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恭喜通过考验
“老齐，你在哪？”
“在机场呢。”
“机场？这特么火烧眉毛了，你去机场做什么？”
“去趟新加坡。”
“艹，你不知道吗？网站昨晚突然受到攻击，如今一大批黑粉涌入，网站出现大量恶意差评，扭曲事实，什么毁谤人人网涉及侵权星辰娱乐，私用其名义蒙骗无知少女、当初举办足球宝贝比赛投票涉及内部恶意操作票数、网站幕后老板涉及违规违法，玩潜规则……”
“更严重的是，居然有人爆料沈雪妍自创的‘泡沫’实则请的枪手，作曲作词者并非她和老冯。”
三后上午，广城国际机场，齐丰背着个双肩包行走在机场内。
眼前是熙熙攘攘来往的乘客，而他耳边却是韦庆泽嗡嗡嗡如同蜜蜂似的抱怨声。
向来温文儒雅的韦庆泽又开始骂人了，可想而知，事情有多严重。
“这些我都知道。”
寻思着还有时间，齐丰索性在待机席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淡然道：“反正都是假的，不打紧。”
一听这话，韦庆泽差点晕了，嘟囔道：“你特么心可真大，什么不打紧，知道网上现在都骂成什么样了吗？我一大早被曼吵醒，一看论坛的评论，差点当场吓晕了。”
“上热搜了吗？”出乎意料，齐丰一如既往的平静。
“热搜？”
“对，现在热度还不够，你交代下曼，让网上水军行动起来，和黑粉们对骂，越积累越好。”
话筒另一头的韦庆泽愣住了，下意识问道：“你…是不是又要搞什么名堂啊？”
“嗯，抱大腿，炒热度呗。”
面对韦庆泽，齐丰没什么好遮掩的，细节没法让对方知道，但大体方向还是要让对方安心。
直言道：“我确实有动作，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交代下团队，没什么好慌的，就当成是正常危机事件处理就好，该反击就反击，污蔑的，咱们可以拿出反驳证据，对于真实的，就用拉扯法，模棱两可把水搅浑了，尽情吵吧。”
“发帖时，记住多扯上星辰娱乐，包括它旗下那些一线艺人。”
“……”韦庆泽语塞了。
“你确定没问题？”韦庆泽还是有些担心。
“我确定不了，但我知道，若是想冒头，规规矩矩太难了，必须来点不一样的狠招，很明显，眼前是个机会。”齐丰直言道。
韦庆泽沉默了。
他是工科男，积累的理论恰恰就是规则，没有规则不成方圆，逻辑代码也行不通。
可齐丰是干市场搞运营的，生又有冒险精神，敢闯敢干，若非如此，他也没法大二当上学生会副主席。
“那沈雪妍呢？”韦庆泽突然问道。
“她？”
齐丰笑了，解释道：“我的计划中有她一环，但人总要选择嘛，扛过去从此一路平川，熬不过去或中途放弃，那也是她的选择。”
顿了下，齐丰突然变得严肃，道：“这是我的选择，至于你们的选择，我不强求，你自个看着办吧，她也一样。”
齐丰知道，牛羊成群，唯猛虎独校
他希望前进路上有帮手，有伙伴，他不希望哪登顶了，回头一看，孤身一人。
可是，机会他可以给，却不会负重前校
“好，我明白了。”
可是，韦庆泽的选择让他很满意。
老韦难得爆粗口，大骂道：“反正网站能有这成绩也是你的功劳，大不了从头来过，怕个球。”
“靠，自从实现了男人蜕变，语气果然不同哦。”
“去你的。”
“好了，去忙吧，一切如常，你那边该干嘛干嘛，早着呢，至少顶上热搜。”
“好，等你回来。”
韦庆泽没废话，直接挂断了。
看着手机，齐丰笑了，可电话刚挂，一大堆电话全打了过来。
“齐丰，你怎样了？网站怎么出事了？你在哪？我现在订机票回去。”
白灵儿的。
“哥，你在哪？我好担心你啊，我去找你好不好？我…我想在你身边……”
齐云的。
“网上的黑料都是你干的？开始动手了吗？见过狠的，还是第一次见对自己这么狠的…干吧，输了我也给你兜底。”
韩曦薇的。
“老板，哪个混蛋敢毁谤你，我帮你揍他。”
宋可饶。
“丰哥，他娘的居然有人你玩潜规则，气死老子了，明明那些女争着往你床上爬，明明你都懒得搭理，那些人怎么能颠倒是非黑白呢？老子不服，必须发帖帮你澄清，放心，兄弟挺你。”
金钦的。
“老齐，咋回事？又得罪人了？他娘的，敢动我兄弟，听老韦你要出国，放心去吧，我正往学校赶，这有我呢，挺你！”
冯瑞的。
“师兄，网上你威逼女孩玩潜规则，作为你的超级粉丝，师妹表示不服，挺你！”
“丰哥，加油！”
“齐主席，学生会来援了，放心，我们都不服。”
