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昨晚到底听到了什么?”洛欧郁闷道,他们俩正一边抱着一堆书一边往图书馆走,这些都社团到时间需要还的书。
温斯特眼神飘忽了一下,“……他们要回办公室继续讨论?”
“听得真好,”洛欧阴阳怪气地,“我也听到了。”他脸上带着点不满。
城堡大门进来就是门厅,门厅放着火焰杯,它的左边是通往院的走廊,右边是礼堂。通往院的走廊上分布着几间早已被废弃的教室,其中一间——也就是11号教室,是被分配给了温斯特他们作活动教室,也是他们昨晚暂时睡觉的地方。
温斯特听见的声音就是最先从院子里过来的。
“……我不是故意昨晚留你一个人面对教授的。”温斯特讨好地凑过去用肩膀碰了碰不忿的洛欧,被他斜着看了一眼,“你知道……我的幻身咒还只能无声咒的程度,需要配合手势,短时间根本来不及给你也加一个。”
洛欧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暂时没有话,他们到了图书馆,将手抱着的书交还给平斯夫人。
又一起走下那条直通二楼的楼梯才继续话。
“好吧,原谅你了。”洛欧轻易地,但他也抱怨道:“你明知道院长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躲什么?他还给你披上了一件衣服——”
温斯特带点烦闷地,“理论上不会怎么样……但是……好吧,我短时间不想理他。”温斯特。
“因为他阻止你不许去找波特的事?”洛欧纳闷了,“你可以偷偷去啊?你不是会幻身咒了吗?只需用上咒语……到底你自己也在纠结。”
“我答应过他,离哈利波特远点。”
洛欧翻了个白眼,“从没见你这么听话过。”
“你不明白。”温斯特烦恼地甩了甩头,“好吧!”温斯特有点生气地叹了口气,这气是对自己生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洛欧问。
“关于一头白狼,”温斯特没好气地,“我感觉他在骗我,又偏偏的是实话。他是一位生活在禁林的魔法生物——如果那不是我的幻觉的话。”
“禁林?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洛欧几步下楼梯下到到温斯特前面,转过身来给温斯特肩膀一下,他戏谑地:“让我看看你还疼不疼了。”
“嘿!”温斯特抗议一声,还是没躲受了洛欧一拍,他反手抓着洛欧的手,“我看是你想试试脑震荡了。”
洛欧耸了耸肩,“你难道不会拉住我吗?得了吧。”
他。
“下次我就你推下去。”温斯特嫌弃道,“别玩危险的。”
洛欧转回身来徒温斯特旁边,两人并肩往二楼走。
温斯特揉着肩,肩膀处有一个从禁林回来留下的痕迹——那是卢平留下的咬痕,尽管为了招揽狼人,他已经公开原谅了卢平的行为,但卢平留下的咬痕还是成为了永久的疮疤。
洛欧拍得那下不轻,肩膀的震痛感让温斯特错觉那块咬痕又在流血,温凉的液体仿佛再一次流遍全身。
洛欧斜眼睨过来,像是在,怎么知道痛了?
温斯特不自在地揉肩,“我没事。”
“总归我现在还活着,而罪魁祸首已经在魔法部等待他的惩罚了。”
温斯特顿了一下又。
“再了,我没那么脆弱,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
“如果我真的死了,也是我选的后果,在做出决定的时候我都已经想过了。屈服于死亡……那就不是我了。”温斯特低声,“我更希望我做出什么选择,都是因为我自己想,而不是因为害怕。”
“就像我现在,我想问哈利,是想得到真相,关于我是不是只是遇见了一场幻觉,还是真的有一种生物,一个智慧生命。”温斯特认真注视着洛欧,坚定地,“这很重要。”
无论是对月狼的存在感到好奇,还是想要感谢他,都必须确认他的存在……想到这儿,温斯特思维停滞了一下——白狼是位女士还是先生?
他们俩对视一会,然后洛欧懊恼地移开了目光,“……但凡你丑一点,老啊,”他恼道,“别那样看着我了,你看我像是姑娘吗?”
被他一番话从沉思中惊醒的温斯特绷不住了,“闭嘴吧!你个英gay兰人。”
“谁让你也是英格兰人,这种猜测不是理所当然?”
洛欧摇头晃脑地笑道,嬉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探头往楼梯外看到了什么,他忽然问道,“……斯内普让你减少接触,没让你完全不接触吧?”
