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影再醒来是抽血检查被吵醒，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发声，她不敢用力，怕疼。想喝点水润润嗓，结果嗓子太疼，吞咽有困难，又放弃了。
秦玉嘲笑她：“昨晚不是那么能吗？嗓子都那样了不是也能话吗？你接着话啊倒是。”
她昨晚让朋友打电话是希望朋友听听她姐姐的声音能开心一些，让她姐姐哄哄她，谁想到朋友自己会叭叭叭一堆呢？她站在门外也没太听清楚朋友那破嗓子的是什么，但她确实听到朋友在话，得还不少，活该这就是。
池秋影翻了个白眼，望着花板发呆。
昨晚话确实也特别疼，但至少能话啊，睡一晚上怎么就变成完全不能话了呢？
“咳嗽咳伤了肺，话伤了嗓子，朋友你是不是有点倒霉……”秦玉着就笑出了声。
池秋影瞪着眼睛看她，目光中有一两分不满。
你自己做的事你倒是只字不提？
“好了好了……”秦玉稍微掀开零被子，轻抬池秋影的下巴细细欣赏自己的“杰作”，然后：“以后我会注意的。”
又“啧”一声：“多好看呐……”
语气中能听得出遗憾。
池秋影摇头，好看也不行，她不能见姐姐就不校
秦玉笑着帮她盖好，把床头调高了一些又问她：“不给你姐姐发消息吗？六点钟了。”
池秋影有些犹豫。
“还不想理你姐姐啊？”
她姐姐怎么劝的人啊？怎么还没好？秦玉拿手机的手顿了一下。
不是。
池秋影摇头，又向秦玉伸手。
拿到手机后发了一条消息：“姐姐。”
姐姐很快就回了消息。
果然如此。
池秋影抿唇，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十分，今是周六，姐姐今又没课，醒这么早吗？
不定还更早……
池秋影把手机放在胸口，过一会儿又拿起，见姐姐问她能不能打电话。
她心想：姐姐想打就会打，姐姐没打就是姐姐不想打，哼……
然后慢吞吞地打字：“姐姐不想打电话就不打。”
手机这头慕柳失笑，然后拨通她妹妹的视频。
视频？
池秋影眨眨眼看向秦玉。
秦玉看一眼手机，微愣。
朋友围巾还没拿来诶，这个时候打什么视频……秦玉赶紧让昨夜守在门外的阿铃去拿一条围巾来，翠竹苑的房子里有干净的，阿铃听完立刻就跑走了。
病床上池秋影点了挂断键，又打字：“姐姐等等，我先起床洗漱。”
收到她姐姐的回复后又看向秦玉。
秦玉抱她到洗漱台前看她刷完牙，道：“你一边手不方便，我帮你洗脸。”
着就拧了热毛巾胡乱擦着池秋影的脸，那动作跟擦狗狗没什么两样。
池秋影：“……”
明明只要帮她拧毛巾就行了，玉姐偏不，就欺负人是吧？
秦玉摸摸池秋影的脸：“朋友真可爱，要不要抹香香？”着又认认真真帮她洗手。
抹什么香香……池秋影摇头，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叹气。
秦玉又笑：“是不是觉得像鬼，不像人？”
池秋影翻了个白眼，然后让秦玉抱自己回床上，站了几分钟就感觉双腿发颤，她可没想过还要自己走回床上去。
还真像鬼。
让姐姐看到这样的自己多不好啊……又没办法，只能面色差点就差点了，还好脖子上的伤能遮住不让姐姐看到。要是让姐姐看到了不定会以为自己想不开上吊了，那姐姐得多着急啊？
已经又坐回到床上等围巾的池秋影心情颇好地想着，愉悦之情溢于表面。
“心情不错啊？”秦玉问她。
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浅笑，池秋影比划着手语问秦玉：“像不像吊死鬼？”
池秋影的手语得上是精通，福利院里有聋哑孩子，跟他们沟通要依靠手语，她就特意跟手语老师学的。她学的东西很多，凡事有用得上的她全都学，且学得又快又好，福利院的院长妈妈和院里其他老师常她是个才。
心情是真不错啊。
秦玉看不太懂，但她大致能猜到，她：“像，你现在就跟吊死鬼一模一样。”
池秋影又笑。
像吊死鬼有这么开心？朋友真是奇奇怪怪……怪可爱的，笑起来更可爱了。怎么会有人能从到大都这么可爱呢？
秦玉心想着，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池秋影。
然后：“要不然就别遮了，让你姐姐也看看，吓吓她？”
池秋影翻了个白眼。
翻白眼也可爱。
秦玉的心情很是愉悦。
“你现在是个不了话的哑巴，怎么跟你姐姐打电话？”
秦玉又问。
池秋影比划着：“姐姐能看懂手语。”
这回轮到秦玉翻白眼了，她：“看不懂，别瞎比划，你那爪子上可还扎着针。”不过她大概明白了，问道：“你姐姐会手语是吧？”
池秋影点头。
慕柳做义工的时候特意学过手语，基本的沟通是没问题的。
姐姐可真厉害。
池秋影喜滋滋地想着。
秦玉笑着摇摇头，她在想：朋友是真的把她姐姐当成亲姐姐看待了吧？从就长在福利院里，心里面对家人还是这么依赖吗？真是孩子……
阿铃拿着围巾进来的时候池秋影正在闭眼休息，秦玉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她。
这个氛围好像不是她该打扰的，她来得真不是时候嘤嘤……阿铃赶紧把围巾交给她玉姐然后跑出了病房。
没去管阿铃有什么奇怪的想法，秦玉帮池秋影戴好眼镜和耳机围好围巾，想了想又把她的双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用一条毛毯从双手盖至肩膀，毕竟朋友现在是哑巴，需要靠手比划才校又架好病床的桌板，把手机固定在桌面上，然后帮她拨通她姐姐的视频，又徒椅子上坐好。
慕柳已经起床了，她妹妹去洗漱，她也就洗漱去了，准备自己简单地做个早餐。视频通话声音响起，手机上出现她妹妹那张憔悴的脸。
池秋影见视频接通，先是对着姐姐一笑，随后撇嘴，双手比划着：“姐姐，我声音没了，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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