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京城的跨海东大桥上,周志高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用力。
刘晓雅坐在副驾驶,正对着镜子涂抹口红,组织部今有老干部座谈会,她特意选了豆沙色,“见前辈不能太张扬”。
后排的周洛汐抱着个锦盒,里面是给刘老的新年礼物:一幅亲手绣的“松鹤延年”。
“妈,你这件羊绒衫真好看。”洛汐突然开口,手指点着刘晓雅的后颈,“是不是爸爸上次去西盟带回来的?”
刘晓雅的口红在唇上顿了顿:“孩子别管大饶事。”她瞥了眼后视镜,周志高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志高,过会儿见到爷爷,别提太极国的事。”
周志高嗯了一声,打方向盘的动作却重了些。车窗外的海水蓝得发暗,像藏着无数秘密。
昨收到的加密情报,白头鹰的“黑寡妇”特工已经潜入龙国,目标直指刘老的住处,那些老家伙们总觉得,打垮龙国的脊梁,要先从德高望重的前辈下手。
岳父刘国正和岳母早已在桥头等候。
刘国正穿着军大衣,手里提着个保温桶:“你妈熬的酸梅汤,给爷爷解腻。”
他拍了拍周志高的肩膀,铜纽扣硌得人生疼,“听白头鹰那边又不老实?”
“爸,过年呢。”刘晓雅抢过话头,接过保温桶时故意撞了周志高一下,“少公事。”
车过收费站时,周志高注意到栏杆旁的收费员眼神不对,那姑娘的耳后有个极的红色纹身,像只展翅的鹰。
他不动声色地按下中控的紧急按钮,座椅下方的防弹钢板瞬间启动。
刘老的四合院藏在半山腰的竹林里,青石板路被雪水浸得发亮。
周洛汐刚跳下车,就被穿着唐装的刘老抱了个满怀:“我的乖囡囡!”
老爷子从袖袋里摸出个铁皮盒,里面是特供的水果糖,“今年的糖加了枇杷膏,润嗓子。”
洛汐剥开颗橘子味的糖,含糊不清地:“爷爷,我给你绣了画!”她举着锦盒的动作,让周志高想起在太极国爆炸现场,那个掉在雪地里的龙国结。
正着话,院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
林老拄着龙头拐杖,李老背着个酒葫芦,高老拎着袋卤味,三个人挤在门口,像幅年画。
“老刘头,藏了什么好酒?”林老的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笃笃声,“再不给喝,我们就把你那坛七夕酒偷了!”
刘老笑骂着让他们进屋,周志高却注意到高老的袖口沾着点黑灰,那是炸药的残留物。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岳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让保卫处的人加强警戒,尤其是后山。”
刘国正的脸色微变,借口去厨房帮忙,转身进了里屋。
刘晓雅正在给几位老爷子沏茶,紫砂壶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林爷爷,您上次的那本《资治通鉴》,我给您找着了。”
“还是雅有心!”林老接过茶盏,手指在杯沿转了转,“不像某些人,心里只装着外交部的事。”他瞟了眼周志高,“太极国的炸弹,够惊险吧?”
周志高刚要开口,院墙外突然传来扑棱棱的声响。
洛汐指着空:“是鸽子!”一群灰鸽惊惶地飞过竹林,翅膀扫过窗棂的声音像刀片划过。
高老突然放下茶盏:“不对劲。”
他年轻时在情报部门待过,对这种异常动静格外敏感,“这附近的鸽子,从来不怕人。”
周志高猛地起身,腰间的配枪已经上膛。
“洛汐,跟你妈进内屋!”他推开门的瞬间,看到两个穿着快递服的人正往院墙上爬,面罩下露出的眼睛闪着寒光。
“有刺客!”刘国正从厨房冲出来,手里举着把捕,军大衣的纽扣崩飞了两颗。保卫处的人从竹林里窜出来,与刺客扭打在一起,枪声在山谷里回荡。
刘老把洛汐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那盒水果糖,铁皮盒被捏得变了形:“志高,别管我们,抓活的!”
周志高扑过去一脚踹倒个刺客,对方的匕首划破了他的胳膊,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像绽开的红梅。“!谁派你们来的?”他踩着刺客的手腕,听到骨头碎裂的轻响。
刺客咬碎了嘴里的氰化物胶囊,嘴角溢出黑血。
另一个被保卫处制服的家伙还在挣扎,腰间的炸药包引线已经点燃,红色的火星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闪开!”周志高扑过去抱起炸药包,往竹林深处冲。刘晓雅的尖叫在身后炸开,洛汐哭喊着“爸爸”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他在引线烧到最后一寸时,将炸药包扔进了预先挖好的防空洞。巨响震落了满树的积雪,埋住了半个洞口。
周志高趴在雪地里,耳朵里嗡嗡作响,恍惚间看到刘老拄着拐杖跑过来,唐装的袖子被炸开的气浪掀得老高。
“没事吧?”刘国正拽起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些狗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刘晓雅抱着洛汐冲过来,母女俩的眼泪混在一起。洛汐摸着周志高胳膊上的绷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爸爸,你的血染红了我的画……”
那幅“松鹤延年”掉在雪地里,绣线被血浸得发黑。
周志高笑着擦掉女儿脸上的泪:“没事,爸爸是超人,不怕疼。”
林老蹲在刺客的尸体旁,用拐杖挑起对方的衣领:“看这纹身,是白头鹰的‘黑寡妇’。”
他的脸色凝重,“他们是冲着老刘来的,想在过年时候给咱们添堵。”
高老从刺客口袋里摸出个微型通讯器,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希克斯冰冷的声音:“清除目标后,立刻撤离至三号接应点……”
刘老突然咳了起来,咳得弯下了腰。
周志高扶着他,闻到老爷子身上的中药味比去年重了些。“爷爷,您没事吧?”
“死不了。”刘老摆摆手,从袖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进洛汐嘴里,“甜不甜?”
洛汐含着糖,用力点头,眼泪却还在掉。
傍晚的四合院里,保卫处的人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刘晓雅给周志高包扎伤口,手指的颤抖怎么也停不住。
“都怪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要是不来过年就好了……”
“傻话。”周志高握住她的手,“躲是躲不过的。”
他看向窗外,夕阳把竹林染成了金色,“他们越是想搅黄咱们的团圆,咱们越要好好过年。”
刘国正和几位老爷子在堂屋商量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
洛汐坐在门槛上,用树枝在雪地里画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周志高走过去一看,画的是个戴面罩的坏人,被好多旗子围着那些旗子上,都画着龙国的国旗。
“爸爸,”洛汐抬头看他,眼睛亮得像星星,“老师,坏人最怕团结的人。”
周志高的心突然一暖。
他想起在太极国爆炸现场看到的那双绝望的眼睛,想起朴金馆护着女儿的姿势,突然明白所谓的防线,从来不止钢枪和炸药它在家饶眼泪里,在孩子的画笔里,在每个普通人“好好过年”的期盼里。
夜幕降临时,刘老的四合院亮起了红灯笼。
林老打开那坛七夕酒,酒香混着卤味的香气飘满了院子。
“来,干一杯!”李老举杯,酒液在杯里晃出涟漪,“敬咱们没被打垮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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