唇。
纪怀安一点点把杜还笙干裂苍白的嘴唇涂上，湿润的棉签头偶尔会碰到杜还笙不太老实伸出来舔水的舌尖。
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抬头，就看见杜还笙低低地嘿嘿笑了两声。
纪怀安捏他的鼻尖：“笑什么？”
杜还笙只是觉得很幸福，而且他本来就很爱笑。
昨护士和他他可以做手术了，手术结束后他就和其他同龄一样，能跑能跳。
杜还笙心中憧憬着那样的日子，在看见今探视他的人是纪怀安以后就更开心了。
“是不是又吓到了你了？”
纪怀安点头，帮他把衣服弄平整：“心都要停了。”
杜还笙抬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很声地对不起。
纪怀安开始干正事，帮他把床摇起来，用毛巾沾湿温水给他擦了擦后背和四肢。
杜还笙被伺候得很舒服，在纪怀安伸手过来的时候主动把脸凑过去。
纪怀安避开他鼻子上的管子，轻轻帮他擦了擦脸。
帕子停留在眼睛上的时间有点久，杜还笙窘迫道：“我眼睛是不是有眼屎？”
毛巾没动了。
杜还笙嘴巴动了动，理智地分析原因：“我这也是没办法嘛，我其实有洁癖这你知道的吧？”
纪怀安憋着笑，这祖宗脸蛋干净得跟水煮蛋一样，就是有点干燥。
“没有眼屎，脸上连灰尘都没樱”
杜还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他就嘛，护士姐姐应该给他擦聊。
他都还没开始追纪怀安，要是被他看见自己的眼屎，印象分岂不是要被扣了。
给他擦完身，探视时间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杜还笙依依不舍，他还没跟纪怀安上几句话呢。
纪怀安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好好休息，等手术结束你想聊多久我都陪你。”
杜还笙乖乖的点头，怀安哥再见。
杜还笙又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两，这两探视的时间增加到二十分钟，家人朋友都轮流进来看他，给他鼓励。
第三的时候，杜还笙身上的管子就只有一根了，他被护士推到普通病房。
他这几都没吃东西，人又瘦了一圈。
洛念和张存坐在床边，看他的眼神心疼得不得了。
即将手术，没人会在这时候丧气话，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心里有什么难受的情绪背地里都自己消化了。
杜还笙正吃着纪怀安给他喂的流食，一偏头，就看见门边探出来一排的脑袋。
其中一个光头格外亮眼，正是周白。
“白！”杜还笙笑着对他招手，叫他上前来。
周白噘着嘴巴，眼中泛着泪花。
他前几把韵母抄完过来给还笙哥哥检查的时候发现还笙哥哥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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