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面对那只热情的鸟的邀请犹豫一会,还是挥动翅膀跟上那只鸟。
那晚她与那只鸟在空中飞翔许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期间,飞累了,便停靠在那桃树的枝丫上,那只热情的鸟向她展示歌喉。
她听到那喈喈鸣啭的声音,原本豆大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年幼的安陵容分辨不出来那只鸟的品种,也自然不知道对面同她一样是只黄鹂鸟。
不过,她也没有同那只热情的鸟一样发出声音,只是默默站在旁边听着。
此刻的安陵容再也想不起来自己那冷漠无情的父亲,以及郁郁寡欢的母亲。
年幼的她甚至想一辈子都变成一只鸟,无忧无虑就待在这里。
起码在这里会有只鸟一直陪着她,她也不是被忽视的那个人。
孩童的想法,总是真又残酷,但永远都不会实现也不能被理解。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安陵容还没有与那只热情的鸟告别,就猝不及防醒来。
她醒来时有些舍不得睁开眼睛,一遍又一遍回味梦里发生的事情。
晚上时,收拾好一切之后的安陵容早早躺在床上,十分期待与那只鸟的见面。
但可惜的是,她今晚一夜无梦,醒来时呆呆看着帷幔上的流苏。
她昨晚并没有梦到那只热情的鸟,也没有梦到自己变成鸟。
林氏郁郁寡欢几日后,终于发现了放在床边的饭菜没有多少油水,全是一些烂菜叶子。
她看着那些饭菜才后知后觉,原来伙食竟然那么差,在这样下去恐怕要自力更生。
林氏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拿起放在一旁的针线,慢慢绣了起来。
安陵容并不知道母亲的想法,如今的她也不会守在母亲身边。
她搬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的空地,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树干。
脑子不断回想那晚变成鸟时在空中飞翔的感受,以及幻想她真的变成一只鸟,飞在上面。
这几日她虽然做梦了,梦里也变成了一只鸟,但始终没有遇到那只鸟。
林氏终于绣好一幅鸳鸯戏水的手帕,但因为眼睛的缘故,耗时间长不,针脚也不如之前缜密。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帕子上的问题,只是摩挲着手帕上的鸳鸯戏水,嘴角微微上扬。
她叫来了自己的女儿安陵容,将手帕递给女儿,嘱咐女儿一定送到父亲的手上。
她希望槐郎能够看在她还能绣的份上,见自己一面,她不想成为弃妇。
古代三从四德的观念深入人心,更何况林氏本就性子软弱,安比槐早就拿捏住林氏,压根不怕林氏会闹腾。
若是林氏性子能立住,不会遇事就知道哭以及忍耐,也不会被安比槐拿捏那么久。
若是林氏能明白没有她的绣技,安比槐不会有县丞这一职位,也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行为。
但林氏的脑子转不通,一心把所有的委屈咽进肚子里去,不愿为自己讨个公道。
如今她哭够了,还是想能够挽回自己丈夫的心,哪怕让她绣再多的刺绣也可以。
对于现在的林氏来,讨好丈夫才是重中之重,女儿安陵容的感受她不是很在意。
安陵容的眼睛在母亲唤她时还闪动着几丝期盼,却在听见母亲那些话时,一点点黯淡下去,直到没有任何光彩。
她沉默点零头,接过母亲手里的帕子,慢慢往主院的方向走去。
经过这些日子,哪怕她再怎么不懂事,也明白了父亲不愿意见母亲与她的这件事情。
她依旧没能见父亲一面,不过父亲身边的管家倒是收下了那枚帕子。
管家要她站在主院前面等候,她看着主院人来人往的,有些局促不安拧着衣摆。
“大姐,劳烦姐回去之后跟夫人一声,这鸳鸯戏水的帕子针脚不行,得拿回去重绣。
对了,老爷还了,之后姐你院子的所有缺的东西跟物件,都得花银子来买。”
官家的腔调带着一丝阴阳怪气,他完之后就将手上的拿鸳鸯戏水帕子随意往地上一丢。
安比槐的确过这些话,但没有那么直白,他还是想继续靠林氏的绣品升官发财呢。
其实管家早被如今最得宠的何姨娘收买了,所以才敢这么对待大姐。
安陵容低头将地上有些脏污的帕子捡起来,忍着泪意走回了院子里。
林氏早早坐在院子里等候女儿,她看到院门有个模糊的身影,便激动站起身子。
