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你带偏了”。王月生再次恨恨地用双脚在乔安娜的脸上揉搓着,却被乔安娜一把抓住一只脚,把大脚趾塞到口里吸吮起来。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聊点正事呢。
乔安娜似乎听到了王月生的心声,换了根脚趾吸了起来,还在嘴角里飘出话来“不耽误,你你的,我听得见”。
王月生一边忍受着先是脚趾、后是脚掌处传来的麻酥酥的感觉,同时报复性地手在乔安娜的 揉搓着,一边正经地把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等一边舔着王月生的脚掌,一边听完王月生的设想,乔安娜蹭了两下,王月生会意地抬起身子,让乔安娜钻了出来,一骨碌翻身坐起,还居然将揉吧得不成样子的毛毯捂在胸前。看来这女人也是知道该怎样谈正经事的呀,王月生感慨道。
“亲爱的,我不知道你有多大的实力,和多大的野心。但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如果你需要我出面去做这件事,那么,你最好放弃你那些华而不实的想法,什么做成跟chaumet(尚美巴黎)、boucheron(宝诗龙)或者cartier(卡地亚)比肩的珠宝大亨。他们要么是拿破仑御用珠宝匠建立的超百年的企业,要么有俄国女沙皇、埃及皇室这样的超级客户,而且也都建立至少半个世纪了。你刚才也了,奢侈品的门槛是很高的。如果想办成百年企业”,她促狭地看了一眼王月生,目光中却没有诱惑,“那么就给我个孩子,我们两代人去打造这个王朝”。
看着王月生愕然的样子,她苦涩地一笑,“其实我猜你是想用这个办法为你的革命事业敛财,哦,不对,应该叫筹备资金。其实,只要换个方法,就可以让你快速地挣到这些钱。真的,30年内不要想着中国人能在欧洲打响自己的奢侈品品牌”。王月生暗道,你太恭维我了,130年后估计都没戏。
“那么,你有什么好主意?”王月生此时已经有了被乔安娜勒索肉身布施的觉悟。
没想到乔安娜谈起生意时,根本变成了另一个人。“可能慢点,但是利润率绝对不比那三家差,而且不会引起他们的集体打压。具体操作挺复杂,简单呢,就是我不会用珠宝商或者皮草商的身份去卖货,我要用艺术家的身份去卖货。方法就是,我请那些富豪太太或者贵族家的女眷来我的画廊参加艺术沙龙.真的,好多这样的太太或者姐还私下让我帮他们递话给几个青年画家,想包养他们呢”,着,挑衅般地飞了王月生一眼。王月生赶紧讨好地抱抱。
“哼”,乔安娜发完女人脾气,又开始职场女精英的做派。“我可以在组织这些沙龙时,让这些女客户穿戴这些皮草和珠宝,美其名曰看看哪种适合她们的气质,适合入画。必要时,可以让那些青年男画家帮他们参谋”。
王月生听了,嘿嘿笑了起来,忽然想起什么道,“亲爱的,我得告诉你,我提供的那些珠宝比现在绝大多数市面上的珠宝都要好看,但应该没有那么珍稀,价格么......”
“傻瓜,自己解决不聊问题,知道叫人家亲爱的了”,乔安娜怜惜地抚了下王月生的脸颊,“你以为戴比尔斯的钻石就真的那么值钱?有办法的。这个世道,只要这帮上流社会的太太姐们认为这个东西值钱,那么,不管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就是值钱。而且,还可以把大家搅合到一起,让没人敢那东西不值钱”。乔安娜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哎呀呀,赶紧开开我的茅塞”,王月生凑过脸去讨好道。这可是真本事,要学,要考的。
“Faire tilt?”不知道王月生的法语是不是真的如他自诩的那么灵光,反正乔安娜对于他的开茅塞一词感到困惑。突然想起什么,脸上一红,使劲掐了过来,嘴里嘟囔着“你个坏人,居然让人家舔那里”,低头想了想,又讷讷道“待会谈完正事再”。
王月生还不明所以,乔安娜又继续,“我可以定期开些慈善拍卖会,为扶持青年艺术家筹集资金。我会先跟大家好,让一些太太们买下珠宝,然后拿出来拍卖,让另外一些太太们拍得。这样,等于大家等价交换首饰,还都有了捐资行善的美名,还给普通的珠宝增加在贵族家族间流转的传潮。
王月生心下大为叹服,没想到平时柔弱温顺的乔安娜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想了想,后世她几乎是凭一己之力,把大伯子梵高的作品在其死后推到了艺术巅峰的位置上。是梵高赋超群,可真的只是这样吗?那些泯然于历史上的其他长寿或者英年早逝的艺术家的水平真的就比梵高差吗?没准军功章里就有眼前这位乔安娜的一半。捡到宝了。情不自禁地捧着乔安娜使劲亲了一口。