“怎么了?”温斯特狐疑道。
洛欧示意他往下看,大概在二楼的走廊上,哈利波特正抱着一堆奇形怪状的器械从黑魔法教室走出来。
“哈利——”洛欧蹬蹬地跑下去,一把抓过哈利的肩状似亲密的,“——你抱着这么一大堆东西做什么?这些是?”
哈利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差点全掉下来。
洛欧连忙帮他扶了一下。
哈利松了口气,这才看清楚来人,“哦,是你啊,克里夫。”他困惑道,他们好像没有熟到互称教名。
“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温斯特找你,想问件事——你抱着的东西都是什么?”洛欧对他怀里抱着东西感兴趣的问,“——还的还在响。”
“哦,”哈利不习惯斯莱特林这么热情的风格,“这些都是窥镜——穆迪教授它们都坏掉了,让我帮忙扔掉。”
“扔哪?”
“海格他可以把这些融了做新斧头……什么的,我正准备给他送过去。”哈利,“对了,你温斯特……”他迟疑道,“他在哪呢?”
洛欧一边努努嘴,示意那个急着从楼梯上试图追他,结果一脚陷在楼梯陷阱上的家伙就是温斯特。
温斯特正在气急败坏地把自己腿从楼梯上拔出来,“你去帮他好了,我帮你把这些东西送给海格教授。”
洛欧不容置疑地,从哈利手里夺过来那些破铜烂铁。
“诶,等等!”哈利手里的窥镜被拿走了大半,他拼命按住最后几件,才没让东西被洛欧抢走。
“剩下几件我自己拿过去就好了,谢谢你的帮忙,克里夫。”哈利坚持道,“我本来就还要过去。”
“行~,那我先走了。”洛欧轻飘飘道,“回头见,温斯特!”他转身一溜烟跑了。
“该死,你先过来帮我啊!洛欧!克里夫!”温斯特大喊道,脸都憋红了,腿还陷在里面拔不出来。
走廊上只留下洛欧欢快地嘲笑声,“谁让你昨晚坑我的?这才叫报复!哈哈哈哈哈哈——”
哈利尴尬地挠了挠头,把手上剩下的几个坏窥镜收进口袋里。爬上楼梯,走到温斯特面前。
“需要我帮忙吗?”哈利一脸严肃地,背着手拼命掐掌心别让自己笑出来,“用力拔出来就好了。”
“不用,”温斯特一不心脚踩进了这个毫无技术可言的陷阱里,窘迫地脸都红了,“我想到主意了。”
他掏出魔杖,目光危险地盯着楼梯,“力松劲泄!”
“啵”一声,像是啤酒瓶拔开塞子时冒出的声音,温斯特把自己的腿拔出来了。
哈利险些没憋住笑。
温斯特板着脸,强迫症似的把袍子捋直了——连着他腿上的裤子一起。
“咳咳……”哈利清了清嗓子,“洛欧你找我?”他嘴角还是没忍住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但他极力不使温斯特觉得是在嘲笑他。
温斯特眼神危险地盯了那个楼梯一会,忽然挥挥手,“复制成双。”
楼梯上其中一阶阶梯模糊了一下,又恢复正常。
好了,温斯特磨着牙想道。
不能我一个出丑。
“你做了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哦——”温斯特转过身来冲着哈利微笑,“我给大家准备了个新礼物——一份的惊喜。”
他亲切地揽过哈利的肩咬耳朵,“……你不会告诉其他饶,对吗?哈利。”
哈利笑容僵了一下,也悄悄地回过去“……当然不会,”
“不过……”他为难道,扯了扯温斯特的袖子,“你总得告诉我你把新陷阱放到哪了吧?”
温斯特立刻推开哈利,义正辞严地表示这是个“惊喜”,他是不会告诉他的。
然后他动了动手指,在原来的陷阱阶梯上写下——“踩上,脚会陷于此梯”。
哈利看得满眼问号,并决定之后一段时间不再走这条近路了。
……
离开了二楼通过图书馆的那条捷径,他们在二楼走廊上漫步,并慢慢走下大楼梯,走向门厅。
“我本打算确定了再来问你的,”温斯特,“就是上学期卢平那件事。”
哈利条件反射地打断他,看向他脖颈处,“你的伤口不是好了吗?”
“是好了,”温斯特不厌其烦地回答,“我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在禁林里寻找我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些狼?”
“狼?当然樱”哈利回答道。
温斯特眼睛一亮追问道,“它们长什么样?什么颜色?”
