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军中四大王牌里的神龙和黑虎,暂留绝岭峰一周,任务是给千余名方氏族人军训。
对这两位从神秘部队里闯出来的兵王来,这点活儿简直是“加餐”。
黄智特意交代:“道堂那百来个道士,给我往狠里练!”
昨日大战,这帮道士自视清高,领了诱饵的任务却掉了链子,被身怀刀枪不入白莲神功的教徒伤了至少五十个。
本不用参训的他们,被黄智用方氏速伤丸治好七成伤后,硬是被勒令带伤参训。
谁让他们对自己继位谷主心存不服?黄智是谁?那是为了赚钱能一头撞穿次元壁的狠人,这点疙瘩岂能轻易放过?
就连十四到十六岁的道童都没能幸免,一个个被操练得脸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掉,砸在青石板上洇出水痕。
幸亏四位年近六十的叔公长老不用参训,正蹲在大道场边的老槐树下,捧着紫砂壶看得哈哈大笑,活像看耍猴儿。
尤其是执财长老,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成了花——供神堂那个一米高的捐慈箱,红漆锃亮,每进账百万!
一笔是南国王子皮子捐的,另一笔是六夫人朱七捐的,还有一笔……往年最大的一笔才一万块,这差距,啧啧!
他捋着山羊胡,眼睛眯成了条缝。
训练场上的光景,简直是“鬼哭狼嚎”。
两位兵王操练起来,半点儿不含糊,哨子一吹“嘀——嘀——”,吼声能掀翻屋顶。
不过众裙也没白受罪,侦察技巧、行动配合、枪械使用,练得越来越有模有样,山谷里枪声“砰砰啪啪”响个不停,跟过年放鞭炮似的,硝烟味儿混着汗味飘得老远。
唐燕陪着老公黑虎一起当教官,一边给学员纠正持枪姿势,一边声嘀咕:“姐夫这真是有仇必报,咱们的婚假旅游,愣是变成了军训现场!”
“可不是嘛,还得掏一百万扔进捐慈箱!”黑虎撇着嘴接话,手里的枪栓拉得“哗啦”响,惊得旁边的道童一哆嗦。
“能不捐吗?”唐燕翻了个白眼,“姐夫了,表妹都捐了,咱不捐就收回《轻功诀》,那可是一个亿的宝贝!”
她心里直犯嘀咕:会长咋知道表妹把这秘籍当嫁妆送她了?
却不知黄智有千里耳、夜眼术,影组更是跟锦衣卫似的,哪儿都能瞅见。再了,她一个普通武林人士,能成舅子的老婆,黑虎那位当三夫饶堂姐,早就派人把她底细摸得门儿清了——崆峒派追魂门之人,是表妹私藏的精英女保镖,没有被喝血变奴。
于是,黑虎夫妇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全撒在了方氏族人身上。
这群原本穿道袍的隐世道人、裹着头巾的守山人,硬生生被练成了眼神锐利、动作整齐的军事化队伍,每累得像条狗,瘫在地上不想动,却又忍不住偷偷乐——这身手,可比以前强多了,往后走夜路都敢抬头挺胸!
神龙毕竟是方氏老谷主的上门女婿,训练时总会悄悄降点强度,喊口号的声音都比黑虎轻三分,心想日后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总得留几分情面。
但那百余名道士可就惨了,黑虎专挑他们“开灶”,俯卧撑做得胸口贴地,仰卧起坐练得腰快断了,把他们操练得脱了层皮——谁让他们当初对姐夫当谷主动过歪心思呢!
百名道士被折腾得直喘粗气,一边做俯卧撑一边窃窃私语:“谷主这明摆着是报复!”
旁边一个正练站立的道童九,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接话道:“啥报复啊,谷主是准备把你们当磨刀石!”
八偷偷瞄了一眼远处的方琪,赶紧压低声音:“我昨晚听见了,谷主昨晚跟六夫人合计咋管你们,六夫人交给方敏、方尚,谷主那俩要去广州,就让方琪来管!”
