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勉强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又痛苦：“胳膊……我……我的胳膊……没了……”
这话一出口，贾张氏哭得更大声了，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儿啊！底下还有没有理了！你就这么一个胳膊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正哭得撕心裂肺，医生推门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严肃：“谁是家属？出来话。”
秦淮茹赶紧站起来，扶着哭得半停不下来的贾张氏出了门。
医生摘下口罩，沉声道：“病人伤势很重，胳膊已经没有办法保住了。接下来我们会进行清创和止血，但这需要交一百块的医药费，请尽快去缴费。”
“一百块？！”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炸了，“我儿子的胳膊都没了，你们还要钱？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我可怜的东旭啊，这些医生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医生皱了皱眉，脸上透着一丝不耐烦，语气冷了下来：“请家属注意，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再吵会影响其他病人！”
秦淮茹连忙拉住贾张氏，声劝道：“妈，你先别闹了，东旭还在里面呢，咱们得先交钱治病啊。”
贾张氏扯着嗓子骂道：“治什么治！胳膊都没了，还花这冤枉钱！老贾啊！你看看吧，咱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医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道：“你要不交钱，我们也治不了病。现在你们自己决定，没事的话请让开，别耽误我们工作。”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倒是暂时安静了下来，但眼睛里满是怨气，嘴里依旧低声念叨着：“老贾啊，咱们家这是摊上啥事了啊……”
医院的走廊里，贾张氏的哭嚎声回荡在四周，路过的病人和家属纷纷侧目，医生眉头紧皱，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喊来医院保卫科的人。
没多久，两个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匆匆赶来，其中一个严肃地道：“同志，请配合医院工作，不然我们有权利把你们请出去。”
就在这时，易中海带着院子里一些邻居也赶了过来。
人群中有韧声议论：“这贾家又闹什么事了？这声音从一楼吵到三楼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快步上前，对医生连连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会尽快处理，请你多担待。”
医生抬眼看了易中海一眼，语气依旧冷淡：“没钱就没法治疗，病饶胳膊情况很严重，不能再拖了。”
易中海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心，我来协调。”
随即转过身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低声呵斥道：“你们这是闹的什么啊？在医院撒什么泼？不知道医生要救人吗？”
秦淮茹眼眶泛红，双膝一软，直接跪在易中海面前，声音哽咽：“易师傅，我求求你了！东旭现在这样，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了，你帮帮我们吧，救救东旭！”
这一幕把易中海吓了一跳，他赶忙上前扶住秦淮茹：“哎呀，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有话好好！”
秦淮茹却固执地跪在地上，拉住易中海的衣袖，泪如雨下：“易师傅，你是东旭的师傅，求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再借我们点钱，救救东旭的命吧！求求你了！”
易中海脸上的神色变得复杂，他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叹了口气，低声道：“淮茹，上次给你们的医药费我都没追着要回来，这次我是真没钱了。”
“你也知道，现在厂子效益不好，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哪还有钱借给你们？”
主要是上次借的钱还没回来，现在不想借就……
秦淮茹听到这话，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
她捂着脸啜泣着，声音颤抖：“可东旭怎么办？医生再拖就来不及了……我们家真的走投无路了啊！”
贾张氏见状，又开始哭闹，拍着大腿嚎道：“老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东旭的胳膊都没了，还要我们拿钱，谁家还有这种道理啊！”
医生站在一旁，冷着脸道：“我们能理解你们的难处，但医院也有规定，不交医药费，我们没法继续治疗。你们还是尽快想办法吧。”
易中海听着这些话，眉头越皱越紧。
低头看了看满脸泪痕的秦淮茹，又看了一眼一旁嚎得没完的贾张氏，心里满是无奈。
叹了口气，最终没有再什么，转身走到一边去和医生低声沟通，试图为贾东旭争取一点时间。
而秦淮茹跪坐在地上，手指攥紧了衣角。
易中海看了一眼哭得瘫坐在地的秦淮茹和依旧嚎哭不停的贾张氏，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贾大妈，咱们这医院不能一直闹下去。要不，你先回院子里问问其他邻居，看看能不能借点钱，大家多少凑点，先把医药费交了。”
贾张氏一听，立刻拍着大腿大声道：“让院子里那些人借钱？谁能借啊？不就是看我们家倒霉了，一个个都想看笑话呢！”
易中海叹了口气，语气略带几分不耐：“眼下就只能靠院子里的人了。你要是真想救东旭，就先别在这里哭闹，赶紧去问问吧。”
贾张氏闻言，虽然满脸不情愿，但也无计可施，只能拉着秦淮茹回了院子。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一边让贾张氏去挨家挨户借钱，一边决定召开全院大会，把大家召集起来商量对策。
反正只要不让他出钱就是好的。
院子里的人三三两两聚集起来，听到要凑钱的消息后，议论声顿时炸开了锅。
“凑钱？现在谁家日子好过啊，工资都减了一半，哪还有闲钱？”
“就是啊，贾家平时那么作，现在让我们凑钱，凭什么？”
站在人群里的三大爷鼻子一哼，冷冷道：“一大爷，这凑钱的事，我可不参与。我自己家都难过呢，哪还有闲钱管别人？”
易中海闻言，脸色有些不快，但还是强忍着解释。
“三大爷，现在是救人要紧，贾东旭出了大事，咱们邻里之间总该搭把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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