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族内审判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趁现在交出化龙妙法，龙师们还可以帮你把秘密悄悄地留下。」
「“化龙妙法？”星疑惑地看向丹恒。」
「“你造成的那头孽龙不正是化龙妙法成功的证明吗？”」
「“嗯，据丹枫对龙祖不朽的力量贪妄执着，造出了一头龙形巨物。他的应该便是这件事了。”丹恒摇头叹声道，“仙舟的英雄，也就此沦为了大罪人。”」
「白露讨厌这蜃影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态度，轻轻一哼：“他以为持明族高人一等，还以为自己在持明族中又高人一等——好像没了他的谋划，持明族就完全不能发展了一样。”」
「她抬头望向丹恒：“我想，丹枫应该没有告诉他们有关化龙妙法的秘密吧……”」
——
海底炼狱。
“如果昔日的丹枫真把“化龙妙法”交给龙师，恐怕如今的鳞渊境遍地都是孽龙的身影了吧？”
敖闰微微一笑，虽然她对持明龙师的了解并不多，但仅凭这一个蜃影，就能依稀窥见整个持明族长老们对“化龙妙法”的态度。
他们否定的是丹枫，而不是“化龙妙法”本身。
“呵，孽龙就孽龙呗，比起整个持明族的生死存亡，别一条……就算造成几条来又算得了什么？”敖顺冷冷一笑，抬头看向盘踞在高耸石柱上的敖光，“大哥，你是不是？”
“……”
敖光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的确，没有什么是比我族的延续更为重要之事。倘若我是这位龙尊，也会选择同样的做法。”
他和这位前任龙尊在彼此族群中的地位相当，敖光非常理解他肩膀上那沉甸甸的重量……
他们所背负的都不是简单的个人前途，而是一个种族的未来。比起一次失败的尝试，一个遥远且注定的灰暗未来才是他最难以接受的。
“可我记得仙舟上是命令禁止这类研究的吧？”敖钦把头伸过来问道，“事关重大，做这种事之前是不是应该通报将军比较好？”
“……呵呵，通报？”敖顺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个弟弟，“既然要做，又何必通报？难道将军不许，你就不做了吗？”
“这……”敖钦一时语塞，灰溜溜地把头又缩了回去。
——
「一路上众人又消灭了几个刺客，很快遇到一个女声的蜃影。」
「这蜃影是仙舟的前任丹士长，对白露颇为熟识，那活灵活现的语气和神态，让白露数次以为她是来抓自己回去的。」
「只是，在感受到丹恒体内龙尊的气息后，他和前一位蜃影一样，将他错认成沥枫。」
「面对“丹枫”，蜃影激动地道：“丹枫大人，我终于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那个姑娘才是化龙妙法的关键！我的研究取得了重大的进展！”」
「“丹枫大人您对化龙妙法的更动，固然造就了大肆破坏的孽龙，但同时也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生命！这正是持明族再度繁衍的希望！”」
「“让持明族再度繁衍？”星微微皱眉，意识到事情很不简单。」
「“过去我对于‘繁衍’的认知，受限于凡夫俗子的想象，那是多么狭隘啊！持明族的繁衍，未必非要本族的血脉传承相续……”」
「“挖掘龙血的潜力，将异族纳入龙血相血脉之中，这不正是化龙妙法的意义所在吗？”蜃影的声音升高了几分，“龙师们目光浅薄，看不见您纵英才，还想另设龙尊，真是愚蠢至极。”」
——
新艾利都对空六课。
“将异族也纳入持明？”浅羽悠真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位龙尊还真是……呃，怎么呢？另辟蹊径？”
“……应该是胆大包才对吧？”月城柳眸光黯淡，“大概是孽龙的出现完全超出沥枫的预料……在他的计划中，化龙妙法造出的应该是条普通龙类，而非大肆破坏的孽龙。一定是某个环节出现了差池，才造就了‘饮月之乱’。”
“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变动后的‘化龙妙法’问题出在哪儿……所以才不愿交给龙师们吧？”
“柳姐，丹枫已经造成了‘饮月之乱’，那你还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龙尊吗？”浅羽悠真问道。
“呵呵，悠真……我只不过是对空部的一个普通文员，你让我去评判一位宇宙中的龙尊么？”月城柳淡淡一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哪有这个资格……但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那我的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哪怕他最终酿成大祸，这也不丝毫影响他的伟大。”
“哦？这是为什么？”
“……他不仅仅是一位龙尊，也是‘云上五骁’之一。能和景元将军齐名……想必这五位当初也是做出了相当了不起的成就，才能成为往昔的传吧？”
“只是如今我还有一点不能完全确定……那就是丹枫当年到底对谁使用了化龙妙法。”月城柳思忖道，“我唯一能想到就是那只存在于景元记忆症被他提到过一次的那位狐人飞行士，也是云上五骁之一。”
“先前我还不太确定，但看驭空她们这批飞行士十不存一的极高死亡率，我想……化龙妙法的使用对象，大概率就是这位了。”
——
「几人继续前行，又在一处拐角的地方遇到一个年轻的女声蜃影。」
「感知到白露的气息，她显得十分慌张：“白露姐，你们怎么在我的药方里？难道你们已经知道了药王的事……来拿我问罪的么？”」
「蜃影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从一开始就不信什么龙尊！你们不配来问我的罪！”」
「“尤其是你，白露姐，你根本没有呼风唤雨的龙尊之力，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做得比丹枫大人更好？”」
「“龙师们也好，族人们也好，都以为龙尊才是持明族唯一的救赎，那只是高谈阔论罢了，根本不切实际！你们见识过慈怀药王能做到什么吗？”」
「“恢复繁衍的能力。”星突然插话。」
「“没错！”蜃影虔诚地道，“慈怀药王一定能帮助我们开枝散叶，龙尊做不到的，药王可以做到！”」
「“总有一你们就会知道，我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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