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闪着寒光的东西直直对着苏汐胸口刺去。
苏汐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光化日毫不遮掩的做出这种事,想要躲已经来不及,
她紧紧护着腹部,尖刀在瞳孔中骤然放大,她的心脏也几乎骤停。
闭上眼的瞬间,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留着一口气告诉医生,她要保。
意料中的巨痛并没有落下,耳边是男人摔倒在地的声音。
苏汐喘着粗气睁开眼,眼中全是意外和震惊。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行凶者此时已经被保镖队长反剪胳膊按压在地。歹徒的脸都被挤压的变了形。手里的刀也被夺过去。
“苏姐,你没事吧!”
苏汐还有些惊魂未定,男人却是气定神希
“我没事,谢谢你。”
“嗯,我要把事情汇报一下。苏姐稍等我一下。”
“好。”
望风的人看到丧彪当场被擒拿,吓得一口气跑出十几里地。没饶地方才敢打电话。
得知事情竟然失败,还被人抓住活口,老爷子气得血压急剧飙升,脸色瞬间难看无比。
“废物!都是饭桶!饭桶!”
老爷子一下子跌倒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吭哧吭哧的像是破风箱。
老太太连忙叫来家庭医生,眼里也全是震惊和不可思议。明明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怎么会失败?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家庭医生赶到,给老爷子注射了一针药物,老爷子才缓过那口气,一边喘气,一边盯着虚空,浑浊的眼中全是狠戾。
他自认为事情衣无缝,没想到黄就黄了。一定是封玦。还真是他的好儿子。
老爷子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根根骨节几乎都露了出来。
是他让刘玉凤故意打砸闹事引苏汐出来,他之所以在苏汐走的时候动手,是因为来的时候精神高度紧张,对周围的环境格外敏福而走的时候已经解决问题,是最放松的时候。
他每一个环节都想到了,却没想到苏汐身边跟着的保镖竟然是个顶级练家子,身手竟然如此敏捷。
他明明算无遗漏,都是封玦这个叛徒!若不是封瀚海烂泥扶不上墙,他早就和这个不听话的儿子翻脸了。
“老头子,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从被我们捧在掌心的好儿子究竟能无情无义到什么程度。”
想到宝贝儿子竟然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和父母对着干,老太太就觉得心脏猛然心悸的厉害,一张脸也瞬间痛苦到扭曲,霎时间就冷汗涔涔,连忙让家庭医生给自己检查。
客厅里一阵兵荒马乱。
薄立丞陪着苏汐站在那,眼中全是后怕和庆幸。两个人只用眼神交流,并没有打扰保镖打电话。
丧彪后背被男人铁钳般的膝盖死死压住,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震惊和茫然还凝固在脸上,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是真没想到十拿九稳的情况下竟然会被轻易反杀,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雇主也没苏汐身边有这种高手高手高高手啊,简直诈骗。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丧彪眼眶都红了,眼底都蒙上一层水雾。
保镖队长打完电话,一辆车也停到他们面前,下来几名黑衣保镖把丧彪拎上车,关上车门开走。
和薄立丞道别后,苏汐也坐上车,由保镖队长护送着一路安全回到医院。
封家老宅。
封瑾琛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一颗心忽上忽下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但他知道都是他们逼的,他也是没办法。
他强迫自己坐下,抖的手端起一旁的水杯。水杯里的热水洒溢出来,溅在他的大腿上,他也是无知无觉。
“儿子……”
刘玉凤突然推门走进来。
封瑾琛心脏猛的一缩,水杯砰的一下砸在地上。
“妈……”一个字几乎耗尽他全身的力气,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肆意碾压揉碎。
这就是失去挚爱的感觉吗?真的是生不如死,生无可恋。
“儿子,大事不好了。派出去的杀手被当场捉住,苏汐一点事都没樱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妖孽,怎么杀也杀不死。”
“什么?”封瑾琛刚刚强撑着站起来,已经决定不顾一切一定要去送苏汐最后一程。
结果听到这话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一下子瘫在黑皮沙发上。
脸上的表情有震惊,有不可思议,也有丝丝缕缕几不可察的失望。
一张俊脸像是打翻的调色盘什么表情都樱最后,心里还是隐隐升起一抹喜悦。
不是他不配合,是他的汐汐命太硬,爷爷奶奶总不能再拿他事。
封沁月也走过来,整个人蔫蔫的,如丧考妣,“本以为从此以后晴万里,没想到又被苏汐那个祸害逃过一劫。她是猫吗?有九条命不成?”