“就是黑色,只有一只。”哈利着,补充了一下,又用手比划了那只狼的大,温斯特看哈利比划的动作估计哈利看见的狼最多是个狼崽。
他有些泄气。
“也有可能是灰色,大概这么大。”
温斯特,“谢谢你哈利。”
“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好奇。”温斯特心事重重地回答。
哈利看他的样子绞尽脑汁地回想了一下,狼崽带着斯内普找到温斯特的事不能,因为哈利答应了布利多要保密他们违规使用了时间转换器的事,他没办法向温斯特解释他是怎么看见的,只要温斯特问了斯内普,他们违规使用时间转换器的事就可能暴露。
“你最近都去哪了?我感觉很久没看见你了,温斯特。”
“其实每节课我都在……用了幻身咒,”温斯特回答他,“其余时间你看不见我,是因为斯内普教授一直在让我帮忙熬制魔药。”
“这么,周末你放假咯?”
“没有,”温斯特摊手,“但我们亲爱的院长忙着收拾德姆斯特朗带来的烂摊子呢,暂时没心力来抓我去付劳役。”
下面越来越热闹,人声传到温斯特和哈利的耳朵,好奇得他们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
他们走进门厅,门厅里围满了人。
有人大声起哄着,“加油,韦斯莱!”
——不知道是乔治还是弗雷德,正站在礼堂中间,把火焰杯围起来的四条金线,每条都有十英尺长,就在原本分院仪式放分院帽的地方。
德姆斯特朗的人正排队站在一边看热闹,温斯特还看见了人群中躲着的几个陌生脸庞——肯定是布斯巴顿的人了。
“哈利!”罗恩主动招呼他们,“你课上完了?”他大嗓门道。
旁边的赫敏用力拍了他一下。
他揉揉肩。
“是啊,”哈利和温斯特走过去,“上完了。”哈利。
温斯特有点惊讶——也不是特别惊讶——穆迪一向不满意他们这届学生的战斗水平,尤其是哈利,他一向最严格——开灶几乎就是自然而然的,更何况那可是哈利波特,邓布利多的宠儿。
温斯特很快面色自然了,就像是他早知道这件事。
“我还以为他要下午才肯放你走呢。”罗恩,看见了温斯特,“嗨,温斯特。”
温斯特点零头,“中午好,罗恩。”他视线环绕一周,“这是在做什么?哈利也同样好奇。
“是乔治和弗雷德,”赫敏开口,看上去也有点兴致勃勃,“他们在尝试各种办法跨越年龄线,把他们的名字扔进火焰杯里。”
哈利和温斯特立刻探头往火焰杯那边往去。
只见乔治和弗雷德其中一人正在年龄线边缘拿着一根长木棍试探,长木棍上还绑着一根木棍,形成一个x状。
在试过单纯的木棍能通过年龄线后,弗雷德把写有他们名字的羊皮纸条夹在木棍末端,
往长木棍上又加长了一根木棍,这样才可以通过十英尺(三米左右)的距离。
当他艰难地把纸条夹着丢到火焰杯里面的时候,他们背后传来震的欢呼声。然后火焰杯的火焰嘭地一下膨起,将纸条吐了出来,并且火焰沿着木棍一路迅速燃烧,弗雷德惊叫着把着火的木棍赶紧扔掉。
直到刚好把木棍燃烧殆尽,木棍上的蓝色火焰才吐了口烟气,消散掉。
弗雷德狼狈被吐了一口木烟气,旁边乔治拿着一个本子,鼻子上假模假样的挂了副无框眼镜,划掉一行,“这个点子不行,李,下一个!”
弗雷德朝地上呸呸两声。
欢呼声无缝切换大笑。
“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李,“我弄过来了一点增龄剂,卖给我的那个人已经有好几个巫师学生为了报名去买他的魔药了。”他拿出一个瓶子,用得意地口吻,“如果有谁成功了,奖金记得平分。”
温斯特没在瓶子上面看见任何魔药师的标记——只有翻倒巷出品才会连一点店铺标志也不加。
弗雷德和乔治欣喜若狂地凑过去一人一滴,剩下的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了——他们俩被年龄线狠狠地弹出来,随着他们脸上发出一声很响的爆鸣声——长长的白胡子从他们脸上冒出来。
“第三个和第四个!”有人咯咯地笑着。
笑声更响了,邓布利多从礼堂里踱步出来,眼睛中闪烁着笑意,“也许我应该邀请你们和我一起享受一下老年人特制餐。”他低沉的,笑着,“你们斯内普教授特别要求的无糖午餐。只需用一根吸管,”他眨眨眼睛,促狭道,“绝不会打湿你们漂亮的新胡子。在你们之前,还有两位——都正在礼堂里面等着你们,我想在庞弗雷夫人那边忙完之前,他们会很高兴看见新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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