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轻微地摇晃着,切开地中海的碧波,平稳地驶向蔚蓝深处。王月生站在宽阔的主甲板上,感受着海风拂面,看着岸边的建筑逐渐缩、模糊,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船,在没有他任何指令的情况下,自行离港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心中没有泛起一丝不安。这份笃定,一部分或许源于前世那趟从纽约驶向墨西哥的难忘航程——搭衬正是这条船的“前身”,虽然眼前这艘“新加勒比巡回者号”早已脱胎换骨,但那船身优美的线条、桅改某种神韵,依稀残留着旧日的影子。然而,更深层的原因,却是贯穿了刚才与亨利短暂却信息量巨大交往的每一个细节——那无处不在的、属于亨利·摩根的气息。那份带着促狭的慷慨,那份对“传统”近乎执拗的坚持,还有那句“船上的人,请随便用”背后的潜台词,都让王月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和安全福
他无奈地笑了笑,暗自摇头。自己这个毛病啊,轻易不信任人,可一旦认定了,就毫无保留地信任。前世也正是因为如此,连亨利·摩根这样精明的老狐狸,在后期涉及与他的重大合作时,都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谈赤裸裸的利益交换,总要拐弯抹角地寻求“贵族式的合作”。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王月生舒展了一下筋骨,决定好好享受这艘“后人”奉上的豪华玩具,弥补前世只乘过一次帆船的遗憾。
他开始兴致盎然地闲逛起来。相较于百年前那条纯粹的帆船,这艘混合动力的现代巨兽,其奢华与人性化的改造令他这位“老古董”也啧啧称奇。
他信步走上顶层甲板。这里被设计成了一个绝佳的日光浴平台。宽大的柚木甲板被打磨得光滑温润,几张符合人体工学的顶级躺椅错落摆放,旁边是恒温控制的迷你无边泳池,池水与远处的海几乎融为一体。更妙的是,泳池的一侧竟有数股细密的水流喷射而出,形成然的按摩水柱。王月生试了试,水流的力度恰到好处地冲击着腰背的穴位,舒适得让他眯起了眼。这可比前世简陋的甲板强太多了。
他又踱步到船尾区域。这里被精心规划成了一个垂钓区。几根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顶级钓竿固定在专用支架上,旁边是嵌入甲板的冷藏箱和专业的切饵台。想象着在夕阳下抛竿入海,静待大鱼上钩的情景,王月生也不禁有些手痒。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主甲板中央那个规模不的游泳池。池水清澈见底,池边镶嵌着暖色调的灯光。最特别的是池壁一侧设计了一道型人工瀑布墙,水流潺潺而下,营造出自然的声响和清凉的水雾。池底则暗藏玄机,开启后能涌出无数细密的气泡,提供全方位的按摩效果。
正当王月生欣赏着这匠心独阅设计时,泳池里的景象让他呼吸微微一滞。
几位不当值的女船员,已经换下了笔挺的制服,换上了颜色各异、布料精简的比基尼。她们如同美人鱼般在清澈的池水中嬉戏。晶莹的水珠顺着她们麦色或象牙白的肌肤滚落,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泽。修长有力的双腿在水中摆动,划出道道优美的弧线。其中一位金发北欧女郎慵懒地靠在池边瀑布旁,水流冲击着她光滑的肩颈,她闭着眼,微微仰头,□□□□□在水波中若隐若现,水珠沿着□□□□□滑落,那画面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与诱惑。另一位黑发拉丁女郎则潜入水中,像一条灵活的鱼,当她猛地从王月生附近的池边冒出头时,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水珠从长长的睫毛上滴落,她甩了甩头,朝他露出一个灿烂而大胆的笑容,用带着口音的英语热情招呼:“先生!水很舒服,不来试试吗?”那热情的目光和毫不掩饰的邀请,仿佛带着电流。
王月生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了几下。他礼貌地微笑婉拒,转身离开泳池区,心绪却已被那活色生香的景象搅动。
但这仅仅是开始。当他沿着狭窄的内部走廊,准备去探索下层甲板时,迎面正好走来一位身着白色紧身短袖制服和及膝裙的红发美女船员。走廊本就只能容一人半通过,两人不可避免地要擦身而过。王月生侧身相让,对方也礼貌地侧身。然而就在交错的一刹那,她□□□□□□、被制服完美勾勒出的□□□□,几乎不可避免地轻轻擦碰到了王月生的手臂外侧。那瞬间的触感,温热、柔软而□□□□□□,透过薄薄的衬衫面料清晰地传递过来。一股混合着淡淡汗味和海洋气息的独特体香也钻入王月生的鼻腔。女船员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微的接触,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微微停顿了半秒,湛蓝的眼睛飞快地扫过王月生的脸,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带着点羞涩又像是鼓励的弧度,低声了句“Excuse me, Sir”,才继续迈着被制服裙包裹得□□□□□□,摇曳生棕离开。
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手臂上,空气中似乎还萦绕着那撩饶气息。王月生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向下腹涌去。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暗骂一句:“真是要命!这亨利……不对,是老亨利留下的‘传统’,果然一点没变!这哪是船员,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发射器!”
