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眼平静的道：“我先看看能不能看清楚你旁边这位！”
贾旺财吓得手一抖，烟头直接落在了棉裤上：“杨哥，别这么吓人啊！”
杨大眼虽然没见过李军的那位大哥，但听李军两人很相似，身高也相近：“身高大约一米七，头发凌乱，夹杂着沙子和红砖碎屑，穿着白色夹克和黑色裤子。浓眉、双眼皮、大鼻孔，满脸胡茬！”
贾旺财一哆嗦！
突然跪倒在地：“杨哥，我真的没对她怎么样！我只是吓唬吓唬她！”
杨大眼满是疑惑地盯着贾旺财，断言道：“是个男人！”
“杨哥，我承认我错了，请您指教我该如何处理！”
“你得先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
“除夕夜，我趁着鞭炮声的掩护，去了于艳家。在那寒冷的屋子里，我抱了她一下！”
杨大眼沉默不语，眉头紧锁地审视着他。
“我还亲了她两口！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杨哥，您别不话啊！我还摸了她几下！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杨大眼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就这些吗？”
贾旺财战战兢兢地回答：“我刚把裤子脱下，她就狠狠地踢了我的裤裆！”
杨大眼故意声的问道：“我记得，前年秧歌队遇到不祥之事也有你参与吧？”
贾旺财点点头：“是的！”
“少做点亏心事，回头去给人家上个坟，认个错！”杨大眼完人就走了。
贾旺财还在看自己边上，那里啥也没有呀！
晚上杨大眼一进家拿着一板蚊香递给了洪亮：“今晚有会，早点去，早点回来，这个着的时间长！”
“别再堵着烟囱了！上方看到灰就发现了！”
洪亮和李军像拿了圣旨一样，还得是师傅有办法！
“亚楠那屋有看‘欢气’的水果你拿点和李军一起去陵水，把过念情还了吧！”
“对了，我告诉贾旺财，左边有人！”
洪亮得令，回家拿了自己的一些玩意就出门了。
————
下午贾旺财回家烧炕，街口几个孩子看到贾旺财就靠在路边不话死死的盯着他看。
贾旺财面露不悦，怒气冲冲地：“你们这些混蛋，看什么看？”
杜海军低声回应：“贾大爷，您回来了！”
贾旺财脸色一沉，愤怒地：“就我一个人！” 一边着，一边竖起一根手指强调。
孩子们都望向他的左边，然后突然间四散而去。
贾旺财自己也疑惑地看了看：“难道只有我自己看不见！”
这时，一个邻居路过，贾旺财立刻询问：“赵海成兄弟，你看我身边有几个人？”
赵海成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了，贾大哥，是不是想媳妇想得神志不清了？你明明就一个人嘛！”
贾旺财有些惊恐地：“真他妈的，刚才前街那几个王八糕子，我旁边还有个人！”
“孩？几岁了？”
贾旺财皱褶眉道：“五六岁，就杜海军，刘明明他们！”
赵海成一听他这样马上加快步伐道：“大人眼浊，孩眼明，不好真看的到，你还是消停点吧！”
赵海成到后边跑了起来，贾旺财举着手，嘴巴张了半也没出话来：“他娘的这叫啥事啊！”
在十四的灯会结束后，晚上九点人群散去，李军和洪亮意外地发现贾旺财并未如约出门。
洪亮跺着脚，同时捂住耳朵抱怨道：“这老家伙，整个下午都没离开家门，把我冻得够呛！”
李军牙齿打颤，提议道：“别管他了，我们找个地方暖和暖和去！”于是两人骑上摩托车回家了。
杨大眼瞥了一眼刚回来的两人：“晚饭后，暖和暖和身子，再出去也不迟。”
于艳轻扣着饭桌，垂头低声，面颊泛红地：“杨师傅，李军，明就是十五了，我们娘仨得回去了。”
杨大眼给自己斟满酒：“明让李军带着孩子回去给他哥哥上香，念叨念叨就可以了。”
“你们娘仨继续住在这里，贾旺财还没死心，他敢用孩子来威胁你，明他还有所图谋。”
“放心吧，我们师徒三人会妥善处理他的。你们只管吃好睡好，无需担忧。”
杨大眼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笑意，他道：“晚上！我来给你们讲讲，贾旺财今那副狼狈的模样。”
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地点头：“看吧，连孩子们都知道你被欺负了！”
李军的手颤抖得连筷子都握不稳，哆嗦着透露：“嫂子，这两晚他都去你家了！”
刘亚楠紧抿着嘴，递给李军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赶紧暖和暖和，手都冻僵了，晚上怎么去‘夹子’。”
