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色的暗光顺着他的四肢钻进躯干，云璟言想要反抗，却再一次无力地摔在了床上。
而云以瑶却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只蚂蚁般，嘴角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
此时此刻，云璟言只觉得有一股莫大的吸力从灵魂深处传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离他远去。
感受着体内不断流逝的生机，云璟言咬紧了牙关一声没吭，眼前缺越发模糊起来，最终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砰！”
云璟言昏迷之际，隐约间似乎听见了一声巨响。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来者何人，奈何全身酸痛的厉害，根本提不起一点精力。
很快，他的意识便陷入了昏沉中，彻底失去了知觉。
“啊！”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刚陷入昏迷的第一时间，云以瑶也发出了一声惨剑
而后，重重地飞了出去。
她毕竟是个普通人，即便得了系统的助攻也不过是个凡人之躯，这一撞顿时撞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
她捂住肚子蜷缩成一团，脸色煞白如纸。
她不敢置信地仰头，看着门口逆光的轮廓，明明还是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可放在此时此刻，却让她心脏猛烈收缩，呼吸都几乎停止。
“云栀？怎么会是你！”
云栀寒着脸走到云璟言身边，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见他只是气运被强行抽取了大半，灵魂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并没生命威胁，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从怀里熟练地掏出装着功德金光的瓷瓶，随手捏了一颗光球塞到他嘴里。
见他呼吸渐渐和缓，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这才放心。
“云栀！”
云以瑶最讨厌她这幅目中无饶样子！
她能忍受云栀像她仇视她一样，仇视自己，却忍受不了自己把她当成命中劲敌，她却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泪！
云以瑶强行忍住胸腔内翻涌的血腥气，跌跌撞撞地从地上撑起来。
“你都看见了，还装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来了又怎样？没用的，云璟言身上没的气运再也回不来了！你想当救世主？你做梦！云璟言只会怪你为什么来的这么……”
云栀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终于舍得回头看她一眼。
“你好吵。”
云以瑶立刻愣在当场。
“你什么？”
确定云璟言没什么大问题，云栀这才将身子转过来。
表情淡淡，眼神却极寒。
“果然是你。”
“什么？”
听到云栀如此肯定的陈述，云以瑶隐约有了个猜想。
可她不敢相信。
不会的，系统都了，它是超出人类认知以外的非自然物种，就算云栀有通的本事，也不会……
可下一秒，云栀的回答却粉碎了她这一点侥幸。
“之前别墅里几次莫名其妙的波动，早就觉得你不对劲，果然是你。”
云栀盯着她的眼睛，却又好像在透过她，在看着什么存在于她身体里的东西。
那目光太清澈又太锐利，以致于云以瑶下意识退后两步。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恼羞成怒。
她明明早就做好了和云栀撕破脸的准备，可却在真正面对她时，又不受控制畏惧胆怯。
“呵！”
她发出一声冷笑，似乎这样就能压过云栀一头。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就算你发现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把云璟言的气运都从系统身上拿回去？别怪我没警告你，就算你有点本事，可你永远都无法战胜系统！”
“系统？原来它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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