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崇祯四年冬初。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空中繁星点点，却无月光。广袤的战场上，明军与流寇大军营垒相望，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孙传庭的大帐内，烛火摇曳。他站在一张巨大的沙盘前，周围环绕着十余名将领。沙盘上，精细地摆放着代表双方军队的木质标记。
\"诸位将军，明日一战，关乎社稷安危。\"孙传庭的声音沉稳有力，\"我军经过半年准备，粮草充足，兵精器利，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秦翼明上前一步，指着沙盘中央：\"督师，我京营西征军已按您指示部署在中路两侧，与火车营形成犄角之势。新式燧发枪已全部发放到位，每人配备五十发弹药。\"
\"很好。\"孙传庭点头，转向另一位将领，\"狼兵部署如何？\"
一位身着皮甲、面容粗犷的将领抱拳道：\"回督师，我部三千狼兵已分散潜伏在东西两翼山谷中，只待明日战鼓一响，便可从侧翼突袭敌军。\"
\"记住，你们的任务不是正面冲锋，而是扰乱敌军侧翼，切断他们的退路。\"孙传庭严肃地，\"李自成虽是流寇，但经过这些年的厮杀，已非吴下阿蒙。他麾下精锐不少，切不可轻担\"
\"督师放心，我等明白。\"
孙传庭环视众将：\"最后再强调一遍，明日战事，火车营为我军核心，步兵营护卫两翼，炮兵阵地居高临下，狼兵伺机出击。各部务必严守军纪，听令而动，不得擅自行动。\"
\"遵命！\"众将齐声应道。
\"好，都去准备吧，明日明，决战开始！\"
将领们陆续退出大帐，只留下秦翼明。
\"秦将军留步。\"孙传庭示意他坐下，\"你有什么担忧？\"
秦翼明犹豫片刻：\"督师，我担心李自成狗急跳墙，可能会派遣敢死队夜袭我军。\"
孙传庭微微一笑：\"我已有防备。营地周围已布置了三重岗哨，还有'崇祯钢'制成的铁蒺藜和绊马索。更重要的是...\"他压低声音，\"我已派出一支精锐队，今晚潜入敌营，搅乱他们的部署。\"
\"妙计！\"秦翼明眼前一亮，随即又担忧道，\"只是这一战，我军虽有新式武器，但流寇人多势众，若是...\"
\"无需多虑。\"孙传庭打断他，\"朝廷已将最后一批军械送到，其中包括军械总局新研制的颗粒火药和开花弹。明日一战，必让流寇见识我大明军威！\"
\"开花弹？\"秦翼明惊讶道，\"是那种能在敌阵中爆炸的炮弹？\"
\"正是。\"孙传庭点头，\"此物威力巨大，足以摧毁敌军士气。\"
与此同时，流寇大营内，篝火熊熊，喧嚣声不断。
李自成坐在简陋的帐篷内，面前同样摆着一张粗糙的地图。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闯王，明军已在潼关集结，看样子是要与我们决一死战了。\"李岩忧心忡忡地。
\"哼，孙传庭这厮，终于按捺不住了。\"李自成冷笑一声，\"他以为凭借那些新式火器就能击败我们？\"
\"但是闯王，明军的火器确实厉害，上次交手，我们损失了不少弟兄...\"
\"我知道！\"李自成猛地拍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我们别无选择！粮草已经不多，再拖下去，大军就要散了！\"
帐外传来嘈杂声，一名满脸血污的斥候跌跌撞撞地闯入：\"闯王！不好了！我们的前哨营被明军斥候袭击，死伤过半！\"
\"什么？\"李自成霍然起身，\"孙传庭这么快就动手了？\"
\"不，不是大部队，是一队骑兵，他们来去如风，我们根本抓不住！\"
李自成眉头紧锁：\"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加强巡逻，防止明军夜袭。\"
待斥候退下后，李岩低声道：\"闯王，明日一战，我们是否要改变策略？明军火器犀利，若是硬拼...\"
\"没有退路了！\"李自成咬牙道，\"我们只能以众击寡。明日一战，先派炮灰消耗他们的弹药，然后主力一举突破。\"