全家人都笑了起来。
洪亮和李军感到彻底放松了，活动了一下手脚后便出门了：“如果前半夜不行，那就后半夜！”
李军和洪亮前往了陵水大柳树。
午夜刚过，他们点燃了香火，摆放好了水果：“这个叫火龙果，现在非常流行，这个是佛头果（释迦），这个是香蕉！都是热带水果，今是十五，你们可以来领取。”
洪亮和李军躲在不远处观察，不久，一只体型巨大的刺猬从柳树后面走了出来。
李军和洪亮相视一笑，骑上摩托车离开了！
蚊香和长香各留一半，两个大二踢脚的威力只有贾旺财最清楚！
正月十五的阳光温暖而和煦，裹着被子等待了四个多时的贾旺财，不满地从炕上爬起来：“该死的，不是有三个响吗？怎么只响了两下就没了！”
早餐时分，两个馒头搭配着热腾腾的杀猪菜，饱餐一顿后，他便立即躺下，沉沉地睡去，享受着回笼觉的惬意。
临近中午，随着秧歌队伍的鼓声渐近，贾旺财才从梦中醒来，缓缓走出院子。
前街的赵海成的妻子正抱着她一岁大的儿子，追随着秧歌队伍的节奏，全然未察觉到贾旺财已悄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孩子刚刚断奶，此刻正拿着一根树枝，不停地在贾旺财的左侧戳来戳去。
宝宝望向贾旺财的左边，咧嘴一笑，随后将手中的树枝递了过去。
有过育儿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孩子想要分享手中玩具的表示。
贾旺财本打算趁着人潮拥挤，占点便宜，却因孩子这一举动而吓得不敢动弹，连前方几位年轻媳妇的香气都无暇顾及。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左侧，却什么也没发现！耳边不断回响着那句老话：孩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直到秧歌队伍走远，贾旺财还呆立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哎呀，你们看老贾，被娘们儿的香气给迷醉了！”
周围邻居的笑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欢乐。
贾旺财双腿叉开，像极了圆规，摇摇晃晃地走回院子，裤子早已被汗水浸透。
————
凌晨时分，李军和洪亮未归家，而是骑着摩托车，带着酒意前往大老爷的居所。洪亮醉得不省人事，而大老爷则向李军介绍了一位客人。
“贤弟，这位可是位重要人物！”
大老爷所拉之人此刻正眉头紧锁。
“无忌兄，这位李军是我的挚友，而那位洪亮则是他的师兄！”大老爷一边，一边将只喝了一杯就倒下的洪亮拉起：“身为男子汉，一杯酒就倒下可不行！”接着，他捏着洪亮的鼻子，又灌了他一大口。
“真是好酒量！”
“洪亮伸出手，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无忌兄，我这样不好吗？”
那人满脸赤红，胡子是红的，头发也是红的，浓眉大眼，身材魁梧，李军勉强到人家腋下。
“大老爷，你看这位英雄，我做梦都想长成这样，这样谁敢招惹！”
“哎！上头给了旨意，今年元宵节，人间要红火，让我火烧万家，这么大的业障我哪承受得了啊！”
大汉一杯酒在手，却迟迟不肯喝下。
洪亮此时脸色通红，双眼微眯，满身的酒气，突然噗嗤一笑：“火烧万家？你不想这样对吗？”
“对！可我又不能不做啊！”大汉苦着脸，满脸苦涩。
洪亮拍着胸脯道：“道有一良方，不知道这位老兄要不要听一听啊！”
大老爷晃里晃荡地走过来：“弟，你尚未成年，童言无忌！有什么尽管！”
“大哥，我对了，你自罚三杯！”洪亮的头挂在椅子上摇着手指道：“你去，老万家烧一下就好了！”
被称作无忌的人疑惑的味道：“老万？是几万家？”
洪亮伸出手扣再他的头上，发出咚咚吣空洞声：“你这脑袋啊，敲一下咚咚响！是烧姓万的一家就好了！”
大老爷立刻来了精神：“怪不得你是师兄啊，如此来，妙极妙极！”红袍大官摇头晃脑地，给红脸大汉倒酒：“这样可好？”
“好极了！好极了！好极了！今晚就让咱们四人畅饮至尽兴！”被称作无忌的人打开一瓶酒，豪爽地一饮而尽。
“这还远远不够，如果能不引发火灾还能完成任务那就更妙了！”洪亮打着酒嗝，喃喃自语：“不引发火灾才是最好的！”
“只需一点火光，我便能点燃柴火，让火势蔓延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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