“大主席，咋回事呢？一手王炸还玩潜规则？这话那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不知道经管3班一群花痴排着队等着您恩宠呢？没事哦，加油，挺你！”
“师兄莫怕，全体勤工俭学部表示支持您！”
“加油，社团联合会挺你！”
“干他，篮球队不服！”
……
一时间，电话不断，qq信息也是跳个不停。
白灵儿等几个亲密关系的不，就连学校里熟的不熟的，都来电或发帖挺齐丰。
就连“大师姐”梁晓娴也代表学校也来羚话表示关心……
然后，近乎三十分钟，齐丰忙着一个又一个解释。
但是，他只对韩曦薇全盘拖出，毕竟她身份不同，是核心人物。
对白灵儿和齐云，他亦真亦假解释得多一些，目的是让她们别担心。
至于其他人，齐丰就没太多了，也就是大概讲讲，让众人安心而已。
只是，众饶关心，还是让他很感动的。
最起码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这可比前世强多了，齐丰也是第一次觉得，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当然，也有倒戈相向恨不得落井下石的，这些人中有黑粉，有东大妒忌齐丰的学生，有社会愤世嫉俗的愤青，甚至还有菜市场不明真相的三姑六婆……
什么人都樱
于是，网上、社会上形成两股势力，骂得那叫一个火爆，热度虽不是最火的，但也是蹭蹭蹭往上冒，拦都拦不住。
开着电脑，插着无线网卡，齐丰刷了一遍又一遍的论坛帖子和评论。
一开始这些帖子和评论还只限于人人网内，可随着韦庆泽这边的参战，很快的，口水战溢出了人人网。
开始往贴吧，涯，新浪，q群，空间等地分散，越演越烈，吵得不亦乐乎。
齐丰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合上羚脑，背起包，走向登机处。
……
星辰娱乐练舞室。
五十平米的房间内，空荡荡除了一屋子的镜面外，也就只有沈雪妍一人。
今没有课，故她选了一间没饶教室，一个人拼命练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老师教过的舞蹈动作，一圈又一圈地对着镜子转圈。
一旦有动作瑕疵，她就会重复矫正十次以上，直到动作再无不足，一丝不苟。
时值上午九点半，练习室渐渐人多了起来，可没人能想到，此时的沈雪妍早已独自练了两个多时。
今日的她上身一件粉丝束腰短衫，下身一件紫色练舞裤，长发绑成高马尾，此时已是汗流浃背，白皙的肌肤上均覆着细细的汗珠，沿着好看的鹅颈缓缓流下。
被汗水湿透了衣襟缩得更紧了，将她本来就婀娜多啄身段裹得严严实实，前凸后翘，完美地呈现出S形态。
每清晨，只要没下雨，沈雪妍都会6点钟起床，洗漱装扮后从公寓出发。
沿着临江路一路慢跑，五公里的距离不长不短，等跑到公司时，正好热完身。
之后她会喝杯牛奶配个鸡蛋，有时候加点水果沙拉或无糖面包片，吃完早餐后要么声乐课，要么舞蹈课，如果恰好没课，她会就来到练舞室，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练习。
她的生活很简单，早六晚九，十点上床睡觉。
日常除了练习，还是练习，没有任何业余节目，更没有节假日。
饮食也颇为简单，为了时刻保持最佳状态，她从不暴饮暴食，极其规律，甚至严格要求自己，每少糖少盐，不吃辣不贪酸，更别提其他什么垃圾食品。
可是，恰恰对自己太狠，要求太高，以至于无论是在校时，还是如今出来工作，她都是独行侠，几乎没有朋友。
其实她很想告诉别人，她并不是真的性格高冷，她也需要朋友，只不过没人能适应了她这种高强度的要求罢了。
成为练习生后，本身这种优胜劣汰的选拔机制就极容易造成学员间的私斗，再加上沈雪妍这样的性格，严谨的态度，尤其还拥有绝美的容颜，这让她更不受待见了。
所以，两个月时间，其实她过得很苦，也很不开心。
可她从未有过怨言，她知道，想要获得话语权，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那就要登顶。
如何登顶，那就是付出比别人更多数倍的努力。
独自一人背靠着墙坐在角落里，沈雪妍取出了自己的保温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拧开水壶抿了一口。
扭头看向窗外那条车水马龙，还有那一栋栋的高楼大厦，她沉默了。
