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贰瞥了眼十分想知道答案的杨医仙，又瞄了眼床上已经缓缓睁开眼睛的自家主上，聪明的没有多嘴。
杨医仙捶了捶他肩膀，诱哄道：“哎呀，怕什么啊，崽子昏迷着呢，你告诉我了他又不知道！”
“死老头！”
“什么死老头，没大没，叫我杨医仙。”杨医仙再次拍了把慕贰的肩膀，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徐徐扭转脑袋，望向床上的人，吓得后退了两步，“你什么时候醒的？”
“劳资一直醒着！”面对这糟老头子，聿珏总是控制不住会爆粗口。
慕贰见此情形，赶紧开溜。
杨医仙脚下打滑也准备麻溜地走人，聿珏气得呼吸都不平稳了，“跑什么跑。”
“呃……”杨医仙转身，一脸严肃，“我让慕贰找几个人把浴桶搬过来，我刚刚配好的药。”
着，他重新走回床边，隔着被子戳了戳聿珏的腿，“有感觉吗？”
聿珏直直看着他。
杨医仙捋了把胡子，笑眯眯地，“没感觉是对的。”
话落，很放心地坐在床尾，语调挑衅，“吧子，哪家姑娘这么倒血霉被你看上了？你你一个短命鬼，真看上人家岂不是害人一辈子？你呀你，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多好，还可以活得久一点儿。”
“闭嘴！”聿珏咬牙切齿。
杨医生一顿，看了看他，再次戳戳他的腿，顺便翘起了二郎腿，“我话还没完呢。你你当年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劳资惜命得紧！”聿珏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
杨医生像听到什么大的笑话般，指着他的鼻子发出阵阵笑声，聿珏脸都气黑。
“你你惜命得紧？哈哈哈哈……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会玩儿命的人，你还惜命……”
聿珏闭眼，懒得理这糟老头子。
杨医仙笑完之后，才幽幽叹息了声，脸上的嘲讽戏谑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心的关怀，“阿珏，你这条命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我不你也清楚，你遇到真心喜欢的姑娘我很高兴，但是你首先要保证的是你能健健康康的活着，懂吗？”
聿珏完全不搭理。
杨医仙无奈，没再话。
又过了一会儿，慕贰带着人把装了各种药材的浴桶搬了进来。
药浴聿珏经历了无数次，一众伺候的人都知道流程。
“把他抬进去。”杨医仙在一旁指挥。
聿珏面无表情地坐在浴桶里，浓黑的药水依旧散发着恶臭，他那双僵硬麻木的腿浸泡在其中瞬间像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般，痛得他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要蜷缩了。
腿依旧不能动弹，但是痛觉却清晰地传来。
杨医仙背着手在一旁关注水的变化，表情无比严肃，“子，现在有什么感觉？”
聿珏凶狠地瞪他。
“啧！”杨医仙一捋胡须，“病人就该有病饶样子，你瞪我做什么？哎不是，你什么时候学会瞪饶？”
聿珏别开眼，懒得看他，只吐出一个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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