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带着医灯坊的弟子们沿黄河巡查,秋汛刚过的滩头泥泞遍布,残留的浊浪拍打着岸边,卷起泛黄的水花。传灯使来报,下游的“望河村”近来怪事频发——夜里总听到水底有呜咽声,河边的护灯草成片枯萎,连村民祭祀的河灯都漂不远就会沉没,像是被什么东西拖入了水底。
“定是光脉被浊浪煞侵扰了!”韦宝将光锚晶交给弟子收好,自己扛着改良的“破榔轮”大步流星赶往望河村。这灯轮是他结合归墟海灯术新制的,轮缘镶着薄铜片,转动时能发出清越的声响,据能驱散水煞。
望河村的老村长早在村口等候,满脸愁容地引着众人往河边走:“韦大人,您可算来了!前几日有个后生夜里捕鱼,看到水底有黑影,眼睛亮得吓人,回来就发了高热,胡话里总喊‘灯灭了’!”他指着岸边枯萎的护灯草,“这些草往年能长到半人高,今年却成了这样,怕是河神发怒了!”
韦宝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把河泥,医灯的碧焰在指尖跳动,泥中立刻渗出丝丝黑气。“不是河神发怒,是浊浪煞借着秋汛的水汽滋生,污染了光脉。”他让弟子取出“净脉粉”撒在岸边,粉末遇水化作淡金色的光雾,护灯草的根部立刻泛起绿意,“这煞最怕纯净的心光,咱们得在滩头设个‘镇榔阵’。”
村民们听要设灯阵,纷纷回家取来自家的灯盏,有粗陶油灯、竹骨纸灯,还有孩子玩的琉璃灯。韦宝指挥着众人按“五行方位”摆灯,自己则站在阵眼,将光锚晶嵌入一盏巨大的“河伯灯”底座:“这灯阵要靠大家的心光催动,想着黄河安澜、日子安稳,灯焰就不会灭!”
夜幕降临时,灯阵亮起,五色彩光在滩头铺开,与黄河的浊浪相映。可没过多久,水面突然翻起黑色的漩涡,呜咽声变得凄厉,灯阵边缘的几盏油灯“噼啪”作响,灯焰剧烈摇晃,眼看就要熄灭。
“好家伙,来得挺快!”韦宝掏出破榔轮,注入心光掷向漩涡,灯轮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将漩涡暂时镇住,“后生们,跟我喊号子!‘黄河清,灯焰明,浊浪散,光脉宁’!”
村民们跟着大喊,心光顺着喊声注入灯阵,河伯灯的光锚晶突然爆发出强光,将五色彩光连成一片光网,压向水面。漩涡中浮出一个巨大的黑影,竟是由泥沙和黑气凝聚的“浊浪煞”,它张开巨口,想要吞噬光网。
“用医灯的碧焰烧它!”李华元的弟子立刻反应过来,数十盏医灯的碧焰汇成光带,缠向黑影。浊浪煞最怕生机之光,被碧焰灼烧得发出嘶吼,黑气渐渐消散,露出里面裹挟的无数破损河灯——原来这煞是由多年来沉在河底的废弃灯盏怨念凝聚而成。
“是咱们以前的河灯没处理好,积了怨气!”老村长恍然大悟,眼眶泛红,“每年放灯后,总有灯盏沉在水底,时间长了竟成了祸害!”
韦宝灵机一动,让村民们将家中的旧灯盏都取来,在滩头堆成“祭灯台”,自己则点燃一盏新制的“解怨灯”:“旧灯有灵,怨气可解,今日咱们用新光送你们归墟,莫再留恋尘世啦!”
解怨灯的光与灯阵的光网相融,沉入水底,那些破损河灯在光中渐渐化作光点,融入黄河的光脉。浊浪煞失去怨气支撑,在碧焰与金光的交织下彻底消散,黄河水面变得平静,连浊浪都泛起镰淡的金光。
次日清晨,望河村的村民在滩头种下成片的护灯草,韦宝则带着弟子在岸边立起“护河灯柱”,柱顶的光锚晶与灯湾的光脉相连,能实时监测黄河的光脉异动。老村长捧着一盏新做的河灯送给韦宝:“这灯盏里刻了您教的号子,以后每年放灯,我们都先祭灯解怨,再祈平安。”
离开望河村时,黄河的水竟清澈了许多,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与岸边的灯阵光脉交相辉映。韦宝望着这景象,摸着下巴笑道:“看来解决煞害不光要靠硬打,还得懂它的根由。这浊浪煞是怨念生的,解了怨,光脉自然就顺了。”
弟子们在一旁记录:“韦香主悟道:‘灯有灵,怨可解,心光至,浊浪歇’。”韦宝听了哈哈大笑,拍着弟子的肩膀:“记下来记下来,以后这就是黄河滩的守灯口诀!”
黄河的涛声在身后渐渐远去,灯柱的光却一直亮着,像一盏指引方向的明灯,守护着黄河滩头的安宁,也守护着这条流淌千年的母亲河与光脉的联结。韦宝知道,江湖的光脉守护从不止于灯湾,更在这万里河山的每个角落,在每个普通饶心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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