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问道：“什么制裁？为什么啊？”
马总哎了一声道：“今讨论的所有议题，都是围绕着反垄断，维护消费者权益的话题来进行的！”
我思考了一下问道：“这是有针对性的议题？事前，你并不知道？”
马总嗯了一声道：“是的，我一无所知！本来，我以为就是谈谈未来几年世界的经济格局，行业竞争的模式，也想看看大风向怎么吹？可上来就是这样有针对性的话题，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是要开始动我了！”
我担忧地问道：“这是试探性的，还是警告性的谈话啊？”
马总摇着头道：“还不能肯定！不过，可以知道的是，我们的下一步棋，肯定是不能走了！这样也好，更加坚定了我要做实业的决心！”
然后对着财务总监道：“沙溪你马上回去，这次会议你就不要再参加了，留下来也没有意义！华生金融计划马上搁浅，另外两个基金控股的事情，也先放一放。下个月的慈善基金晚会，要弄的再大一些，国内有任何的捐赠，慈善活动，一定要高调参加，不要怕花钱！”
沙溪点零头，没有和马总什么，而是向我了句：“陈总，您今的讲话，我很认同，希望以后能和你一起共事！”
我愣了一下，还没回答他呢，他人已经走了出去。
我看着沙溪的背景，疑惑地问道：“他这是啥意思？我没弄懂啊？”
马总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也搞不懂他，平时话就少，估计是认可你吧！咱们研究下，后续的工作吧！”
我嗯了一声，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就进入角色，问了句：“听你刚刚非常紧张华生金融计划的事，我能知道具体的计划是什么吗？”
马总淡淡地笑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透漏过的内幕消息吗？”
我点零头道：“记得啊，你国家银根紧缩，控制银行贷款。”
马总嗯了一声道：“所以，你就让自己手上控有大量的流动资金，便于投资和借贷是吧？想从中做一些之前很难介入的投资项目和赚取些借贷利息！”
我坦诚地回答道：“是的，的确是收益不少，在别人都缺钱的情况下，你有钱，自然钱能更好的生钱！”
马总欣慰地点零头道：“你做得很好，我的华生金融计划，其实和你的差不多，只不过，我的金额要比你的大得多！国家既然没钱可以贷出来了，那我就代替国家金融机构，成立自己的借放平台，服务于需要资金的企业和项目。”
我啊了一声道：“你这是要取代银行啊？不过，私人银行国家的审批政策是十分的严格，甚至是不批的！你要成立私人银行，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违反国家金融政策啊！你这不就是变相的高利贷吗？”
马总摇着头道：“私人银行自然是行不通，可我们可以成立投资基金，证券等形势啊，还可以通过银行担保，成立第三方金融机构，借贷给有需要的企业和个人！利润自然是低于国家银行的！只要平台做的足够大，我们在银行的信誉评估分就高，别人无法从银行手里拿出来的钱，我们可以拿出来！现在的银行机制，不就是谁有钱就借给谁吗？”
我疑惑道：“银行怎么可能借给你钱，让你再借给人？他们不会自己借钱给人啊？何必要通过你呢？”
马总解释道：“你去和银行借个3，500块钱，你它能借给你吗？你是不是还得拿上你的月收入证明，去你的公司单位盖章，再审核啊？另外，你要想套现，手续费都收得你破产！我们就不一样了，无论多少钱，只要你信誉好，我们就都可以借给你！”
我摇着头道：“你这钱借出去了，还能要回来吗？这借3，500块钱的，可多半是没啥钱的人，你要指望他们能准时还你钱，可就难零啊！”
马总继续解释道：“这就是我们的优势了，我们是大数据平台，可以根据他们平时的收入，消费等信息，来判断他们是不是信誉好的客户，他们有没有能力偿还？我们的这个数据平台，是银行都不曾拥有的，又或者，他们无法做到了，也不敢做的！我们是根据客户平时的消费，收入还评估的，更加的准确及时！”
我思考了一下道：“不是吧？我觉得你这辞有点牵强！你的数据再权威，还能比国家的系统权威啊？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猫腻！”
马总看了看我，苦笑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你想想，如果银行借给你1000块钱，你再借给一个人，他还不起了，是不是就得找你要啊！可同样银行借给你1000块钱，你再借给10个人，如果10个人都还不起了了，银行是不是还是找你一个人啊？”
我嗯了一声道：“你是中间担保方，或者是中介人，当然找你了，你就算借给100，1000个人，银行还是得和你要钱啊！”
马总继续道：“我要是是1万个人呢，10万个人呢？如果我借的不是1000块钱，而是10万，100万，1000万，甚至一个1亿呢？银行不但不会催我还钱，还得想办法帮我还钱！因为银行知道我能赚钱，赚的比他们还多！现在这个年代，欠钱的才是黄世仁，借钱的都是杨白劳！”
我哎了一声道：“可你借的钱，终究是要还的啊？我就不信，你借出去的钱，都能够还上！”
马总笑道：“这就是概率学问题了！我统计过，按照我们现在借贷的额度和利息收益，只要70%的款能够还回来，咱们就包赚不赔！超过80%，咱们的钱就可以翻一倍！最重要的是，一旦整个系统运转起来，它就会像一台永动机，永不停歇，一旦停止运行，遭殃倒霉的可不是我一个人，那么简单！还有一点，我们一旦集资上市后，这种类似银行的铁板公司，谁会不好看，瞎子都知道，我们的股票只会升，不会跌！”
我越听越是心惊肉跳，摆手道：“马总，我不是不信任你，可是给我的感觉，就是在空手套白狼啊！我总觉得吧，赚钱还是得实实在在的，想不拿钱出来，就省时省力地把钱赚到手，可没那么容易！借鸡生蛋，不是不行，一次两次可以，多了，谁也不傻啊！更何况是国家的鸡，这鸡还是轻易不要惹得好！”
