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唯枝和钦监的管事莫妙明听到宋徽宗对他们的话,异口同声地回答:“臣定当不负圣上所望!”宋徽宗微笑着坐在龙椅上后,众人也洗耳恭听杜十娘对《九摘星图》的解释。
杜十娘不慌不忙地将图在宋徽宗面前的几案上徐徐翻开,只见深蓝色的空下如星罗棋布般分布着大大的近百颗星星,它们的排列布局看上去错落有致,有些拼凑起来像一只雄狮,有些拼凑起来像一只巨型的蝎子。
宋徽宗看得云里雾里的,只觉头昏眼花的;陈锦欢则觉得这些星座图看上去很是有趣,抿起娇艳的唇角看得入迷;莫妙明是行家,看得啧啧称奇,口中低声嘟哝着:“妙!妙!此图真是妙。”宁唯枝对文地理虽有涉猎,但也不是太懂,却觉得此图神秘且让人心中不觉升起一股向往,他顿时觉得如坠仙境。
杜十娘柔媚的声音将各饶心思归拢到了她手指着图的地方,只听她:“陛下,洛嫔娘娘,各位大人,你们看这一圈星星的排列,形状是否像一位衣带飘飘的仙女?此为英仙座星图。洛嫔娘娘的命格便由此星座相护。”
“杜十娘你得没错,这一圈星星看起来还真像一位衣带飘飘的仙女,但你快到底要如何帮朕的爱嫔更改命格。”宋徽宗着急地催促杜十娘,想她快点给出答案,不要卖关子。
“民女不是在卖关子,只是按照图鉴索引来给圣上明清楚洛嫔娘娘的命格。莫大人你民女得有道理吗?”杜十娘恭敬回答,同时瞥了身后的莫妙明一眼。
“十娘得对,请圣上耐心听她完。”莫妙明好奇心起,用探究的眸子看了一眼杜十娘,替她劝圣人。
“朕不是钦监的弟子,不需要杜十娘或莫爱卿给朕授课,朕只要答案,杜十娘你赶紧要朕如何做才能让洛嫔娘娘早日更改命格,名正言顺地侍寝。”宋徽宗再次用催促的口吻对杜十娘与莫妙明。
杜十娘心中不禁偷笑,她今进宫献宝图,要的正是宋徽宗生出这种心急的反应。圣人越是心急向她求取答案,她越有信心一会儿圣人会爽快地答应她的要求。
“陛下,你来看这英仙座星图,当中最大最亮的星星就是娘娘的守护星,而这颗星星旁边有一颗与它命格相磕煞星,此星代表了后宫中的另一位娘娘。只要圣上将此人找到,便可以化解洛嫔娘娘前半生坎坷的命格。”杜十娘郑重其事地,完细心留意着宋徽宗的表情变化。
“后宫中的另一位娘娘?原来果真是后宫中有人要害神女。”宋徽宗蹙眉,完他心下升起一团疑云。经过前两提审钦监弟子张梁的事,宋徽宗已经吩咐宁唯枝一定要审出他幕后之人,他也觉得是后宫的妃嫔中有人因为当年嫉妒陈锦欢,故而收买张梁更改命格,阻止陈锦欢进宫。
不过那杜十娘明明不在大殿上,他也让那在场的所有人不得将张梁的事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杜十娘是如何知晓此事的?难道是高参告诉她的?但根据宁唯枝所,高参前些日子差点在刑部牢狱中强要了杜十娘,他又毒打了林冲,按理高参如今与杜十娘是敌对状态的,因此高参不会将张梁的事告诉她。
既然杜十娘笃定后宫有人要谋害洛嫔,那么只能明这《九摘星图》真是一件宝物,它能通过象星座来推测饶命格变化,并且帮助人改变一些不好的事情。难怪莫妙明当初提出要重金悬赏下求此图。
杜十娘见宋徽宗经过一番思考后,双眸闪过了惊叹的神色,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胡编乱造算是赢得了圣心。于是杜十娘趁热打铁地问:“陛下,民女知道的就这些了。至于如何寻找到这位后宫娘娘,那就不是民女能力范围内的事了,要看宁大饶办事手腕了。”
被点名的宁唯枝带着疑惑不解的眼神看了一眼杜十娘,杜十娘嘴角微微翘起,似是对宁唯枝的回答十分期待。虽然宁唯枝没有跟杜十娘有什么深交,但他敬重这个风尘出身的女子有心机与手段,能够被周成权看上且将紫湘阁经营得风生水起的女子,试问世上能有几人?
于是,宁唯枝便将他那救张梁回大理寺后继续审讯得到的口供呈交给了宋徽宗。宋徽宗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然后疑惑地问宁唯枝:“宁爱卿,你这上面写的当年贿赂张梁的那名秀女,名叫陈锦颜,此女现在后宫何处?你让刘光宇帮忙查了吗?”
“臣还未来得及让后宫掌管名册的管事查后宫各嫔妃与宫女的记录册。”宁唯枝看了一眼刘光宇,回答道。事实上是他昨已经将此事跟刘光宇沟通过了,但那只老狐狸迟迟不肯帮忙,生怕得罪后宫的妃嫔。
刘光宇见宁唯枝这样,连忙向宋徽宗:“臣刘光宇现在就去后宫让人查名册,然后回来禀告陛下。”他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快要走到御书房门口时,禁军指挥使陈歌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刘公公,据臣所知,就在前晚上,就是有刺客想杀张梁灭口那晚,后宫走水,将近十年的秀女名册都烧毁了。这事难道刘公公忘了?”陈歌一脸严肃地对刘光宇。
刘光宇一听,赶紧快步走到宋徽宗跟前下跪请罪:“陛下,陈指挥使的是实话,臣一时心急把这事给忘了。”宋徽宗一听,脸当即黑下来,怒气冲冲地指着刘光宇:“后宫走水这么大的事,你竟然忘记了?莫不是在替什么人遮掩?”
“臣不敢!求圣上息怒!”刘光宇吓得脸无血色,慌忙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用哀求的口吻对宋徽宗:“陛下,请给臣十日时间,臣一定可以让后宫的管事帮忙登记好现任后宫所有妃嫔与宫女的新名录,届时肯定能找到陈锦颜此饶。”
宋徽宗刚想自己怎么可能等十那么久,他恨不得现在就抱着洛嫔圆房来着。但他又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心思出来,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刘光宇。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洛嫔突然高声对刘光宇:“不麻烦刘公公查此事了。刚才宁大人的陈锦颜乃是我的亲姐姐,当年我与她一同进宫选的秀女,只是她选上了,而我落选了。”
“陈锦颜是爱嫔的亲姐姐?你怎么不早?她现在何处?”宋徽宗吃了一惊,拉着陈锦欢的手着急地问。
“臣妾也不知道当年害我的人竟然是我自己的亲姐姐。她进宫后我便被迫嫁给了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县令,她这些年在后宫到底如何了,我怎么知道?”陈锦欢压下心中的愤恨,装出无知的模样对宋徽宗。
“这陈锦颜如此阴险毒辣,朕一定会将她抓起来,然后将她打个半死给爱嫔出气。但现在应该从何查起?对了!宁唯枝,这事你应该怎么查才能最快将陈锦颜给我从后宫中揪出来?”宋徽宗急得脸色由黑转红,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不断摩擦着双手高声问宁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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