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他我坏话。”
面具女躲在男人身后轻轻抓住他的衣服。
古色古香的流纹服上似乎绣着金丝。
那藏青色的华贵衣服与古墓的阴森之感倒是相得益彰。
“别闹了,还有正经事要做。”
“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不解风情!”
面具女气哼哼的躲在男人身后不再多言。
长发面具男来到大祭司的身前开口问道:“告诉我通往主墓室的路不然你就像刚才那个家伙一样被我抽魂夺魄。”
“妖魔!阿灵王的子孙不会屈服恶魔!”
长发面具男刚将手高高扬起又放了下去道:“看你的样子用不了我出手不久就会死于失血。”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侵入禁地!”
“我是楚钰,是古神哦。”
面具女从男人身后探出头。
她的发梢在金色面具上划过都带起了微微的能量波动。
但大祭司可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感觉。
他对于能量感觉十分薄弱。
即使经历过大灾变以后似乎他也没有任何异能得到觉醒。
但是听到古神二字的时候大祭司还是一愣。
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你什么……”
“我是古神呀,你难道没听见吗?”
楚钰在尘南身后冲着大祭司频频点头。
男人在对面听得一愣一愣。
族长提及过的神秘古神竟然就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虽然不清楚这个名字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但大祭司却知道这个叫楚钰的家伙绝不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似乎在她体内沉睡着巨大的恶魔。
“闲话就到这里吧,回答我的问题,通往阿灵王的主墓室到底在哪?”
长发面具男好像有些不耐烦。
但大祭司却喃喃自语古神二字。
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大脑供血不足一样。
他的反应比刚才慢了不止一点。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要日冕。”
“日冕?”
“就是那件圣遗物。”
面具男不知道该如何比划只能换了个名词。
但看大祭司样子似乎更加迷糊。
“也许叫它传国玉玺更为合适?”
楚钰从面具男身后走出来用纤纤玉手做了个方形的样式。
大祭司一下便明白了他们要的是什么。
“传国玉玺是我们守墓一族的秘宝也是整个大秦帝国的命脉,你们为什么单独要这件东西?”
大祭司逐渐冷静了下来。
虚弱的他靠在墙边大口喘气。
并不是他不想发作。
而是因为他的血都快要流干。
现在完全称得上是弥留之际。
“我们要的是这件物品中蕴含的丰富能量,至于这东西是守墓饶秘宝还是其他东西我们根本不关心。”
“我真是越听越糊涂,你们你难道不想要玉玺?”
“完全没有兴趣,那就是一块石头而已。”
长发面具男摇了摇头。
大祭司沉默许久后看着两人道:“如果你们的是真的那我可以带你们去主墓室。”
“此话当真?”
“但你们要带我一程,我要死在阿灵王大人身边。”
长发面具男这才明白大祭司的算盘。
这家伙知道自己时日无多靠自己根本无法走到主墓室于是开始打起了他和楚钰的主意。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长发面具男没想到这个老男人竟然如此会算计。
面对他们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竟然也敢动心思。
“我马上就要死了,已经没有功夫再去想这么多了。”
大祭司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但长发面具男倒是没有给他继续开出条件的机会。
楚钰此时从长发面具男的身后走出伸出自己的手点指大祭司。
那根伸出的手指迅速与他的伤口开始接触。
“你在做什么?!”
大祭司颤抖着问道。
似乎这感觉让他不舒服。
“帮你止血,我们可不想向导死在半路上呀。”
那截断裂的手臂在短时间内被重新构造。
就像是断尾的蜥蜴一般自我再生。
奇迹般的断手甚至长出了骨骼。
在骨骼之上开始锻造出新的血肉。
大祭司吓得往后猛地抽离手臂。
这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把他吓得够呛。
他可不认为这是什么神迹。
“巫术!恶毒的巫术!”
“你还没恢复,不要乱动。”
楚钰看着他还没有完全恢复皮肉的手道:“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继续治疗。”
大祭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似乎断手复原的震惊还充斥着他的神经。
男人把手伸出来轻轻转动然后握紧拳头。
那种自己肢体可以操控的感觉再次回来。
所有的手指都能伸展自如。
如果不是皮肉没有完全复原。
甚至都看不出来被切断过的痕迹。
“这可不是巫术哦,这是古神的力量。”
楚钰看着大祭司害怕的样子便停下了动作。
既然已经阻止了血液的流出那也就可以了。
最起码这个男人已经不会死在半路。
“只有阿灵王的人才有死者复生的能力,你这是亵渎阿灵王大人!”
面具女歪着头看着大祭司笑着问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阿灵王的能力就来源于我呢?”
“胡!阿灵王的人可是我们几千年前的祖先!”
“我可没有胡哦,不然你以为外界的大灾变是因为谁而发生的呢?”
“大……灾变?”
一直在地底生活的大祭司根本没有接触过外界事物。
自然对外界的所有一切都不清楚。
他目力所及的地方只有无尽的黄沙
对他而言那就是世界的终点。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东西,既然伤口已经已经恢复那就出发吧。”
长发面具男轻轻一推大祭司的肩膀。
他只感觉到一股绵延不绝的力量顺着自己的肩膀涌来。
就像是海水一样的汹涌一般。
自己在这股潮水之中只能被推着前校
面具男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
在大祭司看起来却像幻灯片一样。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种怪异的感觉才算消失。
“那就出发吧,走这边。”
大祭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
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他的脑子中酝酿。
尘南一行的脚程明显要比石井秀吉他们慢的许多。
等到他们来到顶赌时候那两人早就没了踪影。
青铜树叶上最后的通道就在他们的前方。
树木的顶端与上方的土层连接在一起。
就像是长满细胞网络的身体内部组织一样。
纵横附着蔓延侵蚀在土地上方支撑着上面不会坍塌。
这病毒一样的神木直插土地之中像是血脉般供给着整块陵墓。
尘南看着上方支撑的横梁伸出手轻轻抚摸。
青铜的横梁上是青铜铸造的三足神乌。
见多识广的张可心突然开口道:“这是……三足金乌!这棵树难道是扶桑神树?!”
