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桂芬，这是谁家的伙子这么俊？”
“这是我家泽啊？昨晚上回来的，几年不见大姑你都不认识了啊？”
“泽，这是你大姑婆！”
路上，遇到同村的熟人，见到姜泽母子二人，一位老婆婆好奇的问道，路过街道便有不少人走出屋子，基本上都是一个村一个组的，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
母亲领着他，一边和其他人寒暄，一边叫姜泽叫人，其实除了一些的和老的，姜泽大部分还是熟悉的，见了面热情的叫上一声叔叔婶婶、姑姑姑父的，还有爷爷奶奶的，从身上掏出他随身携带了烟给众人发下去。
烟不是什么很贵的烟，也就二十五六块钱一包的，农村里有个坏习惯，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他不是买不起中华之类的，而是觉得这样一来有些炫耀的意思，多半抽烟的还是能抽得起二十几块钱的烟的，不过家里还是备了几十条好烟，中华之类的还有其他的名贵的烟草，但是一般农村里认得就是一个中华，家里来客人再找，在外待客就稍微便毅。
“泽回来了啊！变帅了啊！也长高了！”
“三年没回家了吧泽！...”
“带女朋友回来没有啊？...”
“在哪里工作啊？做什么工作啊...？”
......
一路走来都是众人热情的寒暄，姜泽大方得体一一应对，穿过长街，距离自己家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一座新建的两层三间一百平的楼房正是自己舅家的房子。
“姨还没回来吗？”姜泽看着远处的楼房，相比起街道上其他家缺陷的冷清一些，他对母亲问道。
母亲摇了摇头：“打电话通知了，昨下午还在，估计要明后才会到市里，到时候你去接一下！”
姜泽闻言点头，母子两手里提着大包包的东西朝着舅家而去。
舅家人还挺多的，外面看似冷清里面到还挺热闹的，都是周围的一些亲切，来看望外公的，外面的动静也惊动了屋里的人，有人走出来查看，看到母子两人。
有些人对姜泽的变化还是比较吃惊的，姜泽一一的打着招呼，不是爷爷就是奶奶，要么就是叔叔之类的，都是长辈，反倒是舅和舅娘见到母子二人有些不冷不热的，对此姜泽倒是知道原由。
将东西提到外公的房间里，却发现外公根本没有房间，而是住在楼梯间隔道里，也没床，就是一个床板垫了机床被子当床。
看着这个环境，姜泽不由得皱眉也没多什么，姜泽和母亲来到床边。
“爸！爸！你看看谁来了？你大外孙回来了，会来看你了！”母亲握着外公的手呼唤到。
“呜～嗯～啊～！”
但是很明显，外公已经神志不清了，连眼睛都睁不开，更不知道母亲在什么。
身后其他人见此有些人唉声叹气的，声议论着，姜泽其实早就知道外公的情况了。
外公一共五个二女，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女儿自己母亲，姨嫁到外地，大舅没有成婚，在他上大学第一年因为嗜酒如命，酒喝多聊了酒精肝、肝硬化去世了，二舅和舅都喜欢打牌，好赌成性，二舅结了婚，但后来赌博和舅娘闹离婚带着孩子改嫁了。
这几年二竟是有所改善，但只是稍微好一些，与外婆又不和，时常争吵，而竟是有个家也因为好赌打牌，熟了十几万，和舅娘貌合神离经常闹离婚，舅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有十来万，舅娘也不帮着还钱，财产分开，虽然没离婚，但是矛盾依然在。
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听过一两年要结婚了，儿子还在上学，一家人也没多少亲情，至于和自己家也是早有矛盾在，当年因为一些事两家闹翻还发誓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是隔得近，怎么可能呢？后来关系虽然缓和，但是还是比较冷淡。
外公外婆几年前还是独自在老房子住的，但是因为扶贫搬迁来的时候，为了补助金，舅将外公的户头与他们合并，而外婆和二舅合并，但外婆没答应，还是一个人住在老家，没有进安置房住，和二舅合不来。
外公跟着舅之后，舅一家也就没怎么关心过，舅娘和大儿子在外打工上学，留下舅和儿子以及外公在家，舅好赌，整不在家，把儿子扔给大姨姐带着，对外公也是不管不顾，长期热饭都吃不上一口，这几年几乎是饱一顿饿一顿的，舅不在家，走一点远都把外公赶在门外锁住大门，去打牌。
外公饿了要么就是吃街上拉着卖的冰冷的馒头，或者去买泡面吃硬的，和冷水，偶尔会在街坊邻居家吃，他们搬下来之后，也常去自己家吃饭，营养跟不上自然就会得病，加上也爱喝酒。
去年就病重过，救了回来，今年再次得病，肝部有问题，肝腹水和肝坏死，腹腔积水抽了两次，医生不敢抽了，只能回家等死，母亲之前也请了村里的阴阳先生来看了断定外公活不过半个月了，这才打电话给他和姨！
外公这一辈子也是苦命，没想到一的福，老了还落得这个下场，令人唏嘘，以前对他们家都有很大意见，很少来往，怨母亲不该嫁给自己父亲，和自己爷爷也不对付，很少来往，只有这两年都搬到一起住了才有些来往，关系稍微好了些。
看望了外公，又和其他亲戚寒暄一会儿，母子两才回家，作为女儿，自己母亲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前后两次大病，治病的钱几乎都是自己家和姨家拿的钱，前前后后两家各自拿了十几万了。
每次都是舅要的钱，结果钱给他之后就拿去打牌输了，真正治病的钱或许一半都没花到，剩下的钱也从没有退回来，家里也没要，关系已经够差了，舅不还他们也不要，反正他们做的一切村里人都看在眼里，的闲话也不会他们什么不是，更多的是些灸不好听的。
回到家里爷爷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看着母子二人回来问道：“那老家伙怎么样了？”
母亲摇了摇头：“估计好不了了！哎！”
“你外公和我们两家呕了一辈子气，到最后却也落得这般下场，真是不值，几个儿子没一个成器的，估计也撑不了几了，这几多去守着吧！也好在咽气之前儿女都在身边！”
爷爷道，姜泽和母亲点零头表示知道了。
下午，姜泽带着父亲去银行将欠款还掉，又取了三十万的现金，十万是用来还钱的，姑父那里的二十万直接连本带利转过去就行了，剩余二十万，十万是给爷爷奶奶的，姜泽回来的时候其实带的有不少现金，之前虎爷保险柜里的现金都在，不过没拿出来，到时候要走一些亲戚，该给红包的还是要给。
之后他又去超市买了好几个泡药酒的玻璃罐子，二十斤装的，又去农村自己烤酒的作坊买了两百斤白酒，这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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