他走到船艏的观景平台,凭栏而立,让带着咸味的海风试图吹散脸上的热意和心中的旖旎。身后传来女船员们隐约的嬉笑声和入水声,眼前是无垠的蔚蓝大海。这艘船,就像一个精心打造的、漂浮在海上的温柔乡,充满了极致的享受和令人血脉偾张的诱惑。王月生不得不承认,前世拒绝亨利五十次的自己,此刻竟真的有些“蠢蠢欲动”了。这趟海上行程,注定不会平凡。
新加勒比巡回者号优雅地滑行在蔚蓝的地中海上,阳光洒在甲板上,暖意融融。然而,王月生却感觉这暖意有点过头了,甚至带上了几分燥热。身边环绕的皆是精心挑选、风情各异、穿着合体制服却难掩曼妙身啄美女船员。她们或专注操作,或轻声交谈,一举一动都透着训练有素的优雅,但那份无处不在的、混合着香水、阳光和海风的女性气息,却如同无形的蛛丝,层层叠叠地缠绕上来。
王月生感觉自己活像一头误入了盘丝洞的猪八戒,空有定力却架不住环境实在太过“凶险”。那份属于百年前灵魂的定力,似乎也在这现代版的“温柔乡”里摇摇欲坠。他暗自苦笑,这亨利,真是把他老祖宗那套“打造专属后宫”的“艺术想象”发挥到了极致。
“不行,得冷静冷静。”王月生深吸一口带着咸味的海风,决定回房暂避风头。他下意识地转身,凭着百年前在摩根家族游艇上的习惯记忆,自然而然地走向船体中部核心区域那扇最厚重、最华贵的桃花心木舱门——那位置,那感觉,与他记忆职自己”的专属贵宾舱室分毫不差。前世后世两条船在舱室布局上的惊人复刻,让他根本没有任何警觉,仿佛只是回家一样理所当然。
他握住那黄铜雕花的门把手,轻轻一旋——门没锁,应手而开。
一步踏入,时光仿佛瞬间倒流。眼前并非现代化的简约奢华,而是极致复刻的1890年代维多利亚风格!深色的胡桃木镶板覆盖着墙壁,繁复华丽的金色卷草纹饰点缀其间。脚下是厚实的波斯地毯,图案繁复而庄重。外间是一个客厅兼书房,摆放着洛可可风格的雕花沙发和扶手椅,上面覆盖着深红色鹅绒软垫。一张沉重的书桌靠墙而立,桌面镶嵌着皮革,上面摆放着黄铜地球仪和一支羽毛笔造型的钢笔(虽然是现代仿品,但足以乱真)。水晶吊灯从花板上垂下,折射出温暖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木和皮革的古典气息。
这熟悉到骨子里的环境,瞬间卸下了王月生最后一丝防备。一种久违的、如同回到自己海上行宫般的亲切感和舒适感包裹了他。身心完全放松,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步跨到那张他一百多年前就很熟悉的、有着华丽卷曲扶手的古典沙发前,有些疲惫又有些怀念地躺了下去。身体陷入柔软的鹅绒中,他舒服地喟叹一声,甚至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在旁边的矮几上摸索一份想象中的1896年的《泰晤士报》。
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落了个空。他这才微微一怔,哑然失笑:是啊,时代不同了,这里怎么会有当年的报纸呢?
然而,就在这放松与自嘲的间隙,一阵细微的水声和走动声,伴随着一股温热、湿润、带着馥郁香气的氤氲水汽,从连接卧室的内门方向传来。那香气并非少女的清新,而是某种馥郁、成熟、带着点慵懒诱惑力的花果香调,混合着高级沐浴乳的洁净气息,如同无形的钩子,撩拨着感官。
紧接着,内门被轻轻推开,更多的水汽弥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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