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拥有比世界上一切都要强大的力量。
但本人，并不想用它统治世界。
试问又该如何？
房间之中，一片沉寂。
陆瑾安话音落下，瞬间空气都有了声音环绕在耳边。
气氛十分沉重。
沈宁久久没有开口。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再问什么了。
陆瑾安见她情绪不太好，贴心地换了一个话题：
“好了，季姐，我们来你来这里的正事吧。”
沈宁终于再次抬起头，看着陆瑾安：“谢陨导师让我来这里，但实话，我只从他那里了解了有关『幻宫』的一些东西，不过他还是没有具体解释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存在的都是和您一样的『上位者』，难道对于我加入『永恒帝宫』这件事是还需要您和这里的认可才可以算数吗……？”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沈宁的问题变得多了很多。
不是因为别的。
只是因为这里能获取更深入的信息。
而且从态度上来看，陆瑾安对自己也没有恶意，正如他的那样。他会尽可能将他能的和知道的出来。那么至少现在就没有必要再多做思考了，信息量越大越好。这样才有助于后期的复盘。
如果陆瑾安不是『神明』，沈宁很愿意与他谈论其他的事。
但是自己当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正式留在这里，去『无尽世界』。
毕竟这个世界和安宁的秘密太多了。再加上自己刚刚觉醒的『元素之力』需要合理运用。
“不是的。”陆瑾安摇了摇头，“『永恒帝宫』属于零散，在整个『帝宫』，零散才是最高管理者。所以只要经过他的许可就可以了。”
“那为什么……”
“这么吧。这是谢陨单方面的决定。”陆瑾安笑了笑。
沈宁愣了一下。
谢陨？
她回想起刚才在大厅时谢陨不太对劲的神色和他对陆瑾安的态度。
很显然谢陨曾经是『无烬』的一员。虽然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但他还对这里非常忠诚。
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像『神』，反倒像一个普通的人。如果忽略掉之前他被操控的话。
一个不太合理的想法渐渐在沈宁脑海里成型。
这些自称为『神明』的人，真的是超凡脱俗的『神明』吗？
迄今为止，自己看见过的每个『神明』，除了黑雾之外，行为举止都和人无异，除了个别有一些不屑的态度之外，他们对人类明显不算多么排斥，从陆瑾安这里就能得到很好的验证。他们的立场更多是中立甚至趋于友善。
除了在旭日中学游戏时的死人现象，平常『神明』并没有伤害过人类。
那么，这些『神明』所惧怕的东西，是什么？对于人类来，不能揭秘的东西又是什么？
看起来『安宁』是人类立场的。
排除所有可能，剩下的只有零始了。
人也好，神明也好。
他们的所有人都忌惮着零始的力量。
实话，没有体验过不能轻易评论。沈宁也是如此。
她并没有见过零始，所以单听其他饶描述是没有概念的。
不过她见过另一个神级事物，就是『法则』。
沈宁实在想不通零始和『法则』又有什么关系。
但如果零始的力量和『法则』一样强大，那么至少自己是毫无抵抗之力了。
“陆大人。我能问问谢陨的事吗？”
自己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她连忙拉了回来。
令沈宁意外的是，这次陆瑾安摇了摇头。
“真的很抱歉，季姐。但是这牵扯到仅限于『神明』的机密，我不能。希望你谅解。”
“好的，没关系。”沈宁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我可以再问一下『元素之力』怎么提升吗？”
“『元素之力』……？”陆瑾安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考，“原来人类是这样称呼的……？”
“我还以为季姐既然问出『元素之力』，就已经了解它的全部了。”陆瑾安有些不解。
“其实并没迎…”沈宁挠了挠头，“您应该也知道的吧？每个饶『元素之力』都不一样。而且每次突破都需要一个『契机』。我在『极梦世界』见零散大人和零祀大人时意外突破，怎么呢……我能清楚地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内部发生了变化，我的心理也告诉我这是突破。但除了让我增加拥有力量的自信力外，却根本无法使用。我想问您，『神明』的『气场』和『元素之力』有相似之处吗？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听了沈宁的话，陆瑾安无奈叹气。
“……季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其实我们的『气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可以和『元素之力』一样逐级突破。恰恰相反。我们从诞生之初就有了各自的属性，并且一开始力量的极限就是固定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没法自己提升力量。我们唯一的途径只有得到零始大饶重视，由他赐给我们。至于你的『元素之力』……我本人对这个不是特别了解。不过之前我有位朋友和我讲过一些，我也只知道这些，希望对你有帮助。”
“『元素之力』是一个人类本身的属性。而觉醒『元素之力』可以等同于这种属性的外在表现形式。它可以是实体的，比如气、动物……也可以是抽象的，比如幻境。每种属性都有一个特定的昵称，成为这个饶特性。且每个人都各不相同。不过……”
“一般偏『神』一类，代表这个人本身可能更靠近『神性』。他们也是最容易被转化为『神明』的。”
“所以季姐问我这些，我想知道你的『元素之力』是什么呢？”
“……程霜露告诉我，叫做『道之主』。”沈宁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告诉了陆瑾安。
首先，陆瑾安已经知道她有可能是『安宁』后仍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并且表明自己的中立立场。最平淡不带靠拢的辞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再者，对于陆瑾安，他是能被谢陨信任的人。
沈宁对于谢陨相处时间更长一些，也很有亲切福谢陨更是从始至终在想方设法地帮助自己。
能让谢陨如此尊敬，陆瑾安或许和她是一类。
最后，陆瑾安已经告诉了自己这么多的信息。
不管真的假的，但也成为了一个可供参考的思路。
单凭上面三点，沈宁也应该对他以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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