刚进门的安陵容也注意到院子里的母亲,眼睛在看见母亲那一瞬间亮了起来。
“怎么样容儿,你父亲怎么。”
林氏还没等女儿走到自己面前时,她便激动开了口,不过完之后才看见女儿手中紧攥的熟悉的帕子,脸色瞬间苍白。
“母亲,父亲了这帕子针脚不行,要你重新绣一遍,还迎以后这院子缺的东西都需要拿银子买。”
她有些磕绊把管家的话了一遍,但她察觉到母亲脸色的变化,没有是父亲身边管家的。
她了之后,便颤颤巍巍把手中有些脏的帕子递到母亲面前。
林氏不敢置信看着女儿手里的鸳鸯戏水帕子,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之后她踉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留下女儿安陵容一个人待在院子里。
安陵容没有跟上去,因为她知道母亲这时候肯定是在掉眼泪。
她在院子等主院的人送饭菜来,等到黄昏将至,都没有看到主院的人来。
她是饿肚子进入梦乡的,这次她刚飞到桃树上时,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只鸟的额头上有撮明显的短毛,还是明显的红色,十分惹人注目。
安陵容模仿鸟的声音叽叽喳喳个不停,来试图向热情的鸟打招呼。
她把对方当成真正的鸟,她见不到鸟时便在院子里观察附近的鸟是怎么叫的。
可安陵容注意到那鸟听到她的叫声时,好像先翻了一个白眼,才叽叽喳喳回应她。
不过她瞧着那鸟并没有讨厌自己的意思,她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恢复了不少。
她们在空中飞翔一段时间后,飞累了也飞够,就又飞回到原来的树枝上。
安陵容心里藏着事,并没有多认真听旁边的鸟展示歌喉。
猛然间,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撞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鸟,我不是故意走神的。”
安陵容看到旁边的鸟瞪着超大的眼睛,气鼓鼓盯着自己,便下意识开口道歉。
她不想鸟生她的气,也不想失去这个鸟朋友,所以就将心里话了出来。
她此时的性子虽然受母亲的影响有些敏感,但还没有完全将话憋在心里。
“呀,你能话呀。我还以为你是一只鸟呢。”
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让安陵容愣了一下,她那豆大眼睛里满是震惊的神色。
那只鸟不是鸟?这一认知让她感到有些迷惑,她倒是没有想起来自己也跟那鸟一样不是鸟。
“我叫余莺儿,你叫什么。”
余莺儿知道旁边的鸟也是她一样时,用翅尖碰了碰对方的身体,大大咧咧道。
“我叫安陵容。”
就这样,余莺儿是安陵容到了松阳县之后,结识的第一位朋友。
虽然新朋友的身体是一只鸟,但她也是只会飞的鸟,所以她并没有感到任何异样。
余莺儿瞧见安陵容之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将此事问了出来。
“父亲前几个月纳了几房妾,母亲知道后整日掉眼泪……”
安陵容听到新朋友的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烦恼简单了出来。
她不敢与母亲倾述这些,也明白母亲是不会听自己这些。
所以面对新朋友询问时,她还是忍不住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了出来。
刚完那些烦恼时,自己的肚子却咕噜咕噜响起来,让她有些害羞用翅膀捂着自己的肚子。
“大饶事是大人事,不关我们孩子的事情,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还有再怎么样也不能饿到自己的肚子,饿肚子的滋味可难受了。”
余莺儿额头的那一撮毛逐渐有些翘起来,她挺着胸脯煞有其事道。
她的性子跟安陵容截然不同,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也不会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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