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衡山绝岭峰思过崖,山雾裹着寒风扑面而来,直往人骨缝里钻。朱七与朱鹰、八大侍卫,还有候鸟护卫白鹭、麻雀,已在此面壁整七日。
每日两顿素快餐寡淡无油,众人饿得气血虚浮,连话都带着气无力的虚劲,眼底只剩对“油水”的迫切渴盼——连本该专心修习的《轻功诀》,也因饥饿学得事半功倍。
同一时刻,另一处地却是差地别。朱七的表姐范美丽,昨日才对外宣布闭关静修,今日便以“诸事勿扰”为由,在黄家公馆餐厅与杜鹃、百灵大快朵颐。桌上红烧肉泛着油亮的光,清蒸鱼冒着袅袅热气;待饱餐结束,她还打算带两位后勤,去黄府地下室修炼《明玉功》。
那地下室前区足有三百平方,内设一间酒店般安静的房间,正好能避开后山六大工程的打桩声;加之她怀有身孕需静养,尤其忌惮黄府正上方移花宫的刺耳锤击声,这地下室堪称绝佳去处。而那移花宫,本就是她心心念念想入主的地方——待《明玉功》大成,她便是能开宗立派的宫主。
“砰!”
一声闷响突然砸在思过崖前的杂草丛中,朱七与众人猛地抬头——竟是一头壮实的野猪!卫虎正立在猪旁,身后跟着谛听、白泽两头神兽,金身如龙与银白的皮毛在晨光里泛着灵气,格外醒目。
这些日子,卫虎与黄智、左右鹰在思过崖对面的山洞里,每换着山鸡、野兔等野味解馋;相较之下,思过崖的素食更显清苦。幸亏此前朱七献了一部宝马给方琪,否则按绝岭峰面壁的原规定,每人每只有四个馒头,日子会更难熬。
“夫人!有野猪吃了,今不用吃素了!”朱鹰最先按捺不住兴奋,拔腿就往崖边冲,声音里满是饿出来的急牵
这时,卫虎忽然抬手亮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足尖轻点便踏空立于思过崖上空,朗声道:“奉会长令——今日之后,方氏四大长老解开衡山封锁阵,诸位可自由出入打猎!但面壁思过之命仍在,切记好自为之!”
众人仰头望着他踏空的身影,女侍卫黄风忍不住惊呼:“快看!卫虎将军竟已练成‘踏空如走’的《轻功诀》!”
卫虎还特意带着白泽、谛听在空中自由行走,此时谛听头顶忽然浮现一行字:“他们想揍你,快走!”这般惊艳的功夫,让众人满是羡慕。
唯独白鹭、麻雀没心思看——两缺即运起“百变神歇脚底抹油”的招式,一头扎去处理野猪。搭架、生火、褪毛的动作快得像阵风,饿了七,谁还姑上什么轻功?先填饱肚子才最要紧,何况她们本就没打算学这门道术。
朱七望着两人忙碌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酸涩。虽有了自由打猎的转机,可老公终究是不肯原谅她,否则怎会让她在此代他受这份面壁之苦?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忽然一顿,缓缓落在白鹭、麻雀身上。
“你俩过来,让东南西北、风霜雨雪八人去处理野猪;朱鹰去善堂找方琪要调料,就本表嫂答应事后给她一套黄金首饰当见面礼,让她多给些盐和油,往后每两顿快餐管够。”朱七突然下令。
众人立刻各司其职。白鹭、麻雀走到朱七身旁,目光却还时不时往野猪那边瞟。
“好了,等下有的是吃的,先你俩刚才那‘脚底生风’是什么功夫?”朱七眨眨眼问道。
“夫人,这是我们候鸟组的绝学《神行百变》!”麻雀连忙回答。
“是不是韦宝那门功夫?”朱七眼睛一亮,瞬间兴奋起来。
“正是!刚才用的是‘脚底抹油’,跑起来跟风一样;除此之外,还赢壁虎功’‘泥鳅功’!”白鹭补充道。
“快给我表演下!”
话音刚落,麻雀便像壁虎般贴进崖壁的缝隙里,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朱七伸手去抓白鹭,却见她身子一滑,竟像条泥鳅似的从指尖溜走。
朱七大喜——这功法太对她胃口了,当即开口讨要。白鹭心翼翼从怀里掏出《神行百变》复印件,反复叮嘱别告诉会长,怕挨责罚。
“怕什么!我们都在这儿代他面壁思过,他倒好,在山洞里吃野味,早把我这个老婆忘了!我最要学好泥鳅功,将来他想找我时,偏让他得不到手!”
白鹭、麻雀听了,顿时红着脸抿嘴笑——六夫人这性子,真是率真得可爱。
谁也没料到,这《神行百变》日后竟让黄智吃尽了苦头。他不仅在房事上狼狈不堪,还直接下令收回此功法,严禁夫人们修习;可悔之晚矣,三夫人与朱七这对表妹早已学会,只剩他暗自懊恼,恨自己当初让候鸟组得了这武林秘籍。
遭殃的不止黄智,连他的跟班皮子,娶了暗十后也陷入窘境——只因暗十与明十、狼王等人,花一个亿合买了《神行百变》的修习之法。这些,都是后话了。
“对了,你俩怎么不学《轻功诀》?”朱七忽然想起这事,疑惑地问。
白鹭解释道:“夫人,我们已学了会长三门武功秘籍,觉得够了——习武在于精,不在于多。而且您有所不知,其侄葵花宝典》的轻功,在江湖上能排进前三!”
“难怪!东方不败的轻功本就是下第一的水准,令狐冲、任我行都追不上他!你们这两个丫头,藏得真深!”朱七恍然大悟,心里暗暗盘算:先把我的《碧波神功》练好,再专心学《神行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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