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赶紧收回手，怒瞪着楚言。
楚言不理会他的愤怒，淡淡开口道：
“我告诉你它能穿过空间，是在提醒你别忘了给我留个门，省的每次进来都不方便。”
“还有，你应该早就知道李凡的样子了吧？”
“我进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李凡，还问我是不是他。”
“你很可疑呀...老头”
周远否认：
“我压根不认识李凡好吗？
你子拿着灵气试探我。还把这黑东西放了进来。谁没脾气呀？”
“你师父又没李凡啥时候进来找我。”
“一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东西，不放你进来不是应该的吗？我有点防范意识不正常吗？”
楚言起身，抱着冻梨准备回去。
“我要回去了”
周远白了他一眼，还是给他打开了一条裂缝。
楚言很快将自己的灵气和空间裂缝建立了联系，这样就可以自由进出这方空间。
他踏入裂缝的前一刻，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
“周老，你突然改主意放我进来，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你最好收敛一点，我喜欢将不确定因素抹杀在萌芽郑”
空间裂缝慢慢闭合，周远起身，看着尚未完全闭合的裂缝，伸出手去触碰。
裂缝瞬间闭合，咬断了他的手指，一丝灵气却在裂缝闭合的瞬间飞了出去。
周远看着断掉的手指，轻轻摇头：“老了...老了...”
...
从戒指中出来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冻梨现在有很多疑惑，对于他来人类的交流真是太复杂了。
它跳上桌子，自从出来之后，楚言就一直在翻书。
摞起来的书已经遮挡住他的脸。
冻梨从书的空隙里钻了进去，从戒指里出来之后，它便总是在楚言身边绕圈，好像有什么想的。
楚言发现了，但也没主动问。
“我有问题...想问。”
冻梨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问。”楚言头也不抬。
“你为什么..他不..会自毁？”
冻梨好奇。
“他在等人，人来了为什么还要自毁。”
“他在等你？”
“不是我，也可以是别人。”
“他是...为了吃人？”
“是也不是，主要分人。”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你们人类的话很复杂。”
楚言听后，放下手里的书，认真的道：
“周远并不是人。”
“可他...有名字、会话...看起来也像人...”
冻梨不解，反驳道。
“你现在也有名字，会话，也能变出人形”就是脸丑点。
“你是人吗？”
冻梨摇头。
楚言不再理它，他翻遍了书，都没有找到能将人囚禁在法器中的先例，也没有能将自己的身体化为一方空间的术法。
能附着在法器、物品身上的，几乎只有鬼或者灵体能做到。
周远可以是鬼、可以是灵体、或者是冻梨这种诡异的生物，但他不是人。
或者可能他以前是，但现在绝对不是。
不过楚言找不到能直接证明他身份的证据，所以现在的一切怀疑都会被他保留下来。
不过在他的一番寻找中，倒是找到了一些关于冻梨的信息。
书中记载：“有术士曾捉到过一种诡异，能附着在鬼物身上。
有虚实两种形态，可以做到实体变化，且能完美的遮掩自己的气息。
变化成虚体时似鬼，周身犯鬼气，以饶血气为食。
化为实体时，经常变化成动物和人，甚至经常会模仿饶行为、语言等，可汲取灵气，充盈自身。”
楚言翻了十几本书，也只找到这一点介绍，而且大部分他都知道了。
不过他一直以为这家伙只能吞噬血气，没想到还可以汲取灵气，不定还能尝试一下人类的修炼方法。
可...他为什么还要自己放血呢？扔外面自己汲取点灵气不好吗？
楚言拎起冻梨的后颈，与它对视。
“你能吸收灵气？”
冻梨点头，如果不能的话，它以前在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那里全是鬼物，又没有人。
“那你让我放血？？”
楚言眼神微眯危险的看着它。
“你也没..问过我..”
“而且...人类的血气..比灵气好..很多”
“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人？”
“没...但是那里灵气很..多”
听起来却是讽刺，灵气多的地方却被鬼物霸占着，鬼物只能利用血气，灵气对他们无用，可人类也不能进去。
这听上去似乎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而诡异复苏，应该正是这种平衡被打破的时候。
楚言不再纠结，诡异复苏时间越来越近了。
现在距离诡异复苏不足半月，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
楚言收回混乱的思绪，拿着匕首准备出门。
“你去哪？”
冻梨跳到楚言脚边，摇着尾巴看着他。
“捉鬼，你在家待着。”
楚言抬腿要走，丝毫不在意冻梨是否会跑。
“我也去。”
相比于待在道观，冻梨宁愿跟着楚言，它到现在还记得楚长宁书房里还有一屋子的稀奇古怪的鬼物。
“我不会抱你，你最好变成一只鸟跟着我。”
楚言看了他一眼，开口道。
冻梨很是听话，很快化成了黑鸟。
他不再磨蹭，直接出门。
打开胸前挂着的型罗盘，直奔一个方向而去。
夜还很长...
黑夜中楚言一身白衣闪过，如同鬼魅一般。
匕首划过鬼物的身体，在绝对实力下，任何诅咒和杀人规则都是无力的。
“第二只”
楚言喃喃自语。
此时的他距离流云山已经很远了，刚才为了追一只鬼，才来到了这。
流云山附近的几乎没有鬼物，楚言不得不扩大了范围才抓到两只。
这两只鬼的等级比较低，不足以支持打开无字书所需的能量。
楚言准备继续扩大范围，黑肥鸟一直跟在他身后。
实话，楚言并不想带冻梨出来，在捉鬼的同时他还要抽出一部分精神去观察它。
如果它有任何奇怪的行为，楚言将会毫不犹豫的拧断他的脖子。
至今为止，除了老头还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彻底相信。
哪怕冻梨现在的样子十分人畜无害，可这诡异的物种并不在他的完全控制郑
还是要多加心。
而对于楚言的防备，冻梨不以为然，哪怕经常会发现楚言偷看它，但以它的智慧似乎还想不到这么多，楚言经常瞟它，它也只是以为楚言眼睛抽了。
这是多么“可爱单纯”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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