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宁沉默了一瞬，轻声道，“她是我的一位老师。”
“……”
“谁不知道啊！我们想问的不是这个！”
这次，沈宁清楚地听到了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她想转身去看，却发现周围仍是一片雾蒙蒙。
她心里疑惑，但还是出声道：“那你们想知道什么？”
“大胆！你只是一个区区人类，怎么敢质问你们的『神明』！”
中年男声似乎染上了一丝愤怒的神色，更显着的是，她听出来了，这个自称『神明』的男人，骨子里的『傲气』，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沈宁心里十分不舒服。
“够了。”
陨冷冷开口，目光微沉，沈宁觉得他这话貌似是给自己身后的『神明』的：
“你忘了吗，祂了，不该管的别管。你想要『祂』来『惩罚』你吗。”
苍老的中年男子声音一顿，停滞了半才不情不愿地出口：“吾要知道，为什么你的记忆里没有那个饶『脸』。还有，她告诉过你什么？看起来她知道不少事情。”
“我不想回答这个。”
听到他们想要询问黎简老师的事情，沈宁神色一冷，任何人都不能在背后议论黎简老师的不好，即使是自认为自命不凡如『神明』，也一样。
“放肆——！”苍老的声音显然被逼急了，但他似乎是迫于那个所谓『陨』和『祂』的家伙的地位和威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只是等待着沈宁面前长发男子的发落。
陨思索了一下，出声道：“好了，可以了。”他的目光转移到沈宁的脸上，“我们确实暂时没有权利知道这个。这场『游戏』，你通过了。你的『游戏』暂且到此为止吧。”
“什么……？”
沈宁不太理解『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游戏』到这里就结束了吗？就这样？明明这才仅仅经过了三个吧……不对……林祈当时明明过『希望你能活着走出学校』这句话，这明『旭日中学』里面诡异的事情远远不止『游戏』一件。
『神明』到底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看出了沈宁心底的疑问，陨轻声道：“『祂』对于你，有别的安排。”
沈宁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但是陨只是闭上双眸，周围迷蒙的雾气也在这一瞬间全部消散，周围政教处的视野清晰可见。
熟悉的场景，这才是沈宁印象中的『政教处』。
陨走到靠窗的办公桌前，沈宁随着他的身影不经意间窥见窗外猩红得不正常的空。
他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示意沈宁过来。待沈宁走来后，他从厚重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A4纸。沈宁定睛一看，是一份『协议』。
准确地，是『神明协议』。
“季果柠，我必须要和你一件事情。”陨道，他眉眼间的神情严肃了好几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选择……？”
“是。第一个选择，不再参与有关我们的事。”陨竖起一根手指，“这样，我会即刻抹去你的所有记忆，你会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沈宁抿唇。虽然这个听起来很诱人，但是，她觉得闹矛盾起这么大的一场风波，怎么可能是抹除记忆就能忘记的事。
“如果我失去记忆，其他人怎么办？”
“会被困在这里。”陨语气冰冷，仿佛在一件和他完全不相关的事。
沈宁身体一颤，她当即道：“我选二。”
“哦……？你不听听第二个选择是什么吗？”
“你吧。不管多么苛刻，但肯定不是以这种代价的付出。”
听到沈宁的话，陨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是转瞬即逝。
“既然如此，就签了它吧。”陨将那份『神明协议』推到沈宁跟前。
沈宁拿起纸，定定地看着上面写的内容。
……
高三年级数学办公室。
“卧槽，我做出来了！”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谢辰终于长舒一口气，眼里满含泪水。
太特么的不容易了，这种屌题都被他做出来了！鬼知道这玩意儿花了他多少的脑细胞。
这前六道题起码是给人做的，但刚刚这道，都拓展到九霄云外的难度去了。他这种上数学课睡觉的数学渣能做出来，实属奇迹。
江叶看到他的神情，知道他做完了，果断选择提交。
最终，两人同时提交，用时57分钟。
“啊，恭喜你们，做完第七道题。”林祈微微一笑，他身旁的蓝色大屏幕也自动切换到下一道题。
这道题……
谢辰和江叶同时一皱眉。
因为这是一道幼儿园的孩都会做的题。
屏幕上，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
1+1=？
最诡异的是，这么简单的一道题下面，居然多了前几道题都没有的一行字。
上面分明写着：
（此题难度系数超纲，请考虑好再作答。）
谢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也不傻。他看了眼江叶，眼神问他：咱们现在已经做对几道题了？
江叶同样用眼神回应他：做对的一共三道，做错的也是三道。
谢辰一愣，这也就是，现在他们的正确率已经不允许他们再错下去剩下的题了。
剩下的题必须全部做对才校
“我了个骚刚啊……”谢辰一个头两个大，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你是这么简单的一道题吧，但下面那行字又是干啥的。
难道还是故意迷惑我们的不成。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旁的江叶已经看明白林祈这个家伙的用意了。他心里冷笑一声，老贼，可真有你的。
他对谢辰眨了眨眼。
林祈皱着眉看俩人挤眉弄眼，出声提醒：“不要交流。”
两缺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草稿和答题区域。
在林祈诧异的目光中，两人同时在上面写下一个大大的“2”字。
“滴——提交。”
“恭喜两位，回答正确，已答对问题：4道。”
林祈有些怔愣，这两个人真的一点都不会怀疑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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