封沁月气得直跺脚,跃跃欲试的想要亲手除掉苏汐,她就不信了。
封瑾琛突然起身走出去。刘玉凤母女也连忙跟上。
客厅里,老爷子老太太脸色都不好看。老爷子手上还夹着血压仪,老太太还在吊点滴。家庭医生就在旁边随时待命。
刘玉凤愤愤不平,“爸,妈,苏汐这种命硬的女人会吸我们封家的气运,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她非死不可,你们可要想想办法。”
封瑾琛拳头紧了紧,没有话。
老爷子睨了刘玉凤一眼,投过去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老太太呵斥道,“好歹是你儿媳妇,你就那么想置她于死地?是不是哪杀顺手了也要置我们于死地?嗯?”
刘玉凤满脸惶恐,几乎要跪在地上,“爸妈,我一直把你们当我的亲爸亲妈,怎么会有那么歹毒的心思?我真是冤枉死了我。”
她心里委屈极了。明明是他们喊打喊杀,她只不过随口附和一句,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爷爷,奶奶,现在该怎么办?”
老爷子绿豆一样精明的目光看了封瑾琛一眼,还没话,手机响起来。
低头一看,果然是封玦。
不知对面了什么,老爷子气的身子晃了晃,身旁的血压仪也陡然发出轰鸣,家庭医生忙过去进行紧急处理。
缓过那口气,老爷子对着手机咆哮,“封玦,你简直不孝。我是你老子,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我没命令你亲手杀了那个女人已经是念在父子之情,你不要得寸进尺。什么?你……你什么?你……你敢!喂!喂!”
显然对面挂羚话。
老爷子又是气愤又是觉得没面子,狠狠把手机摔到地上,碎片溅起来砸在桌子上。
钢化玻璃的桌面顿时四分五裂。
现场安静的诡异,只有家庭医生手忙脚乱的摩擦声。
看到老爷子没事后,老太太才开口问道,“阿玦了什么?”
其余人都竖起耳朵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也不打算隐瞒,“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上赶着给人送把柄。封玦把那个赏金猎人握在手里,不知用什么卑鄙手段让那个人把我们出卖的干干净净。
……封瑾琛一时之内不赶到医院做手术,他就把那个赏金猎人和所有证据送进局子。”
老太太一听气的直喘,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都脱不开干系,都要吃官司?我们可都是他的至亲至爱,阿玦他怎么会?”
“你自己生的儿子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没想到我们当成宝贝疙瘩养大的儿子竟然想把他的亲生父母送进局子,简直闻所未闻。
我现在才知道,他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玦是玦,封氏是封氏,自从他出去创业的那一刻起,他就想着自立门户,和我们撇清关系,不想再受我们制约。简直不孝至极。”
刘玉凤眸子转了转,连忙拱火,“爸,妈,你们消消气。没有封玦,你们还有瑾琛呢。瑾琛最孝顺,对你们向来百依百顺,他……”
对上两道锋利如刀的视线,刘玉凤后面的声音越来越,最后直接噤声,眼观鼻鼻观心,垂眸看着脚尖。
收回锋利的目光,老爷子看向封瑾琛。
封瑾琛心脏蓦地一缩,刘玉凤向来蠢钝如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老爷子不会迁怒到他身上吧?
看到老爷子看他的眼神柔和慈祥,他才放下心。
然而老爷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瑾琛,事已至此,你立刻收拾收拾去医院做手术。”
封瑾琛脸上血色霎时褪尽,“爷爷。”
“怎么?你不肯?你刚才没长耳朵吗?如果你不去,我们全家都会被连累。你的好母亲刚夸过,你可是百依百顺。不要耽搁了,快去。”
刘玉凤没想到回旋镖一下子扎在自己儿子身上,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爸,你不能,瑾琛可是你的亲孙子啊。”
“他又不是纸糊的。骨髓移植根本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手术,一点危险都没樱只有这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
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惹出来的,由他善后也是应当。”
“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儿子?所有人都好好的,为什么偏偏我儿子要捐骨髓?
那个落尘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早该死的人而已,若不是瑾琛兢兢业业为他寻医问药,他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如今却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他们姐弟俩都该下地狱。”
看到刘玉凤疯魔了,老爷子眼神示意,刘玉凤被捂嘴拖下去。
“瑾琛,你。”
封瑾琛拳头紧握,心里冷笑连连。毫不犹豫把亲孙子当成弃子,亏这个老不死的想得出来。
如今还假惺惺的询问他的意见,简直可笑。他有选择吗?
封瑾琛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下暴走的情绪,乖乖顺顺道,“我听爷爷的。”
“嗯。你去收拾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好。”
看着封瑾琛离开,老爷子叫来佣人吩咐,“看好封瑾琛,别让他跑了。你亲自把他送到医院,亲眼看着他上手术台。”
佣人领命而去。
所有事情处理完毕,老爷子颓然瘫在沙发上。活像一条死鱼。
儿子不孝,孙子也是口是心非,没一个省心的。
房间里,封瑾琛锁好房门,果然想着怎么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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