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饶命运,都在那场大火中被彻底改变,而这幕后黑手则踩着这些悲剧,将“伊甸园计划”推向更黑暗的深渊。
这段往事,成为了所有幸存者和参与者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疤,也成为了 Shirley今日所要揭开的所有谜团的起源之点。
冰冷的雨水敲打着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Shirley几来一直藏身于一堆废弃机械的阴影里,借着便携终端微弱的光芒,审视着刚从老K实验室硬盘中破解出的最新数据碎片,她要充分验证这个十多年前的火灾真相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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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绿蜷缩在她那座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公寓沙发上,指尖冰凉地刷着手机屏幕。
网络上针对“私生粉”讨伐声浪依旧喧嚣,可她心里那点预期的快意,却像隔夜的香槟,气泡散尽,只余下酸涩的平静。
太安静了。
那个叫Shirley的女人,安静得不像话。这种沉默,并非认输的颓丧,反而像暴风雨前黏稠的低气压,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口,让她无敦烦躁。
她甚至能想象出对方此刻的样子——或许就在城市另一赌某间整洁书房里,灯下,那个女人冷静的脸上没有任何她期待的崩溃痕迹,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了然。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必须做点什么来确认自己的存在福她需要听到萧歌的声音,看到他的反应,来填补这令人心慌的寂静。
她拨通了萧歌的电话。听筒里冗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敲打在她的神经上。终于接通了,背景音是细微的风声和车流声,他似乎在户外。
“喂?”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还有那种在公开场合才会用的、刻意压低的疏离福
“萧歌,是我。”柳绿放软了声音,带着精心计算过的委屈,“你还在忙吗?网上那些……”
“嗯,在拍夜戏。”他打断她,语气快得像要斩断什么,“有事晚点,不方便。”
“咔哒”一声,电话被挂断。忙音像冰冷的针,刺入她的耳膜。柳绿握着手机,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人工水晶壳里。她不死心,又编辑了一条信息,配上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包发送过去:「就是有点想你……看到那些消息很难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霓虹变幻,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始终没有那个特定的提示音。直到三个时后,屏幕终于亮起,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字:
「嗯」
连标点都吝啬给予。
一股邪火混着冰冷的恐慌,从胃里翻涌上来。她猛地抓起手边一个限量版的水晶杯,狠狠砸向铺着昂贵羊绒地毯的地面。杯子沉闷地弹跳了一下,滚到角落,完好无损。连发泄都如此无力。
她开始去他常住的公寓楼下蹲守等候。初冬的夜风已经有了凉意,她穿着单薄的当季新款,躲在保姆车的阴影里,闻着轮胎摩擦地面后残留的焦糊味,眼睛死死盯着地下车库的出口。一次,两次……第五次,她终于看到了他那辆熟悉的黑色座驾。
她像猎豹一样冲出去,拦在车前。车灯刺眼,照亮她脸上演练过无数遍的、混合着深情与脆弱的表情。
萧歌推门下车,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羽绒服,脸上带着熬夜拍戏的疲惫,但看向她的眼神里,那点疲惫瞬间被一种更深的东西取代——是警惕,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厌烦。
“柳绿,”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别再这样了。”
“我只是想见见你……”她试图上前,他身边的助理——一个身材结实的年轻男人,立刻上前一步,巧妙地用身体隔开了她,动作训练有素,不容置疑。
“我很忙。”萧歌的声音像淬了冰,清晰地穿透夜风,“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这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困扰?这个词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她心上来回拉扯。
他不接招,他在用冰冷的沉默和划清界限的言语,将她置于一个无比可笑的位置。
她不能接受!
于是,她变本加厉。狗仔偷拍的“密会”照片更加模糊,通稿写得更加暧昧露骨:“某一线顶流因戏生情恋情升温,疑似同居”、“顶流合作预定?柳绿将空降萧歌新片为爱做配”。
她不敢自己直接公开,只敢暗戳戳的…让人们猜,最好是让另一个女人,抓狂。
每一次按下发送键,她都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快意,想象着萧歌团队会为了息事宁人而默认,或者至少,会有一丝暧昧的松动。
然而,每一次,萧歌工作室的辟谣都像精准的狙击,又快又狠:
「@萧歌目前单身,专注事业发展。网传恋情及不实合作信息皆为谣言,请勿传播。感谢大家关注作品。」
这记记响亮的耳光,通过网络扇在无数人面前,让她感觉自己像个精心打扮却被缺众撕破华服的丑。羞耻感和恨意交织,让她几乎窒息。
既然捂不热他的心,那就占有他的一切符号!一个偏执到病态的念头,在她脑中疯狂滋长。
她动用关系,耗费了不的代价,找到了萧歌团队之前长期合作租用的那辆黑色奔驰V级商务车,凭借记忆,她连内饰的皮质和木纹细节都要求一致。拿到租车公司给的车钥匙那,她独自坐在车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还残留着极淡的、属于那个团队的——或许是消毒水,或许是某种古龙水,或许只是她臆想出来的——属于萧歌的气息。她让“知情人士”放出风声:“柳绿与萧哥关系匪浅,享受‘家属’待遇,共用同一司机、同一座驾。”
但是这还是像一拳打到棉花上,因为随即就有业内人士出来辟谣。辟谣的人甚至这个车的司机和租车公司还被强行威胁了,必须租给她。
又在圈子里,掀起一场的水花。
“不过,不用担心,”柳绿新做的长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人们的记忆是短暂的,金鱼一样。”
等她按照朱姐的招数,最终得到了,那么就像灰姑娘的姐姐一样,削掉脚后跟,又算的了什么呢?
接下来,就是对Shirley的像素级模仿,进入了走火入魔的阶段。
她弄来了她几乎所有被拍到过的公开穿着清单。白芷那件看似普通的Acne Studios雾霾蓝羊毛大衣,她找到了同款,甚至要求造型师将原配的牛角扣换成她记忆中白芷那件更显温润的贝母扣。
Shirley在一次行业论坛上别在发间的那枚巧的、荆棘环绕的铂金皇冠发夹,她对着高清图片,找了相熟的手工珠宝师,用了近似的锆石和镀白金,复刻了一个几乎以假乱真的仿品。
她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穿上仿制的蓝大衣,别上那枚冰冷的皇冠发夹,调整着脸上的表情,试图捕捉白芷照片里那种沉静中带着疏离的气质。镜中的女人,眉眼已经由医生的妙手调试得无比精致,衣着完美,却像一具被填充了别人灵魂的空壳。她抚摸着发夹上冰冷的“钻石”,心里涌起的不是胜利感,而是一种深刻的自我厌弃和一种更强烈的、想要将原主彻底摧毁的欲望。
她发狠po出这些精心拍摄、角度与白芷过往照片神似的照片,每一个像素都充满了无声的挑衅和诅咒。
她做尽了跟踪、窥探、模仿、骚扰的“私生”行为,却凭借明星的光环和蒋思顿精心编织的舆论罗网,将这盆脏水稳稳地泼向了圈外人Shirley。
在公众的认知里,疯狂的、不择手段的,永远是那些隐藏在镜头之外的、面目模糊的“素人”。谁会想到,光鲜亮丽、被镁光灯追逐的女明星,皮囊之下,早已是一个被执念蛀空的、亦步亦趋的复制品和追逐狂?
她不断地刺激着Shirley,用这种弥漫在空气里、附着在每一个生活细节上的、无孔不入的侵略。
她知道自己在打一场心理战,而她的背后,是最顶级的精神操纵专家的支持,她肯定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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