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索性也不装了：“娘希望你留在娘家多住些日子，等哈孜过几走了，你也求求他，就算不能把楚家都带走，起码让陛下饶了楚家的罪……”
到后面，王氏有点心虚。
楚云霓嘲讽道：“娘啊娘，女儿回来这么多了，您这实话是捂得真严实啊！哈孜一个外邦王子，他能有多大面子，让陛下免了楚家的欺君之罪？”
“不是欺君……是另一个罪……”
楚云霓故意问：“那是为六贪污的事儿？”
“也不是……”
眼看王氏越来越心虚，楚云霓索性也不装了：“云英去和亲本来是有功之臣，她去西戎也是给咱们楚家另一个倚仗。可您就这么把她磋磨死了，陛下因此还赔偿西戎那么多好东西，您怎么有脸让陛下饶了楚家？”
王氏诧异：“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们回京的路上遇到额尔敦王子，他把一切都跟我了！”
既然如此，王氏索性也不装了，就跟楚云霓实话实：“你妹妹的确死在咱家，但也是她在西戎的时候把身子熬坏了，着实怨不得爹娘！可是陛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咱们家和谢家罚了去做苦役，还是因为你回来省亲，才给我们放了几假。”
完还朝着谢家的方向努努嘴：“那爷俩，这些早出晚归的，苦役可是一点儿都没听！眼看着一条命只剩下半条，他家那个孙子也饿死了，你总不能看着咱们家也落得跟他家一样的下场吧！”
官差了，郡主回京省亲，楚家才能放假。等郡主走了，楚家人就还得继续去做苦役。
王氏已经累怕了，她不想再做苦役。
所以她才紧紧抓着楚云霓不放，恨不得让楚云霓去劝哈孜，就留在大燕做个倒插门也挺好。
楚云霓的心更寒了：“娘，你就为了自己过好日子，宁可牺牲女儿一生的幸福吗？”
王氏柳眉倒竖：“你这是什么话！谁家的姑娘不是这么过来的！”
“那当初定国公传来死讯，你怎么不让大姐去嫁给牌位呢？她要是三贞九烈的非要嫁给牌位，陛下那么喜欢定国公，怎么都得赐她一个诰命吧？不定有定国公罩着，就连我爹贪污的事儿陛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了呢！”
“那怎么能一样，她是你大姐！”
楚云霓懂了，彻底懂了。
即便时至今日，在王氏心里，她们姐妹几个的份量还是不一样的。
楚云锦就算做再多错事，她也依然是王氏心里最偏爱的孩子。
楚云霓的心彻底寒了，她咬牙决定，就算回驿馆看哈孜的脸色，也不能再留在楚家。
然而，楚家所有人如今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想走，还真没那么容易。
……
……
楚云裳起初还跟系统里的美人们一起看楚家直播，后来觉得无趣，便让姐妹们又支起一个电视机，让她能跟着一起追剧。
楚云裳：“我得再写几个话本子，我编的话剧太后和大长公主都很爱看，以至于现在大燕的这些贵妇们全都想要找门路看话剧。”
吕雉：“难怪你又把常嬷嬷叫回来嘀咕半，原来是为了这个——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打算养个话剧班子？”
楚云裳：“是有这个打算，我让常嬷嬷出去给我张罗着看人呢。主要我还有另一个生意要做——我给舅舅写了一封信，我写的话本子挺受欢迎，问他陆家有没有书局，帮我印刷寄卖。”
妲己：“陆家有书局吗？”
楚云裳：“之前没有，接到我的信第二就有了。”
褒姒：“啧！~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骊姬：“有钱就是好办事。”
赵飞燕：“这么云云现在有版税可拿咯？”
楚云裳：“现在还没有，不过以后会有的。第一批书要十后才上市，现在舅舅在做预热宣传，已经预定出去一万多本了。”
陈圆圆：“云云牛啊！可是你赚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呢？你一个后宫的宠妃，又花不掉。”
楚云裳：“你也不看看那老皇帝都多大岁数了，过了年他就四十了！我这幅身子才多大？万一哪他挂了，我这不是琢磨着，自己出宫找个庄子养老去么！”
杨玉环：“啧！~”
妲己：“啧！~”
褒姒：“啧！~”
吕雉：“啧！~”
楚云裳：“不儿，吕姐姐你凑什么热闹啊？”
吕雉：“我嫁给刘邦的时候他也四十多了，我咋就没你这么通透！”
锄草的刘邦：咋啥都能扯上我？
西施：“我们嫁的都是老头子，但只有云云脑子好使，居然想到这么好的后路。”
南子：“前阵子住在园子里，我也挺羡慕太后的生活，无拘无束，还有银子。”
赵合德：“你羡慕的是太后？”
南子：“好吧我承认，我羡慕的是益阳大长公主。”
客巴巴：“益阳大长公主那样的日子谁不喜欢啊！云云你加油，等皇帝驾崩了，你也能过上那么舒服的日子！”
姐妹们一门心思等着明德帝驾崩，明德帝自己可不知道。
他这会儿正跟太后商量呢。
“儿子一直觉得嘉和妃更适合做后宫之主，只可惜有个不争气的娘家拖后腿。前阵子儿子下过口谕，谁能再从西戎得三千匹马，就立谁做贵妃。昨儿个宝日娜把她嫁妆里的三千匹马全都送给嘉和妃，嘉和妃当即便以宝日娜的名义捐赠给朝廷，这份儿大义，后宫所有的女子加起来都不如她！”
太后赞同地频频点头：“哀家也这么觉得。云儿是个好孩子，娘家不好，其实也是一个优点——总好过之前谢家那样，外戚干政。”
明德帝挺高兴：“那母后也赞同给她晋位贵妃？”
“早就该晋位！拖拉到今，哀家还嫌太晚了呢！”
“那儿子这就下旨！”
明德帝觉得自己办了件大好事儿，兴冲冲来找楚云裳报喜，楚云裳却显得有点儿惊讶。
“让臣妾做贵妃？可是后宫里臣妾的年纪最，入宫时间也最短，臣妾只怕不能服众呢！”
妲己：“装！”
褒姒：“装！”
杨玉环：“装！”
西施：“装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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