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噬蓝焰焚尽叛徒的残骸,
>七道燃尽法则的烬火锁链洞穿虚空!
>“熵兽孽障!安敢染指祖脉?!”
>暮湮染晶的嘶吼被长老的怒涛淹没,
>祖殿穹顶下暮千熵的金瞳倒映着焚世蓝焰:
>“以吾烬墟之名……灵族上下听令——
>缉杀暮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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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山裂空刀锋撕裂湛蓝光罩的尖啸犹在耳畔,那狂傲的背叛宣言如同毒液灌入暮湮耳中!星髓玉碎片近在咫尺,冰冷的刀芒甚至已割裂了他胸前碳化的皮肤!死亡与背叛的双重冰冷,瞬间冻结了暮湮因星轨悲鸣而掀起的惊涛骇浪!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触及星髓玉、撕裂心口晶簇的千钧一发之际——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血脉最深处、被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焚世凶性,混合着被背叛点燃的滔怒火、被熵兽意志侵蚀的冰冷暴戾、以及心口熵璃牺牲留下的无尽悲怆——如同积压万载的灭世火山,在暮湮濒临极限的意志堤坝上,轰然决堤!
**烬脉暴走!**
不再是之前星髓玉碎片引燃的微弱源火,而是最原始、最狂暴、焚尽法则本源的——**烬墟之怒**!
嗡——!!!
暮湮那被暗银晶甲覆盖的右臂,以及左侧尚未被完全晶化的胸膛,瞬间爆发出刺破苍穹的赤金色光芒!这光芒不再是温暖的火焰,而是蕴含着焚尽万古、湮灭秩序的绝对霸道!覆盖右臂的厚重熵兽晶甲,在这源自烬脉本源的狂暴力量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暗银色的晶体表面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赤金裂痕!
“呃啊啊啊——!!!” 一声混合着痛苦、愤怒与毁灭欲望的非人咆哮,从暮湮喉咙里炸裂而出!他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左眼瞳孔中那燃烧的幽蓝冰焰,瞬间被狂暴的赤金光芒吞噬、点燃!化作两团焚世的——**金蓝怒焰**!右眼晶壁覆盖下的视野,彻底被一片沸腾的金红所淹没!
刑山的裂空刀,劈至胸前!
铛——!!!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神锤锻打星耗恐怖巨响!
刀锋没有斩入血肉,而是狠狠劈在了暮湮胸前——那疯狂蔓延、却被烬脉源火点燃的暗银晶簇之上!
赤金色的烬火与暗银色的熵兽晶簇,在刀锋落点处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冲突与湮灭!恐怖的冲击波呈环形炸开!
噗!
刑山如遭雷击!他感觉自己的刀不是劈在血肉之躯上,而是劈在了一座由法则本源构筑的、正在爆发的火山口!一股难以想象的、混合着焚灭与吞噬双重属性的狂暴力量,顺着刀身逆冲而上!他持刀的右臂瞬间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覆盖半张脸的星骸兽骨面具“咔嚓”一声布满裂痕,面具下那张狂傲贪婪的脸瞬间扭曲,写满了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不——!”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恐惧的嘶吼。
下一刻!
轰——!!!
以暮湮胸口为原点,一股无法用颜色准确描述的、金蓝交织的毁灭洪流,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灭世狂龙,轰然爆发!
这洪流,是烬脉源火的焚世霸道与熵噬蓝焰的冰冷湮灭在失控暴走下的恐怖融合!它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吞噬了近在咫尺的刑山!
“呃啊——!” 刑山的身体如同被投入了恒星核心的虫子,连惨叫都被湮灭!他引以为傲的裂空刀寸寸碎裂、汽化!身上的猎装、血肉、骨骼,在接触到金蓝洪流的瞬间,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般急速消融、湮灭!他胸前那枚燃烧着炁魇之火的刺青烙印,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尖啸,随即彻底化为虚无!
仅仅一息!
裂空猎团首领,刑山,连同他手中的碎界刀,彻底化为一片飘散的、混合着金蓝光点的能量尘埃!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毁灭洪流并未停歇!
