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无邪彻底绝望了，大军和刚死的人在一起，加上刚才他的那些话。
明显的，已经证实了。
“好吧，我认输，你赢了！”
“我不陪你玩了，我命在这，拿去吧！”
冯无邪已经没有力气再发怒，有气无力对空气喊。
好朋友大军变成了鬼，他认命了。
他情愿去死，也不会遂了长臂鬼的愿，亲手灭了大军。
艰难转头看王哥和张阿梅两人。
“王哥，张姐，你们是好人。”
“十五分钟一到，我会拦住大军，希望最后一秒他杀不了别人，把目标转嫁到我身上。”
“我对他下不去手，唯有做的，只有用我的命，为你们再争取十五分钟。”
张阿梅感动得哭了。
王哥拍拍他肩膀安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朋友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话你也信。”
“不定他乱跑刚巧跑这里来了呢。”
“你别多想了。”
冯无邪摇头：“你们也看到了，这个游戏，离不开我的鬼手。”
“只要我死了，游戏就结束了。”
“我死了，或许能救你们的命！”
此话一出，似乎就是这么回事。
这子一死，真的游戏就结束了呢。
王哥并没有表现出自私邪恶，再次拍拍他。
“别这么快下定论，等等看，万一事儿有转机呢。”
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冯无邪不再把心思放在商场里。
他作好赴死的准备，自然想的是别的事情。
他想到灰家仙唐糖。
它到底是临阵脱逃，还是遇到不测了？
想到与它的过往，也是挺不错的回忆。
现在想起它，忽然觉得它蛮可爱的。
包括想到刘老道，多次拉他跳坑，差点坑死他几回。
每次刘老道还是会帮他，那老头，也是很可爱的。
真想他们。
冯无邪沉浸在思绪里，还是王哥推了推他：“冯兄弟，只有30秒时间了！”
都差点给搞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回头看大军。
刚才大军站的地方，哪还有他影子。
冯无邪惊呼：“大军呢？”
王哥：“刚才……大军呢？”
张阿梅：“我不知道！”
一个大活人，三双眼睛盯着，不见就不见了。
“活见鬼了！”
大军不见，冯无邪慷慨赴死的壮举泡汤了。
他跳起身，又是一阵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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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一样，喊破嗓子，回应冯无邪的仍是四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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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又死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冯无邪自言自语，不断问自己。
他和王哥张阿梅，在一楼找到另一名女售货员，在二楼找到收银员丽。
两人都活得好好的。
那这次死的，是最后那个男员工了。
大军跑去杀了他。
大军在哪里，必须尽快找到他。
一楼到了三楼，商场后内部通道，食堂厕所仓库，每个角落找遍了，不见大军踪影。
大军就像凭空从商场里消失了。
最想不通的，连那名男员工也消失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奇了怪了。”
王哥抓头想不通。
冯无邪则不然，灵异事件，什么可能都不奇怪。
他不知道长臂鬼唱的哪一出，如此玩弄他们，真的很好玩吗。
不死心不放弃，几人又搜寻了一番。
他不信长臂鬼送走了变成鬼的大军，这游戏还有何意义。
只能证明游戏玩完了，到此结束。
难道因他多管闲事，干涉公交车鬼的事，长臂鬼弄死大军，就为惩罚他。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做法，只有鬼才有的残忍手段。
冯无邪在三楼边跑边喊，在衣架子假人模特中穿梭。
不心撞到一个假人模特，肉肉的。
仔细一看，那假人模特胸口起伏，微微晃动。
“大军你干嘛要扮成假人模特躲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担心。”
换了一身新衣服，摆了个造型的大军，垂下双臂。
“我还是扮得不像，很容易就被你找到了，真没意思，不好玩。”
大军找到了，冯无邪心情稍稍平复一些。
可那名男员工却找不到，他铁定死了，但尸体却找不到。
大军杀了他，到底藏哪了？
冯无邪用了很多方法问他，大军要么不回答，回答也是模棱两可的。
“魔鬼的艺术，太完美了，我真笨，我学不会！”
怎么问，他都答非所问。
“魔鬼的艺术真完美，无邪，你聪明，你来学，学会了你就赶得上魔鬼了。”
他找来新衣服，往冯无邪身上套。
冯无邪瞬间明白，大军想让他也假扮模特。
魔鬼的艺术，莫非就是装得要像真的假模特。
想到这里，他跑过去，挨个捏那些塑料模特。
终于不出所料，捏到了一个肉肉的模特。
他和别的模特无异，穿了一身新衣服，摆了个造型，站在塑料模特人堆里。
虽然造型摆得和塑料模特分不清真假，但他的相貌，就是那名男员工。
这就是大军口中所谓魔鬼的艺术。
大军杀了他，给他穿上新衣服，再把他摆成个模特。
他还想模仿自己的杰作。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只鬼连杀了两人，这次最糟糕不过。
王哥把造成这样的结果，归咎于那不听安排的人。
现在只剩下丽和另外一个女售货员了。
他不允许再有人死，因为人为造成的死。
所以强势毫不客气扣留两个女人，不让他们乱跑躲藏。
表面上可以基本认定，大军就是那只鬼。
但凡事都有变数，真相刻意指向某人，必有反常。
游戏玩到现在，他们除了熟练掌握游戏规则，也从中获得一些心得。
之前为了找出谁是鬼，费了好大劲。
现在不管不顾，却明摆着把真相直接放在他们面前。
所有指向，都坐实大军就是鬼。
王哥是这样想的，他为了证实大军不是鬼，才强行扣留两个女下属。
冯无邪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他认为明摆着大军就是鬼，分明是长臂鬼对他的惩罚。
它要冯无邪亲手灭了自己好朋友，让他悔恨，让他痛苦。
游戏的结果这样子才刺激，才是长臂鬼想要的。
15分钟所剩无几，转眼又只有一分钟了。
王哥难得的紧张：“你们两个，快承认，谁是鬼？”
女售货员不停哭，只会三个字：“我不是，我不是。”
丽非常不悦的反驳：“王哥你疯了还是傻了？”
“这不很明显了吗，那傻子就是鬼。”
“两次死了人，他都在死人旁边，不是他是谁！”
王哥当然不信，和她吵起来。
两人据理力争，吵架不断升级。
而所剩时间已进入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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