\"那...要不要派一支敢死队，今晚潜入明军大营，扰乱他们？\"
李自成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必冒险。孙传庭不是易与之辈，他必定有所防备。我们保存实力，明日全力一搏！\"
与此同时，京城紫禁城内。
崇祯皇帝独自一人站在奉先殿内，太祖高皇帝的画像前。殿内烛火摇曳，投下长长的影子。
\"祖宗在上，明日西北一战，关乎我大明国运。\"崇祯低声祷告，\"若能胜，则内患平息；若败，则神州动荡...\"
殿外传来脚步声，方正化轻声道：\"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
\"朕怎能安睡？\"崇祯转身，眼中布满血丝，\"此刻孙传庭与李自成正在潼关对峙，明日一战，成败在此一举。\"
方正化上前一步：\"陛下，孙督师用兵如神，加之我军装备精良，此战必胜。\"
\"朕知道，但心中总有不安。\"崇祯走到窗前，望向西北方向，\"历史上，潼关之战...\"
\"陛下！\"方正化急忙打断，\"现在不同了。我军有火车营，有新式火器，有颗粒火药和开花弹，更有陛下的英明决断。历史，已经改变了！\"
崇祯深吸一口气：\"但愿如此。对了，京城戒严如何了？\"
\"已按陛下旨意，京营和五城兵马司全面戒备，可疑人员已被监控。户部也已确保粮草储备充足，市面粮价稳定。\"
\"江南那边呢？\"
方正化微微一笑：\"钦差大人已将陛下的密旨送达各地士绅。他们得知若有异动，将面临比'靖南'更严厉的清算，无不战战兢兢，不敢轻举妄动。\"
\"很好。\"崇祯点头，\"徐光祚和宋应星那边的灾应对预案准备得如何？\"
\"已经准备妥当。无论发生何种灾，都有应对之策。\"
崇祯长叹一声：\"但愿用不上。方爱卿，你，朕这些年的努力，值得吗？\"
方正化郑重地跪下：\"陛下，您拯救了大明，拯救了亿万黎民。无论明日战局如何，历史已经改变，大明已经走上了复兴之路。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劳！\"
崇祯扶起方正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就让我们等待明日的好消息吧。\"
潼关战场，夜深人静。
明军营地内，灯火管制，岗哨林立。士兵们或擦拭兵器，或写着家书，或低声祈祷。
一名年轻士兵颤抖着手写道：\"父亲大人膝下：儿明日将与流寇决战，生死未卜。若有不测，望父亲节哀。儿虽死，亦为大明尽忠...\"
旁边的老兵拍拍他的肩：\"别想那么多，有督师在，明日必胜！\"
\"可是...流寇那么多人...\"
\"怕什么？\"老兵笑道，\"我们有新式燧发枪，有火车营，还有那个什么...开花弹！听一炮下去，能炸死一大片敌人呢！\"
不远处，几名炮兵正心翼翼地检查着一批特殊的炮弹。
\"这就是开花弹？\"一名炮兵好奇地问。
\"嘘，声点！\"炮长警告道，\"这是军械总局的秘密武器，明日一战的杀手锏！\"
与此同时，流寇营地内，篝火通明，喧嚣不断。有人高声唱着粗俗的歌谣，有人大口喝酒，也有人神色惶恐，低声议论明日的战事。
\"听明军有新式火器，威力很大...\"
\"怕什么？我们人多！闯王了，明日冲垮他们，就能抢到粮食和财宝！\"
\"可是上次交手，死了那么多弟兄...\"
\"闭嘴！不想活了？\"
夜色渐深，两军对峙的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寒风呼啸，偶尔传来几声狼嚎。明日明，这片土地将被鲜血浸透，一场关乎大明国阅决战即将打响！
【系统提示】：因大规模决战在即，【暴君值】和【民心值】都可能因战役的胜负、伤亡、以及对地方百姓的影响而产生剧烈波动，【谴】风险也随之提升，系统界面出现不稳定的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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