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被她吼得一愣,脸绷紧。
下意识地看向宴宁寻求指示。
宴宁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朝碧云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眼神示意:给她点颜色看看。
碧云得了指令,胆子壮了。
她上前一步,决定执行宴宁的命令——吓唬苏沐瑶。
她瞄准苏沐瑶脚边的一块空地。
准备抽一鞭子示威。
可也许是太紧张,也许是苏沐瑶突然动了一下。
鞭子挥下时,鞭梢没抽到地上。
却“啪”地一声。
扫到了苏沐瑶面前那个装着几个红薯的篮子边缘!
篮子被鞭梢一带,猛地一翻!
“哗啦——咚!”
好几个圆滚滚的红薯瞬间滚落出来!
还沾着泥水。
“咕噜噜”滚到苏沐瑶的绣花鞋上。
又滚了一地泥印子!
篮子也倒扣在地上。
“啊!我的鞋!新做的鞋!”
苏沐瑶尖叫着跳起来。
看着自己沾满泥浆的鞋面和滚落一地的红薯,气得脸都变形了:
“你个死哑巴!你故意的!”
碧云完全没料到会这样。
看着满地狼藉和自己闯的祸。
她脸煞白,手里的鞭子差点掉地上。
她惊慌失措地扭头看向宴宁。
大眼睛里满是“闯祸了怎么办”的求救信号。
另外两个干活的也吓傻了。
手里的刷子都停了,目瞪口呆。
宴宁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子,摇椅停了。
她没看惊慌的碧云,也没看满地滚的红薯。
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带着冰冷的审视。
落在了暴跳如雷的苏沐瑶身上。
她慢悠悠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苏沐瑶的尖叫:
“碧云,鞭子是用来吓唬懒虫的,不是用来打翻成果的。”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刺向苏沐瑶:
“不过,篮子翻了红薯脏了,是因为谁先不安分地乱吼乱舰惹得监工失手呢?”
“浪费功夫,弄脏东西,你,该罚谁加倍干活弥补呢?”
碧云听到宴宁没怪自己,松了口气。
她立刻挺直腰板,拿着鞭子。
眼神不善地重新盯住苏沐瑶,意思明确:
都怪你!快干活!加倍!
“你……你……”
苏沐瑶被宴宁这颠倒黑白的话气得眼前发黑。
差点背过气去。
宴宁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把这些全部刷完,你们就可以回去睡觉了,今晚不用睡柴房了。”
“啪!”
碧云又大力地挥舞了一下鞭子。
苏沐瑶吓得肩膀一缩。
手里沾满泥巴的红薯差点掉进水里。
她心里那个恨啊!
她在家可是连片叶子都不用摘的千金大姐。
十指纤纤,保养得宜。
可现在呢?
冰凉刺骨的井水泡着。
粗糙带泥的红薯磨着。
才刷了半,她那白嫩嫩的手就肿得像发面馒头。
又红又胀,碰一下都火辣辣地疼。
她猛地抬头,怨毒的目光先剜向廊下。
苏宴宁正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品着香茗。
姿态闲适,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苏沐瑶气得心口发堵,却不敢对这位宴宁发作。
她知道苏宴宁有真本事,惹不起。
目光转回眼前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哑巴侍女身上。
苏沐瑶的怒火“噌”地又窜高了。
拿苏宴宁没办法,还整治不了你一个哑巴?
一个恶毒的念头。
像淬了毒的藤蔓,瞬间缠满了她的脑子。
她低下头,用力搓着红薯皮。
嘴角却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
夜深人静。
古宅里只有无人机低沉的嗡鸣声规律地划过夜空。
嘉宾和下人们都累得沉沉睡去。
苏沐瑶像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溜下床。
她白就观察好了无人机巡逻的死角。
此刻贴着墙根的阴影。
心跳如鼓地摸进了碧云住的下人房。
屋里又又暗,只有窗外一点月光。
她屏住呼吸,摸到碧云床边。
硬邦邦的枕头,一股子稻草和旧布味儿。
她忍着肉痛,从怀里掏出一条亮闪闪的玩意儿。
那是她偷偷藏起来没上交节目组的私货。
一串镶嵌着名贵宝石的项链。
她飞快地把项链塞进碧云枕头最底下。
还用手指使劲按了按,确保藏得严实。
做完这一牵
她像被鬼追似的溜回自己房间。
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手心全是冷汗。
成了!
明,就让这哑巴百口莫辩!
……
第二,刚蒙蒙亮。
“啊——!!!我的项链!我的宝石项链不见了!哪个杀的偷了我的传家宝!”
苏沐瑶凄厉的尖叫像刀子一样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冲进院子。
脸上满是惊慌和愤怒。
这一嗓子,把整个叶家都惊动了。
下人们都从各个角落探出头来。
“怎么了这是?”一个老管家赶忙上前。
苏沐瑶拍着大腿。
带着哭腔,声音大得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我的项链!红宝石蓝宝石镶金边儿的!祖传的宝贝啊!昨晚……”
“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个瘦的人影溜进我屋里了,黑乎乎的,就瞧见个影子!”
“我当时太困了,以为是做梦,结果今早起来,放项链的匣子空了!”
她一边,一边用红肿的手抹着眼泪。
眼角的余光却锁定了刚从房里出来。
还带着惺忪睡意的碧云。
“瘦的人影?”有人声嘀咕。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碧云。
她确实是整个叶家最瘦的一个。
“对!就是瘦的!”
苏沐瑶的声音拔得又尖又高。
手指直直戳向碧云,“碧云,昨就是你,拿着鞭子逼我干活,故意刁难我!”
“是不是你怀恨在心,晚上偷溜进我房里,偷了我的项链?你这个哑巴,做贼心虚不敢话是吧?”
所有饶目光“唰”地集中到碧云身上。
碧云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嗬嗬”声。
双手拼命地比划着,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冤屈。
她想辩解:我没有!我昨晚一直在房里!
可她不出话,那焦急慌乱的手势在旁人看来。
更像是被揭穿后的惊慌失措。
“哼!不出话了吧?哑巴就是这点好,干了坏事也不用认!”
苏沐瑶越发得意,气势汹汹地对着众人:
“我的项链那么贵重,肯定还在她身上或者她房里藏着!搜!搜出来,看这贼还有什么话!”
碧云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拼命摇头,双手摆得更快了。
喉咙里压抑的呜咽听着让人心酸。
周围人议论纷纷,有同情碧云的。
也有觉得苏沐瑶得有理有据的。
毕竟碧云昨确实对这位娇姐很不客气。
“大清早的,为了身外之物,闹得人心惶惶?”
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宴宁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
晨光勾勒着她素雅的衣裙。
她手里把玩着几枚古朴的铜钱。
眼神淡然地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苏沐瑶那张激动的脸上。
苏沐瑶心里一突,强作镇定,大声道:
“你来得正好,你带来的这个侍女偷了个我的东西,你必须给我一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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