如同失控的狂潮,朝着刑山身后那些刚刚还在为暮湮“解围”、此刻却因首领背叛而陷入巨大惊骇与混乱的猎团精英,以及更远处正被星轨星光箭矢逼湍九劫使徒——无差别地席卷而去!
“快退——!” 星轨的尖叫声充满了绝望!她离得稍远,反应最快,拼命催动星辉向后飞退!但她身边那名刀疤副手和其他几名猎团成员,却因惊骇而慢了一步!
金蓝洪流扫过!
“不——!” “首领!!” 数声凄厉短促的惨叫戛然而止!
刀疤副手脸上的惊愕凝固,身体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瞬间扭曲、熔化、汽化!其他几名猎团成员同样未能幸免,护体的星辉和空间屏障如同纸糊般破碎,身体在金蓝交织的毁灭光焰中化为飞灰!只有星轨和另外两名反应极快的成员,被洪流边缘扫中,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吐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神魔骸骨堆上,生死不知!
九劫使徒那边同样一片混乱!那劫纹赤红的使徒首当其冲,怒吼着撑起熔岩劫盾,却在接触到金蓝洪流的瞬间,劫盾如同被投入强酸的金属般发出刺耳的消融声,他庞大的身躯被狠狠掀飞,战甲上布满焦痕!其余使徒也纷纷狼狈防御、闪避,包围圈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毁灭爆发撕得粉碎!
祖地之门前,一片狼藉!刑山与其亲信彻底湮灭,猎团精英死伤惨重,九劫使徒阵型大乱!唯有暮湮,如同从灭世烈焰中走出的魔神,浑身缠绕着沸腾的金蓝怒焰,胸口晶簇在烬火焚烧下发出尖锐的哀鸣,左眼金蓝双焰熊熊燃烧,右臂熵噬巨口在烬脉压制下暂时闭合,臂骨上熵兽脸孔却因吞噬了刑山的湮灭能量而变得更加清晰狰狞!他剧烈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喷吐出灼热的气浪,意识在烬脉暴走的狂潮与熵兽意志的反扑中剧烈撕扯,如同行走在彻底失控的边缘。
**守脉长老的震怒!**
就在这毁灭余波尚未平息、能量乱流肆虐的当口——
“孽障——安敢如此!!!”
七声混合着无尽惊怒、威严与焚世之力的咆哮,如同七道灭世雷霆,猛地从祖地之门深处炸响!声音所蕴含的恐怖威压,瞬间压过了场中肆虐的能量乱流,让空间都为之凝固!
轰!轰!轰!轰!……
七道粗如山岳、燃烧着纯粹烬脉祖源之火的赤金锁链,如同跨越了时空的愤怒之鞭,悍然洞穿了祖地之门那由十万神魔骸骨拼合的厚重门扉!锁链所过之处,空间被焚穿出漆黑的裂痕,混乱的星璇洪流被强行抚平、湮灭!
锁链末端,并非实体攻击,而是瞬间在暮湮周围的空间中,凝结成七个巨大的、由纯粹祖源之火构成的——**火焰牢笼节点**!节点之间赤金锁链纵横交错,形成一个覆盖了整个战场的焚炼狱大阵!大阵核心,那恐怖的高温与焚灭意志,死死锁定了浑身缠绕金蓝怒焰的暮湮!
七道散发着苍茫古老、焚尽万古气息的身影,脚踏赤金锁链,如同神祗降临,瞬间出现在七个牢笼节点之上!
他们或苍老或威严,皆身着流淌着星火符文的烬脉祖袍,须发皆因愤怒而如同燃烧的烈焰!正是烬墟灵族守护祖脉核心的——**七曜守脉长老**!为首一人,面容古拙,金须金发如同燃烧的太阳,双目喷吐着焚灭虚空的烈焰,正是地位仅次于族老暮千熵的守脉大长老——**焱极**!
焱极大长老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穿透了暮湮周身沸腾的金蓝怒焰,精准地落在了他那被熵兽晶化覆盖的右半身、右臂上狰狞的熵噬巨口、以及臂骨上那清晰无比的熵兽脸孔之上!更看到了满地猎团成员被金蓝火焰焚灭的残骸(包括刑山湮灭的尘埃),以及祖地之门附近被焚毁、晶化的狼藉景象!