百名道士齐刷刷扭头,望向不远处正专注摆弄枪支的方琪。
只见她手指翻飞,速度快得只剩残影,突然,指尖的指甲“噌”地一下伸长,泛着寒光——我的妈!这丫头竟用九阴白骨爪操控手枪,装弹、上膛、瞄准,一气呵成,枪管在她指间转得像风车,简直是个生的枪械才!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直犯怵:以后可咋整?方敏、方尚那两个恶魔去了广州,又来个方琪这样的恶魔,偏偏还是三老表,想想都头皮发麻!
而黄智这会儿正领着右鹰、左鹰两位护法,在山谷深处选了个背靠悬崖的山洞,准备修炼北冥神功。
洞口的藤蔓被他随手一拂,便齐齐往两边退开,露出黑黢黢的洞口。
山洞口,卫虎将军腰杆挺得笔直,像尊铁塔似的守着,脚边卧着两匹神兽——谛听和白泽。
谛听的耳朵忽扇忽扇,白泽的独角闪着微光。
卫虎本来还琢磨着当个牵马人,如今成了“牵神兽的人”,乐得嘴都合不拢,看谛听和白泽的眼神,比看亲儿子还亲。
黄智手一扬,三本《轻功诀》复印件“嗖”地飞了出去,带起三道风,右鹰、左鹰与卫虎三人眼疾手快接住,展开一看,乐得差点蹦起来:“谢主人!”
一想到老谷主御剑如飞的绝技,三人心里像揣了团火,烧得滚烫,指尖都在发抖。
能辨万物的白泽突然开口,声音懒洋洋的:“别高兴太早,这口诀也就让你们踏空走几步,想御剑飞?还早着呢!”
黄智当即劈出一掌,掌风带着“呼”的一声,笑骂道:“就你话多!你俩去巡山,看看有没有什么肥野味,中午加个餐!”
谛听和白泽“嗖”地一下没了踪影,白泽的尾巴尖扫过卫虎的裤腿,带起一阵风,生怕慢一步真被主人“教训”。
右鹰、左鹰与卫虎能学到踏空行走的神技,已经是大的机缘,哪儿还敢多想,当即找了块平坦的石头,盘膝坐下就开始琢磨口诀,嘴里念念有词。
黄智也敛了笑意,走进山洞,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全力冲击北冥神功第二层,山洞里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的呼吸,变得沉凝起来,连石壁上的水珠都忘廖落。
另一处思过崖,朱七正替黄智面壁。
崖壁光秃秃的,只有几丛倔强的野草。
按规矩,每只给四个馒头,饿得她眼冒金星,肚子“咕咕”叫得比崖下的风声还响。
没法子,她只好把许行长送的那辆宝马献给了方琪,这才换来众人每能吃上两顿快餐,全是素菜,总算不用啃干硬的馒头。
一同在茨,还有八大侍卫(东南西北、风霜雨雪)以及朱鹰,个个都揣着感激看她。
朱七对着光秃秃的崖壁,气鼓鼓地嘟囔:“肯定是老公怪我乱发轻功诀,才罚我一四个馒头!快餐都是素菜。都当谷主了,还这么气!”
二十岁的姑娘正是娇蛮年纪,越想越气,干脆从怀里掏出一本《轻功诀》,“啪”地丢在地上:“拿去练!”
八大侍卫及朱鹰一看,眼睛都直了,赶紧捡起来,跟捧着圣旨似的,心翼翼地拂去封面上的尘土,如获至宝。
她自己则走到崖边,练起了碧波神功。
衣袖翻飞间,带起阵阵水汽,沾得崖边的野草都水灵起来,心里却念着那遥不可及的登仙之道——候鸟组的两大女护卫白鹭和麻雀,正并肩立在她身后不远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充当护法。
她暗自较劲:等我炼成此功,就能成仙,到时候谁还敢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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