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害怕辜负了老夫人对她的好，不该舍不得还不到十岁的冷少炎，更不该对冷岩心存留恋。
最不该的是，相信冷岩的那句话，只要她不走，他就一定会护住她们母女平安。
如果她当时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那样，婉儿就不会认识铖王殿下，也就不用面对今日这个局面了吧。
“这就是臣妇所知道的一切事情，绝无任何隐瞒。”莫黎上前一步，福身，“皇上，当年是臣妇救治，且放走了刺杀皇贵妃娘娘的凶手，请皇上只降罪臣妇一人，不要牵连将军府，更不要怪罪婉儿，当年她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这些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莫黎将所有的罪责扛上身，冷少炎心下一惊，急切道:“皇上，微臣的母亲在当年，对于月悠然就是刺杀皇贵妃娘娘的凶手一事，并不知情，才会施以援手，还请皇上从轻发落。另外，微臣的母亲年龄大了，皇上对母亲的所有惩罚，微臣愿意替母亲全部承担。”
“冷少炎，刺杀皇贵妃娘娘如此大的事情，岂是一句‘并不知情’，就能推脱聊。”董尧讥笑一声，对着皇上躬身行礼，“皇上，莫黎救了月悠然的时候，或许确实不知月悠然在皇宫干了什么事情，可是，当她看到通缉令之后，不仅继续隐瞒见过月悠然的事实，还抚养月悠然的女儿长大，并且把她嫁给了铖王殿下，如此便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另外，冷岩亦是知情不报，可谓同罪。”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笑意，接过话道:“皇上，莫黎和冷月婉一个是南疆公主，一个是霓裳阁阁主的女儿，她们留在京都，其心不纯，必生祸乱。还有冷岩，他在西北边境，手握五万重兵，若是听到什么风声，只怕……臣妾还请皇上不要犹豫，早下决断。”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莫黎和婉儿虽然不是咱们大梁的子民，可她们对大梁绝无二心。”老夫人因为太过激动，连着咳了好几声之后，才继续道，“皇上，老身的儿子冷岩，他对大梁更是忠心耿耿，皇上切不可因为别饶几句话，就伤了忠臣的心呐。”
“放肆！冷岩若是忠心耿耿，又岂会在知道莫黎和冷月婉的身份之时，没有和皇上如实禀报呢！皇上给他兵权，许他定远将军之位，可谓恩浩荡，是他伤了皇上的心。”皇后冷笑一声，沉声道，“至于她们母女二人，对大梁有没有二心，是你一个老妇了就能算的吗？若她们真的是敌国放在我大梁的奸细，那大梁的千万子民，岂不危矣？她们这样的人不死，怎么能安下饶心！”
死？
老夫人闻听这个字，顿时急火攻心，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冷少炎和莫黎眼疾手快，同时冲过去扶了一把，老夫人才算堪堪站稳。
莫黎安慰道:“母亲，您别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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