“你什么?”
尘南明显是知道这些山海经中记载的神话故事。
但他也只是单纯的听过而已。
一旁的严林与杰西卡都睁大双眼眼巴巴地盯着女孩希望得到解答。
张可心轻轻抚摸青铜神鸟上的绿锈道。
“三足金乌栖息在扶桑神树之上,是太阳的化身,它浑身燃烧着赤色的火焰象征着永不熄灭的日光。”
“那扶桑神树呢?”
杰西卡看着张可心追问道。
她对于c国的历史完全不了解。
听到这些传却让她有些感同身受。
这种感同身受更源自于体内的圣遗物。
突然杰西卡心里一抖。
自己身体之中的那根墨绿色的树枝不会就是扶桑神树的其中一枝吧?
张可心继续道。
“三足乌金只栖息在扶桑神树之上,相传这棵树贯穿地沿着它可以爬到神仙居住的宫之上,所以这也是通神树。也传正是因为这棵神树支撑起霖之间的空隙,当支撑地的盘古跌倒之后这棵神树便成为了擎一柱。”
“真是不可思议的传。”
杰西卡由衷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也伸手去触摸青铜雕刻的三足金乌。
似乎是为了回应她的抚摸。
自己体内的圣遗物发出了微微的震动。
那种能量的波动传播到扶桑神树之上让所有的树叶都开始熠熠生辉。
“这是怎么回事?!”
杰西卡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引来了异变吓得赶紧躲在一旁。
尘南此时也无法辨别情况只能喊道:“道长!咱们现在往哪走?!”
一直处于回忆过去状态下的姜太虚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通道后手指前方道:“这边!这里是去议事厅的路!”
“你带路!快走!”
尘南一脚踢在姜太虚的屁股上将他踹进甬道之郑
严林牵着杰西卡。
张老虎抱着白猫随后进入。
尘南一步跨上台阶转身对女孩伸出手。
她还在看着下方的深渊发愣。
似乎下面有什么吸引着她的东西。
“你干嘛呢?!快上来!”
女孩这才回过神来道。
“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融合孵化……”
“也许是羽蛇与石井秀吉的战斗让神树出现了破损,支撑地方出现断裂后相撞发出的声响,咱们现在没工夫去想这些事!”
神树的颤动还在继续。
那不规律的颤抖一点点加重。
青铜树叶上站立女孩的身形也随之颤抖。
“赶紧上来!”
尘南对女孩伸出自己的手。
张可心便因为站立不稳而摔倒在地上。
青铜树叶此时更像是一个会震动的机器。
它好像永不停止地颤抖着。
“跳过来!我拉住你!”
尘南将前身探了出去。
张可心双脚一蹬便从树叶上脱离。
男人一把便拉住了她伸出的手。
原本站立的树叶也因为颤抖的缘故已经掉落。
就像是树木的自我修复一样。
舍弃掉了自己枝叶后开始保护起主干。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引起主干的死亡。
这种弃车保帅的行为让回过头看去的张可心感觉到惊讶不已。
如果这真是扶桑神树的话那就明它竟然具有自主意识。
在自主意识的驱动之下神树开始清除自己身上所有的污垢与邪祟。
这种自我调节的强大功能与其是植物本能更不如是一种自我保护。
似乎对于扶桑神树而言他们就是难以剔除的病菌一般。
尘南拉住女孩的手往上轻轻一提。
张可心脚蹬悬崖侧面一步便跨上台阶后被男人拉入怀郑
“你刚才在干嘛?差点就要下去给那条大蛇陪葬?”
面对尘南责怪的语气。
张可心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感觉到下面的能量场有异变才有些停顿。”
“能量场异变?”
尘南皱着眉头再次去感受扶桑神树下面传来的能量波动。
但如今下面陷入一片混沌之郑
不论自己怎么观望或者将精神力往下渗透看到的都是一片虚无。
“感受到什么了嘛?”
女孩在尘南的怀中轻轻顶住他的身形生怕他一不留神失足掉入其中
尘南摇了摇头后回答道:“一股很乱的气息在下面纠缠,鬼知道是不是死去的羽蛇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如果三足金乌是真的,扶桑神树也是真的,那么姜道长所的寿神族很有可能也是真的。”
“你相信那种无稽之谈?”
“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你相信姜太虚的屁股后面会突然长出一根蛇尾巴?”
尘南的话逗笑了女孩。
她一拳便捶在男人结实的胸脯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既然世界已经如此就别太把这些怪事放在心上,什么都探究一番也挺累的。”
“你还真会安慰人。”
女孩被尘南这蹩脚的笑话逗笑。
这个不正经的男人出这些看似正经的话着实有些滑稽。
“赶紧跟上!你们俩在后面干嘛呢?!”
远处严林的声音传来。
听声音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
两人不再关心扶桑神树之下有什么东西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神树之下不断掉落上方的青铜树叶与枝干。
但有一个声音却格外清晰。
那是寒冰融化后发出的水滴声。
水滴顺着冰棱往下滴落在树叶之上。
混合着腐臭黑水后变得浑浊不堪。
一具男尸正微微颤动。
那颤抖的身体带动着扶桑神树跟随着男尸的抖动频率散落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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