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不喜欢。”
沈恒安温和一笑,又将她揽进怀里。
“我过,只要是你,都是我想要的。”
从前温宛并不在意,但不知从何时,她开始在意沈恒安对她的看法,她甚至有些害怕失去沈恒安的喜欢。
即便沈恒安每日一回来都恨不能时时刻刻的同她黏在一起,温宛仍有一种错觉。
她觉得沈恒安的眼睛看向的不是她。
“不算了,好不好?”
沈恒安低下头,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
“不肖·····”
温宛拒绝的话还没完,他便收紧了揽在她背上的手,吻上她柔软的唇。
他总是急切的开始,耐心的引诱,不知疲累的索取。
一次又一次。
直到精疲力尽,依旧对她恋恋不舍。
大抵是她那脆弱又敏感的神经在作祟,胡思乱想,患得患失,温宛心里暗暗嘲笑自己,前世总瞧不上别人恋爱脑,一味的妥协,迷失自我。
如今她又有什么两样呢?
······
阴雨连绵持续了几日,终于放晴,温宛有些迫不及待的换了男装,带着翠果出了门。
云娘被送走了,沈府上下都开始接受她这个当家主母,温宛的心情大好,想到上次在柳娉婷那里哭诉,只怕这些日子她还在担忧,便先去了酒坊。
柳娉婷正在忙碌,见温宛这身打扮,着实吃惊,在街上都不敢拉她的手,只顾笑着看她,又:“你怎么穿成这样?我险些认不出你来!”
温宛一阵俏丽的低笑,答道:“我一会儿还要去个地方,这样穿着方便些。”
罢又从翠果手里拿过来提前备下的一些衣料,递到柳娉婷手里。
“新得了些料子,我一眼便觉得姐姐穿上定然好看,姐姐可别嫌弃,拿去裁几件夏衣吧!”
柳娉婷一看那料子成色极好,想来不便宜,立刻便推拒:“这怎么使得?你自己留着吧,这么好的料子,我穿岂不糟蹋了!”
“姐姐胡什么呢!”
温宛听着有些不高兴,硬塞到她手里。
“料子好坏还不是都一样做成衣服,姐姐只管穿,过些日子我再挑些别的来。”
着她凑到柳娉婷耳旁压低声音道:“家里亲戚就是做这个生意的,也不知送来的是不是卖不出去的货,但是吧,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对不对?”
柳娉婷立时被逗笑了,点点头,应道:“好,那我也占一回便宜。”
两人正着,便有客人来,柳娉婷忙去招呼,将那衣料仔细的包好了,放在架顶上,又回头瞥了两眼,生怕沾了灰弄脏了。
几个客人一边等着柳聘婷打酒,一边闲聊起来。
“哎,听了吗?春香楼的揽月姑娘又有新曲了!”
“当然听了!”另一个客人一脸瞧我了不是,用略显得意的语调回道,“前日里我就去听了,春香楼如今是人满为患,全冲着揽月姑娘去的!你别,这回这曲子,当真是······极好!”
温宛听着不由得掩嘴一笑,怕是这位爷实在想不出什么夸奖的词来了。
“对对对!”一旁的人附和着,“尤其那最后两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从揽月姑娘那嘴里唱出来,真叫人半条命都没了去!”
温宛听着这对话逐渐猥琐,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立时招来几人侧目,好在柳娉婷眼疾手快,赶忙打了酒,将客人打发走,又拉过温宛劝了几句。
这些登徒浪子,好好的曲子全叫他们糟蹋了!
柳聘婷见温宛还有些不高兴,便转移了话题,赞那曲子好,又那作词的林公子文采惊世。
温宛心情才舒畅了些,仰头看了看柳氏酒坊略有些旧的招牌,问道:“姐姐,你有纸笔吗?我也给你写一首!”
柳聘婷一听,连忙点头应着,进屋里翻找出来纸笔,但温宛嫌纸太,直接拿了一张大红纸,铺在柜上,提笔便写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她一边写着,柳娉婷在一旁研着墨轻声念着,不一会儿便招引来许多围观之人,这般气势豪迈,狂放不羁之词,凡听了都忍不住发出一阵赞叹。
翠果帮她调整了一下纸张,温宛蘸了蘸墨继续写: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千古绝唱,旷世之作。
温宛收笔之时,抬头一看,乌泱泱的人围在酒坊的门口,原本就狭窄的胡同街已然形成拥堵。
翠果赶忙拉着温宛后退,柳娉婷也没料想,呆愣了半晌,方才推着温宛让她从后门出去。
一口气跑出去好远,仍旧心有余悸,没想到有一,她也能体会一把顶流出街的恐惧。
明显,翠果这一个保镖有些不太够用了。
七拐八绕的,两个路痴转悠了半晌,方才从这一片绕出来。
不得不吐槽一句,这古代没有手机导航,确实挺费功夫的。
眼看着色要晚了,赶忙寻了辆马车,往春香楼赶去。
这次温宛谨慎了些,走的后门,被引进去之后,恰遇上了商止,便跟着他去了揽月姑娘房里。
杨妈妈也在,对着她又是一通讨好,并着话里有话的询问了上次的事情,直怕温宛不能再为揽月填词,正是愁着,她便派人送了来,不知有多感激涕零。
温宛听着,客气了一番,便对杨妈妈道:“杨妈妈,我此次来是寻商公子帮我些忙,您看若是方便······”
“方便!方便!”杨妈妈连声应着,安排人上了茶,便自觉离开了。
揽月姑娘也要起身告退,温宛忙拉住她:“哎,你不能走,要再有人冲进来,那我就真不清了!”
谁知道沈恒安那个神出鬼没的会不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虽同他打了招呼要出门探友,可她没顺带上春香楼。
不然,别出门了,床都别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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