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船上三人有些惊愕，这师徒便觉得话得不对。
“qua usque?(你去往何方？)”
“我们懂冥土语，大伯。”虚无囔囔道。
“我叫虚无，他是阿献，这个船夫待会儿回去，我就不介绍了。”
“我是英俊。”
他们介绍，两哲人窃窃耳语，那个宽肩膀的哲人耳语有这么一句：
“Aut caesar aut nihil.(不为凯撒，宁为虚无。)”
“Ave caesar， morituri te salutant.（凯撒万岁，即将赴死者向你致意。)”英俊哥这么道，将两个哲人吓了一跳，怎么这个年代了还有人懂得上古的语言？刚刚还耻笑他几个，莫不是这三人都懂刚刚他们讲的坏话？
“——大叔，上古的摆渡人必须学会多门语言，而村中的残卷很好的记载了这些东西。”
“这……这根本没人教你怎么读，怎么可能？”
“那全得赖我聪明的脑袋瓜了。”英俊嘴脚快翘上眉梢了。
阿献背上虚无下船，实在不想管这三个谜语人之间用什么东西交流，实在是无聊至极。
“别走啊，少年。还有话要问你呢。”丑老头追上去。
“再见啦，英俊哥，在姐姐那里我会替你美言几句的！”
“再来玩啊！”英俊哥朝路那边道别，可回声则传入了了望台那执长弓的人耳郑
……
一路上，两个哲人和蜂鸟一样，对着这两朵彼岸花转来转去。问这问那，什么地上今年已经到了什么年月，什么古国现在是不是已经灭亡了，谁谁谁的大舅子去哪了。
“大叔，我们俩都不是死人，现在地上也没有死人了。”
“那你们来冥界干啥，郊游吗？”
“你别老师，我认识太一城旅游部的，不知道您二位有没有意向。”
“逆徒，旅游处长我也认得，那老奸贼，还不如来我家歇息。”
“两位大叔——拜托，我和阿献来此处有事情要办，他是摆渡者，算凡人，我是上来的神明。”
“不知你是哪一颗星星？”
“我是所有不闪亮的星星。”
“忤逆、反叛、凋亡的神明，虚无。”宽肩膀似乎把星象图画在了手心上，很快几根手指就算了出来。
“活人可不允许进城。”丑哲人摇摇头。
“我要让阿献进，他就能进，守城人还能违背神明的意思？”
“要是平常年月还好，你可不知道现在轮班的是谁。那英雄可一点不怕神明的全能，他还活着的时候，就杀了九个太阳神，如果不按照正常的规矩进城，肯定是不能通融的。”
“你这么，曾经有活人进过太一城？”
“那是自然，”宽肩膀点点头，“大概在我死后的一千四百后，有一个诗人曾经活着穿过冥界，寻找自己的爱人。他从人间的黑森林直接到达了冥河这边，他能进城是因为有担保人——”
“要是你这个年轻想让我做担保人，我还会考虑考虑。”丑哲人挑挑眉毛，神态颇有些幽默。
“对，我老师可是太一城里有名的哲人。”
“爱徒，是最有名。”
“最有名的哲人。”
“爱徒，是最伟大的哲人。”
“够了，臭老头，还是太一城最丑的哲人。”
那老头举起拳头，佯装要捶打那宽肩膀，他急忙嬉笑着躲开。看来师徒关系十分密切，既是朋友，又是老师与学生。
“谢谢你们，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啊——你这伙子。就算守门的后羿同意你进城，那七道大门若是没人指引，怕是进不去太一城的。”
“可以是死者资质的考核。”
“死了都那么麻烦。”虚无趴下脑袋，不知是真是假的打起盹来。
“第一道门是纯白之门，是属于智者才能通过的门，若能答出黑色公牛的谜语，就能通过。”
“玄牡可不好对付，我当初过门的时候还被它嘲笑——它是东方智者归隐时候的坐骑，活着的时候整听道感悟，死后得道有了这守门饶活儿。”
“这也是我们师徒现在唯一能自由出入的门。”
“这第二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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