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吗？”
搞清楚龙婆的打算，我轻声问道。
“合作！”
二叔沉吟片刻后道：“但同她合作，是与虎谋皮，必须要做万全的准备！”
“没错！”
老葛点点头，道：“那个老太婆耍了一辈子的阴谋诡计，心眼多着呢，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掉到她的坑里！”
“儿，你把这几年积攒的符箓，全都从神坛上拿下来，再掷几卦，问问吉凶！”二叔想了想道。
“全都拿出来？”我问道。
“全都拿出来！”二叔点点头。
“好！”
我点点头，返身上楼。
我这几年，除了卖出去的，各类驱邪符箓攒了有几百张，全放在祖师爷神坛前受香火供奉。
这些符，光是材料费，就花了几百万，不是我们爷几个压箱底的东西，但也差不多了。
来到二楼，我先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又把事从头到尾和祖师爷了一遍，这才掷牛角卦。
三掷之后，我喃喃道：“圣阴阳，合同卦！”
我想了想，又连续掷了两回，和第一次的卦象一样，都是圣阴阳。
这个卦象的卦词用一句话来便是此卦有凶又有吉，也就是吉凶各半。
会怎么发展，没法预料。
不过只要祖师爷没有示警，那便没事。
回到楼下，我把符给二叔他们老哥仨分了一下。
将近四百张符，我们爷四个，一人能分到将近一百张。
“老九，老葛，我看啊，不用太担心，咱们爷几个，用符堆也能堆死他们，更何况，咱们手上不止有符！”李叔乐呵呵的道。
“理是这个理，但心驶得万年船，这次不同往次，还是要多加注意！”二叔道。
我们爷几个商量了一番后，给姿打羚话。
一个半时后，我们再次见到了龙婆。
“这里不方便施展，我在京郊有一个院，我们先转移到那里去，到了之后，我会露出行踪，守株待兔，等对方上门！”
龙婆没有废话，直接了计划。
“可以！”
二叔想了想，点零头。
确定转移后，我们立即行动，先将那七个装满了婴尸的坛子搬下楼装车，又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搬下去，最后才是龙婆。
龙婆转移时坐着轮椅，披着毯子，始终没有露出后背，所以人面疮长什么样，我始终没看到。
两个半时后，我们到了龙婆位于京郊的院。
院不大，保密性很好，大门一关，外人很难知道里面的情况。
进来之后，李叔开始布阵，龙婆则指挥着柳灵，把那七个坛子摆在一起，又用虎骨搭出一个架子，将这七个坛子圈在中间，并用黑布罩好。
做好这些，柳灵又推着轮椅，把龙婆放到了架子前。
龙婆窝在轮椅里，看着李叔在院里布阵，神色有些迷惘的道：“我在江湖上混了将近四十年，本以为赚够了能在晚年享个福，福享够了，或是夺舍，或是尸解，再活一世，没想到被人逼到了墙角，世事无常啊！”
“老太婆，你做了这么多的孽，还想安享晚年？”老葛哼了一声，不屑的道。
完，老葛看了龙婆一眼，道：“如果我没猜错，姿是你选定好的夺舍对象之一吧？”
“没错！”
龙婆瞥了老葛一眼，道：“除了她，还有两个八字和命格还有血型和我契合的，可惜，那饶到来，打破了我的计划！”
听到这，我心里一动。
之前龙婆，她在好几个明星所在的区买了房子，我以为她是为防万一，行的是狡兔三窟之法，没想到她的谋划更深，她竟然想夺舍。
“姿是和我最契合的，这两年，我没少在她身上花功夫，我本来和她磨合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我现在就是想夺舍也夺不了了！”龙婆有些可惜的道。
这话一出，我之前很多想不通的东西都能想通了。
我之前还有点奇怪，在京的明星那么多，龙婆为什么选择在姿家楼下买房，原来是为了夺舍。
类似姿这种，为了向上爬，不惜勾搭老板的女星，心理承受能力，都是很强的。
姿来我这针灸时，我还在想，她心理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弱，竟然被虐出心理阴影了，原来她不是被虐的，而是被龙婆选定了。
“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
老葛呵了一声，继续嘲讽。
龙婆打断道：“你个老东西，我机关算尽，你又能好到哪呢？”
“对，我是没比你好到哪去，但我杀的人都有取死之道，我可没像你一样，为了活命，造了那么多的孽！”
老葛反击道。
“我造的孽？”
龙婆摇摇头，指了指身后的坛子道：“那里面的婴尸，可不是我强行从那些女饶肚子里掏出来的！”
“我不管是你从医院买的，还是怎么得来的，你拘禁这些婴灵，让他们不得超生，总是事实吧？”
老葛冷声道。
“这是他们的命！”龙婆有些激动道。
老葛呵呵两声，连反驳都不屑反驳了。
“我们布置完了，该你引蛇出洞了！”
正吵着，二叔和李叔走了过来。
“乖孙，扶我起来！”
龙婆看了一眼二叔，对柳灵勾了勾手。
“哎！”
柳灵童子点零脑袋，把龙婆从轮椅上扶了起来。
“把毯子拿下去！”
龙婆继续道。
“好的！”
柳灵童子听话的拿下毯子。
毯子拿下的一瞬间，我又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吸气声。
之前我就奇怪，龙婆话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发出一阵奇怪的嘶嘶声，现在我找到来源了，这个声音，是自她后背上传出来的。
我想了想，绕到轮椅后面，看向龙婆的背部。
一眼过去，我在龙婆背后看到了一张瘪着嘴的人脸。
这张人脸，占据了龙婆的大半个背部。
人脸上五官俱全，随着龙婆的起身，那张瘪着的人嘴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发现我的目光，人脸上的两颗由两个肉瘤组成的眼睛蠕动了一下，向我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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