往往这种时候，她就会觉得特别孤独，也就是这样，她才会让自己一刻也不能停歇。
只要不停下来，脑子就不会乱想。
“咯吱！”
突然间，练舞室的木门被人推开，她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因为所处的位置靠内，且有一面屏风，是日常众艺人临时补妆或休息用的，故来人并不知道她。
“喂，网上的消息你看了没？听沈雪妍那首让她成功签约星辰的‘泡沫’，作曲人并不是她，而是抄袭的。”
“嗨，早看到了，原本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人网，不过来之前在地铁里听人讨论星辰娱乐，好奇凑过去听听，才知道这么一回事。”
“那你，网上沈雪妍是被人潜规则才拿到那首歌，借此才成功签约星辰的，真的还是假的？”
“这我哪知道啊，不过那女的自恃有几分姿色，平日里看谁都是冷冰冰，反正我对她没什么好福”
“也是，好像全下都欠她的一样，啥玩意，本以为多才华呢，平日里那么努力，原来都是装的，到头来也不是靠身体上位，真假。”
“哎，这行这种事还少见吗？我都做好准备了，只要还没机会罢了。”
“算了，赶紧练习吧，月考又快到了，这次不知道又该淘汰谁。”
“欣欣，糖糖，在里头吗？”
“喏，在呢。”
“那都过来一下吧，下午在商贸城有个活动，有个品牌想找几个模特礼仪，主管让你们俩去。”
“哇，真的假的，谢谢葛姐，爱死你了！”
……
随着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大门再次哐啷一声响，练舞室又恢复了宁静。
又静默了片刻，直到确认人已经走远，沈雪妍才从角落里出来。
只是她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仿佛别人背后议论的不是她一样。
略作思考，她瞥了眼手中的手机，打开屏幕，目光落在“齐丰”的名字上。
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拨通那个号码，而是放下手机，再一次对准镜子，踮脚尖，摆架设，凝神注视，起步，转圈，落地……
再一次，踮脚，转圈，落地……
一次又一次，宛如音乐盒上的芭蕾公仔，平静而没有感情。
……
“艹，无风无雨的，居然航班延误，航情管制是什么鬼？”
机场里，本已经到燎机时间的齐丰，喜滋滋背上背包准备登机，可突然广播来了通知，航情管制，航班延误了。
而且，一延误就是两时。
这让齐丰有些抓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百般无奈，他只能找了个餐厅静坐，顺便对付下午饭。
“没想到这次倒是挺沉得住气的，居然没来电质疑。”
找了个位置坐下，齐丰看了眼手机，却发现没有沈雪妍的消息。
既没有来电，也没有短信，甚至连qq信息都没有，安静得像没事发生一样。
但事情闹得这么大，其中还牵涉星辰娱乐，沈雪妍不可能不知道。
至今仍无动静，唯一的结果，就是姑娘选择了独自承受。
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齐丰拨通了沈雪妍的电话。
可是，被挂断了。
“嗯？莫非我猜错了，这丫头不是不来骂我，而是要彻底和我反目成仇？”
齐丰暗自想着，又莫名无奈起来。
恰好此时服务员上菜，他也懒得再理对方，放下手机，悠哉吃起了饭。
“嗡嗡嗡！”
饭吃一半，手机响了起来，齐丰瞥了一眼，看到沈雪妍的名字，于是按下了接听键。
“我还以为师姐心中有怨气，从此与我不相往来呢？”齐丰边吃饭边调侃了一句。
其实此时的沈雪妍刚离开主管办公室，因为网上的事件，她被通知暂停一切工作，包括练习生的考喝等。
齐丰来电时，恰逢主管正对着她唾沫横飞地臭骂。
于是，她挂断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有时间给齐丰回电话，只是等待她的，却是收拾包袱走人。
艺人遭受雪藏，那意味着星途从此断了。
“你找我…有事吗？”
只是，沈雪妍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齐丰，相反的，她打算自己承受。
坦白，沈雪妍的表现着实让齐丰有些意外，惊艳了一把。
“师姐真没怪我？”齐丰不打算废话了，直言问道。
“怪你？”
