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听了,眼睛一亮,道:“我娘以前做的皮蛋,你们不都爱吃吗?也能做些皮蛋,比咸鸡蛋存放的时间更长。”
云新晨却犯了难:“可我们只会吃,没学过做呀。要是二弟在家,肯定能行,现在只能再去问姥姥了。”
第二一早,云新晨就赶到下台子村姥姥家。姥姥一听,当即道:“还是我去一趟吧,你这要做的可不是数目,万一做坏了,太浪费了。”
姥爷也有些日子没见女儿、外孙和外重孙了,再加上家里如今有了大孙媳妇操持,老两口离开几也没啥要紧事,便决定一同前往荒地。
另一边,云新阳在府学的日子过得充实又惬意。这刚下课,吴鹏展就带着一群学子拦住了马夫子。他们今想探讨的,是《论语·卫灵公》中孔子那句“君子固穷,人穷斯滥矣”。这句话强调君子在困境中能坚守本心,而人会因穷困而肆意妄为。但对于“穷”与“德”的关系,学界一直存在争议。有人秉持传统道德观念,认为困境是检验人性的试金石;也有人从社会公平、资源分配等角度出发,质疑将道德问题完全归咎于个人是否合理。这一话题总能引发多元视角的激烈碰撞与深入讨论。
还没等他们开口提问,马夫子就皮笑肉不笑地扫视着众人,那眼神看得大家心里直发毛。吴鹏展嬉皮笑脸地道:“马夫子,瞧您今这笑眯眯的模样,心情肯定不错,很乐意给我们解惑答疑吧?”
马夫子冷哼一声:“我心情不好,你们就能放过我不成?”
吴鹏展赶忙解释:“马夫子,我们就是想跟您请教些学问,您这话可得我们像是在为难您似的。”
马夫子没好气地:“你这熊孩子,怎么每节课都有问不完的问题?难道是问题堆砌起来的?”
云新阳见状,连忙接话:“马夫子,您之前不是还夸我们勤学好问吗?我们一直按您的要求,保持着这份求知的态度呢。”着,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学子们,问道:“你们是不是?”十来个秀才纷纷点头,齐声应和:“是啊是啊,一直都没变!”
马夫子无奈地朝他们虚点几下,只好耐着性子讲解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讨论得热火朝,畅快淋漓。
讨论结束后,众人先让马夫子离开。随后,吴鹏展和云新阳领着一群“迷弟”走出课室。这些学子大多是云新阳和吴鹏展到府学这两个月新结识的。新加入的吕思勉感慨道:“我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还能这样和夫子探讨学问,比光听夫子讲课收获大多了!”
马明德也疑惑地问:“你们咋每都有这么多问题,我们咋就想不到呢?”
吕思勉打趣道:“你要是能想到,早自己找夫子问去了,还用得着跟在他俩后面旁听?”一群人笑笑,在夕阳的余晖中,朝着宿舍走去。
徐越站在一旁,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忍不住抿着嘴偷笑起来。吕思勉注意到他的神情,笑着问道:“徐越,你笑什么?难道我的哪里不对吗?”
徐越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可不是笑你们,我是想起云新阳和吴鹏展他俩,以前在吴家书院时,吴夫子就打趣他们是‘为什么’的化身,外头裹着层皮,里头全是‘为什么’;如今马夫子又他俩是用问题堆砌而成的,这两位夫子的形容虽不同,想法倒是不谋而合。”众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后都忍俊不禁,觉得这比喻实在贴牵
季科摇头晃脑地调侃道:“原以为府学这么多夫子,够他俩慢慢‘请教’,怎么着也能把上进好学的好学生形象维持个一年半载,谁承想这形象崩塌得这般快,才两三个月,就从‘勤学楷模’变成‘烦人精’了!”
胡添翼眼睛一亮,凑上前:“我有个主意!往后云新阳和吴鹏展只管把问题列出来,咱们这群人轮流去问夫子,怎么样?”
吴鹏展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你个胡三翼,你这吃的饭是不是都用来长肉了?就没给脑子留一点,还有你这脑袋里装的怕不是浆糊?夫子又不傻,就算换个人去问,明眼人一看还是我们这群人,这不就是换汤不换药、掩耳盗铃吗?”众人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先前也有人闪过这个念头,只是没来得及出口,倒是让胡添翼当了回“出头鸟”,平白挨了顿打趣。
众人一路笑笑,穿过府学的回廊与庭院,最后在岔路口挥手作别,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四更,夜色还未褪去,整个府学沉浸在静谧之中,同窗们都还在酣睡。云新阳和吴鹏展却已轻手轻脚地起身,简单洗漱后,先后翻出窗户,像做贼般左右张望,确定附近的窗户都没有动静,才如灵巧的狸猫般飞身翻墙而出,朝着平日里练功的隐秘之地奔去。
抵达目的地后,两人先在青石上静静打坐,凝神运气,修炼内功。待气息沉稳,才开始演练拳脚套路。剑光闪烁间,忽见一团白影如鬼魅般从树梢轻盈飘落。两人一惊,手中长剑瞬间出鞘,摆出防御架势。定睛一看,竟是老爷子到了。
云新阳收剑入鞘,好奇问道:“老爷子,您什么时候来的?我们俩竟毫无察觉!”
老爷子捻着胡须,似笑非笑:“要是被你俩轻易发现,我这江湖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吴鹏展赶忙追问:“老爷子,您何时到的府城?”
老爷子挑眉道:“昨中午。”
吴鹏展瞪大了眼睛,惊呼:“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
老爷子嗤笑一声,斜睨着他:“你这问题问得可真蠢。你俩在府学住着,早晚要找地方练功,必然在此处留下痕迹,我寻到你们还不是易如反掌?只有老胡那蠢货想不到这一点。”吴鹏展摸摸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
老爷子转而看向云新阳,神色严肃:“老胡是怎么回事?”
云新阳一愣,满脸疑惑:“老胡?怎么了?我们只在那住了一夜就离开了,再没回去过,难不成他真是冒名顶替的?”
老爷子皱眉:“我问的是他的武功,还有身上的药,你当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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