乔安娜今似乎特别敏感,很容易脸红,低头不语,然后轻声,“你躺下吧, 我给你舔那里”。王月生听话地躺下,但并未明白她的意思,直到 突然一股温热。
后面三王月生美其名曰陪乔安娜逛三巴黎世博会,其实是自己想逛。但无论是他,还是她,其实都很享受有个知心的人相伴游玩的感觉。王月生前世去过的地方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独来独往,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
第一二人先从塞纳河左岸的别墅出发,乘坐新开通的地铁1号线前往战神广场站。在肖邦广场站(place chopin),乔安娜兴奋地指着入口道,“亲爱的,看这铸铁藤蔓穹顶!像不像地底长出的新艺术森林?”。王月生看着酷似深圳“岗厦北”地铁站的星空顶,浪漫的巴黎人用煤气灯仿造星光,内心oS。随着各种口音和打扮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乔安娜的裙裾扫过马粪未干的台阶,兴奋得像个姑娘,偷偷对王月生“你不在,我可不敢一个人来人这么多的地方”。售票窗里,售票员摇动黄铜制手摇式售票机,用火漆印章在车票上烙日期(“1900.10.31”)。职员从黄铜格栅递出硬纸板票,头等舱需1法郎,然后二人跟着扛活鹅的农妇与戴高礼帽绅士挤过同一闸机 。1900年的检票闸是旋转式铁栅栏,需撕下纸质车票投入粉碎机。
进入月台,王月生感觉如同早高峰北京地铁通苑站一般拥挤。想着之前看到的设计日客流量3万人次,而在世博会期间达到9万人次,想着每9万就能把巴黎地铁的月台挤成这个样子?而且这个月台咋看都有些奇怪。
正寻思着,忽然听到隧道里传来巨大的轰隆声,压过了月台上嘈杂的人声。列车进站时隧道风掀起乔安娜的钟形帽,王月生条件反射想抓帽,“别动!” 站务员嘶吼,“上月杜乐丽花园男爵就是为捡礼帽触电成焦炭!”帽子卷入车底瞬间,600V电弧刺啦炸亮隧道,焦糊味弥漫。王月生紧盯着裸露的第三轨。第三轨600V直流电无防护直接裸露,月台边缘立有骷髅警示牌:\"勿触死亡之轨\",乘客距死亡轨仅30厘米。
列车进站了。王月生还特意数了一下,总共8节车厢,总长不到50米。回想一下后世,应该是6节编组120米。随后,他就发现之前感觉是哪里不对了。这个月台明显矮多了呀。后世的标准是1.1米高,跟车门底部平齐,迈步就进。而此时,月台高度只有35公分高,必须登着大步蹬着梯子上去。看了看乔安娜和其他女士们拎着长裙上车的利索劲,王月生发现饶潜力是无穷的。
扶着乔安娜登上车厢,车厢是橡木+桃花心木的全木质结构,镶嵌黄铜装饰条,头等舱座位是猩红鹅绒软垫。王月生在月台上看了一下,二等舱座位是绿色灯芯绒,三等舱则是硬木条凳。但头等舱与二三等舱完全连通,烟味随三等舱劳工涌入,活鸡挣脱箩筐飞扑入乔安娜的裙摆。
头部的蒸汽机车牵引车辆开动,车头的煤烟味、、质刹车片摩擦产生的焦糊味、乘客体味+香水+隧道霉菌的混沌气息扑面而来。王月生才发现车窗是完全敞开的,甚至车门都是开放式设计的,仅车厢两端有推拉栅栏门。
随着车辆前进,高达120分贝的铁轮碾过铆接钢轨的雷鸣式轰响、无减震弹簧制动时尖锐金属摩擦声和隧道的十倍放大回音效果,让王月生只能跟乔安娜贴耳嘶吼交谈。进入直径仅4.4米(后世为5.6米)的隧道的一刹那,气流掀起女士帽饰,前座的一位贵妇用银柄手杖勾回被风吹飞的帽子,出手非常敏捷,让王月生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乔安娜则愠怒地掐了他一下。
隧道墙壁未粉刷,裸露的砖石与管线如巨兽内脏。煤气灯在气流中明灭闪烁,人影扭曲如鬼魅。敞窗飞入的煤渣颗粒沾染了满身衣服,王月生这才明白为什么乔安娜和其他贵妇都戴了面纱。
车厢里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各种语言交织,空气中弥漫着兴奋。突然列车一个急刹,霎时乘客如保龄球瓶一样纷纷摔倒,王月生和乔安娜在座位上也不禁猛地前倾,撞上了前面的椅背。随后列车继续前行,居然无人表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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