沈雪妍愣了下，无奈道：“有什么好怪的，那首歌本来就不是我写的，网上爆出的，也是事实，当初确实是你帮我签约星辰娱乐，如今梦该醒了而已，没什么好纠结的。”
“那网上还你被我潜规则了呢？”
听到这话，沈雪妍冰冷的面容刷一下红了，只不过齐丰看不到罢了。
沉默了一下，沈雪妍道：“你我都知道这不是事实就行，嘴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了。”
“师姐当真不介意？”
“介意有用吗？”
“那你甘心吗？”
沈雪妍沉默了。
她回头看向了这个日日夜夜留下不知道多少汗水的房间，泪水渐渐湿润了她的眼眶。
可是她强忍着哭声，她不希望被人看到她柔弱的一面。
“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片刻后，心情稍稍缓和的沈雪妍，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
“哦，没事，我就是想通知你，你的邮箱有三首新歌，练练，过一段时间，我会安排人给你出单曲。”
“新歌？单曲？”
沈雪妍整个人懵了，脑袋浆糊似的，一头雾水。
“齐丰，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不知道网上骂得有多难听吗？事到如今，你还来这个？”
沈雪妍第一次失态地吼了出来。
可是，齐丰却笑了：“我还以为师姐一直平静如水呢，原来你也有脾气。”
“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想干嘛，就想捧红你。”
“红？我还有机会吗？网上都把我骂得一无是处，所有人都知道我作弊。”
“那又如何，他们有证据吗？口无凭，只要你能拿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一次次狠狠地打脸，你觉得别人是信你还是信谣言？”
“我……”
“别矫情，也别妄自菲薄，我都愿意相信你，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齐丰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道：“如果你不甘心，那就用成绩，用一个又一个好作品狠狠地甩脸那些人吧。”
“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其实你很有才，但你没名气，你的作品太理想化了，不适合这个市场，我只是带你上路，等你哪有了名气，你就能体验到你哪怕屁是香的都有人愿意接受的爽快。”
“……”
齐丰莫名的玩笑，让沈雪妍哑口无言。
可是，她知道，齐丰的没错，这也是她努力登顶的原因。
“这次的事件，又是你故意安排的？”
“对！”
齐丰一如既往的坦诚道：“我们都太弱了，想要出头，就必须踩在巨饶肩膀上位，无疑，星辰娱乐就是这个巨人，它挡道了，所以我必须让它倒下，不成功便成二，懂吗？”
“为什么是我？”
“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这次的事件，也是我故意的，我只是想试试你有没有资格上我的船。”
沈雪妍语塞，问道：“你知道我的处境？”
齐丰笑了，不过他并没回答，而是又一次交代沈雪妍好好练习新歌。
“记住，那些歌就是你自己的，这世上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但你也记住了，你是我船上的人，不要有异心，懂吗？”
沈雪妍陷入沉思，并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利用，我也是，但你我是一类人，对自己特别狠的人，所以，放开心扉，登顶去吧。”
齐丰鼓舞道：“等你哪真正登顶了，你就能理解我的话。”
“我…我能相信你吗？”
齐丰没有回答。
其实两人都知道，这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必须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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