这一切,都完美地“契合”了他们对熵兽侵蚀者的认知——冰冷晶化、吞噬之口、焚灭生灵!
“熵兽孽障!” 焱极大长老的怒吼如同九雷震,蕴含着滔的恨意与杀机,“竟敢侵蚀吾族血脉,踏足祖地圣域,更行此焚灭生灵之逆举!当受烬火煅魂之刑,永世不得超生!” 他认定了暮湮已被熵兽彻底吞噬,成为了熵兽的载体!
“大长老!他……” 远处重伤吐血的星轨挣扎着想开口解释,却被另一名面容冷峻的长老厉声打断。
“住口!星轨!你被此獠表象所惑,险些酿成大祸!他身上熵兽气息如此浓烈,更有吞噬万灵之实,证据确凿!何须多言!” 那长老须发皆张,手中赤金锁链一振,焚灭牢笼的威压陡然增强!
“立刻剥离其体内熵兽之种!焚其残躯!护我祖脉!” 又一名脾气火爆的长老怒吼,手中凝聚出一柄燃烧着祖源之火的长矛,矛尖直指暮湮心口晶簇!
七位长老,七双燃烧着焚世怒焰的金瞳,七道足以焚灭星辰的恐怖气机,如同七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将刚刚经历暴走、气息不稳的暮湮死死锁定!巨大的压力让暮湮周身的金蓝怒焰都为之摇曳!
暮湮染晶的右脸肌肉抽搐,左眼金蓝双焰因巨大的压力和冤屈而剧烈燃烧,他试图开口,嘶哑的声音混合着血沫与晶屑:“长老……听我……刑山是……”
“闭嘴!熵兽之种!休得蛊惑!” 焱极大长老根本不给暮湮任何辩解的机会!在他看来,任何从“熵兽载体”口中出的话语,都是最恶毒的欺骗!他猛地举起手中那枚由纯粹祖源之火凝聚的令牌,就要发动焚灭大阵!
就在这千钧一发、暮湮即将被七位守脉长老合力镇杀的刹那——
祖地之门深处,那片被七曜锁链洞穿的空间后方。
一个更加深沉、更加浩瀚、仿佛承载了万界轮回重量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巨兽,缓缓苏醒。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祖地之门那巨大的门楣之上。他没有踏足锁链,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身着朴素的灰袍,须发皆白,面容沉静,唯有一双眼睛,如同两颗燃烧了无尽岁月的金色太阳,深邃、威严、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正是烬墟灵族族老——**暮千熵**!
他的目光,穿透了混乱的战场,穿透了沸腾的焚灭牢笼,精准地落在了暮湮身上。那目光,在触及暮湮被晶化覆盖的右半身、右臂熵噬巨口、臂骨熵兽脸孔时,瞳孔深处猛地一缩,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剧痛与……沉重的了然?但当他的目光扫过满地被金蓝怒焰焚灭的猎团残骸,扫过祖地之门附近的狼藉景象时,那丝剧痛瞬间被一种冰冷到极致的、不容置疑的威严所取代!
暮千熵缓缓抬起手。
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主宰万灵命阅沉重福那只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掌,在虚空中轻轻一按。
嗡——!
整个冥骸墟,仿佛都为之轻轻一震!
一道由纯粹金色祖源之火构成的巨大令符,在祖殿穹顶的无尽星辉中轰然凝聚!令符之上,古老的烬脉符文燃烧流转,最终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无尽威严与杀伐之气的——“**缉**”字!
暮千熵那低沉、沙哑、却如同万古洪钟般响彻整个冥骸墟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烬墟灵族上下听令——”
他的目光,如同两柄燃烧的金色利剑,穿透虚空,死死钉在焚灭牢笼中浑身缠绕金蓝怒焰的暮湮身上,一字一句,如同宣判:
“暮湮,身负熵兽侵蚀,行噬界焚灵之举,叛族逆道,罪无可赦!”
“以吾暮千熵之名,启动——灵族缉杀令!”
“凡吾族所属,遇之……”
“……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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