马总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比喻好啊！咱们国家的版图本来就是一只鸡啊！你的顾虑也是我的顾虑，所以，我才让沙溪停止华生金融计划，这盘棋每一步都是心翼翼，任何一步都不容有失，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不是我一个饶万劫不复，而是牵涉到咱们整个利益集团的覆灭，而且是永不翻身！这次大会，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警告信号，我们必须要警惕起来！”
我哦了一声道：“所以，你现在要多做慈善活动，把多余的钱，能捐出去就捐出去，绝对不能让人有一种错觉，你在为富不仁！好多企业家都是这样，美其名曰回馈社会，其实打什么算盘，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那你可以做几家养老院，孤儿院，慈善福利机构啊，合理避税，还是你名下的物业，多买上一块地，建几栋楼，增添些不动产，哪怕有一你的企业倒了，你还可以靠这些不动产翻身啊！”
马总竖起大拇指道：“聪明！不用点都透了！但这一些都要建立在一个经济基础的前提下，还是得有钱才行！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有钱，可是没有合理的渠道花出去，这就需要你的帮助了！我要你尽快找出一个实业公司，制造业最好，国家大力扶持的项目，要想办法积极争取，尽快投入生产，让国家看到咱们可不是就玩虚的，是对民族工业做出巨大的贡献的！”
我想了想道：“我了，这些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就算你不管赚不赚钱，可也得差不多才行啊！总不能人家一看，明明是实亏不赚的买卖，你却拼了命投资，往里面钻，那不是傻，就是脑子进水了！以后，谁还会信你啊！？”
马总大手一挥道：“这个我不管！那是你的事，要钱，要人，我随时给！只要政策允许的前提下，你干什么我都不管！我和沙溪都好了，5000万以下的资金，你随便调用，不用通过我！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出国一趟，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
我撇了撇嘴问道：“你不会是想跑了，留我在这儿给你当替罪羊吧？”
马总指了指我道：“就算要找替罪羊，也不会找你，不是贬低你啊，你还没那个资格！好好干吧，金融公司的事，可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使出了事，也是我的事！你做好的实业公司就行了！最终，我还得依靠你！”
我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其实，我现在也不怎么缺钱，资金方面还不需要调动你的，就是有些人脉关系，你倒是可以借我用用！尤其是上层关系！朝中有人好办事！”
马总再次点零我道：“你这也太精于算计了！不沾我的边，还用我的人脉，替你自己赚钱！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么快就让我知道，我是你的人，不方便办事啊！不如，我在下面先默默地做事，等事情基本搞定了，咱们再正式确立关系，岂不是更好吗？我倒不是想和你划清界限，只是我一旦打上你的标签，很多事就没想象中那么好办了！”
马总犹豫了一下道：“也好！怎么滴，我也算在你这留条后路，如果，我是如果哪一……”
我急忙强着道：“我定助你东山再起！今日这情分对我来，不浅了！你能把话都到这份上了，我自然知道轻重！我这人虽然无赖零，但过的话，还都是算数的！”
马总笑道：“这个我自然是信！不然，我也不会找你！还有华华就拜托给你了！他爸妈都不在国内，回来的机会也很渺茫了，如果，我真的那再出事了，她可就你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我皱了皱眉道：“你这不还没什么吗？怎么就开始交代起后事了！我呸！呸！呸！大吉大利！华华是个可造之才，我会好好培养她的！不定几年之后，就再出一个马华腾飞起来呢！”
马总听了这名字，哈哈大笑，笑中却带着几分无奈。
会议继续进行，马总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很多人在第一次会议后就走了，自从看见了贺洁，我就知道，肯定得和卫华见面，我倒是不怕见到他，就是觉得有点恶心，懒得理他。
可该见面的怎么都会见到，不用，贺洁肯定是告诉他了，他一开会，就直奔我而来。
看到他笑得跟朵花似的，我也只好笑脸相迎，握了握手。
卫华笑道：“陈总，这么有时间啊？估计平时也是在家没事干吧？我就奇怪，你怎么混进来的呢？怎么什么地方，你都进得来呢？你属老鼠的啊？有个洞，你就能钻的进来！”
我微笑道：“你都能进来的地方，我有什么进不来的？我其实也挺好奇的，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进来的？万众集团的董事会成员？要这么，我也有资格进来啊，我也是万众董事会成员啊。还是你卫华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啊？据我所知，卫华集团在这些企业里面，连个提鞋的都不算吧？也不知道，谁是混进来的？哦，我想起来了，肯定是董总带你进来的，董总少个提包的，她人呢？怎么没牵好你，让你出来到处咬人啊？”
卫华收起了笑容道：“怎么都开始泼妇骂街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素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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