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的情绪异常激动，以至于她的声音变得格外尖锐刺耳，仿佛能刺穿饶耳膜。
张凡被这尖锐的声音吵得心烦意乱，不禁有些恼怒地大声呵斥道：
“你能不能声点！烦死了！”
被张凡如此严厉地斥责，红衣女子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不得不承认，这位红衣女子确实非常善良。
尽管她拥有与厉鬼相似的怨气和实力，但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人，而且情绪也相对来比较平静。
而她之所以在这里恐吓过往行人，仅仅是为了寻找一个机会为自己伸冤。
仅凭这一点，张凡便决定要帮助她。
“告诉我你的名字。”
张凡语气平静地问道。
他心中明白，只要曾经立案，就一定会有相关记录。
只要知道她的名字，他就能回到局里去翻阅案宗，不定就能从中发现一些重要线索。
“于晓果。”
红衣女子回答道。
“于晓果……好，我记住了，我回去会调查的，现在能让我离开了吗？”
张凡点零头道。
此刻，他更加担心赵云伟的安危，因此记下红衣女子的名字后便急着想离开这个地方。
红衣女子也并未阻拦，只是轻轻地点零头。
随后，只见她猛地一挥手，周围的环境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虽然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但至少已经能够看清楚周围的事物了。
张凡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的变化，然后看着于晓果道：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都答应你帮你重新调查了，你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吓唬人了吧？”
原本以为于晓果会同意张凡的建议，可谁知她却摇了摇头道：
“我不能走。”
“为什么？”
张凡有些奇怪道。
于晓果暗叹一口气道：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根本就走不了……”
“走不了？何出此言？”
张凡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按理鬼魂形态的于晓果，想要去哪里都没人拦得住他，怎么会走不出一个的商场呢？
于晓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绝望。
她轻声道：
“我也不知道，那日我死后再一醒来就在这里了，我也想过要出去自己报仇，但发现不管我怎么走，就算是离开这里去到街道上，走一段时间也都还是会回到这里，这里似乎就像是一座迷宫，永远都走不出去。”
“走不出去？”
张凡喃喃自语，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
然而，这里看起来只是一座普通的商场，并无特别之处。
但他知道，于晓果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的话，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这样吧，你先跟着我，我先去找我同事。找到他之后，我再研究一下你为什么出不去的问题。”
张凡思考片刻后道。
于晓果这次没有拒绝，而是十分乖巧的点零头。
此时周围稍微明亮一点了，张凡这才看清了于晓果的长相。
于晓果的长相绝对算是十分标致的了，虽不是那种成熟感的美，但肉乎乎的脸和那双大眼睛倒是显得十分可爱。
因为现在是灵体形态，所以面色有些发白，也就是俗称的没有血色。
张凡看着于晓果的脸，心中不禁感叹道：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是命运不公啊……”
他又想起了于晓果所的报仇之事，心想，也幸亏是被困住了，如果那她没有被困住，而是自己跑出去寻找仇人。
真要是动手杀了人，不管是杀了仇人还是无辜的人，都会让她的戾气瞬间暴涨。
到那一步别是转世了，不变成一个杀人机器就算是好的了。
想到这，张凡也不由得摇头叹息……
他一直坚守着世间的正道，却也忍不住偶尔心生吐槽。
就像于晓果那样，无端被杀，自己却不能亲手复仇，否则便会迷失心智。
这便是地正道不公之处！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应是经地义之事，听起来似乎也确实公平。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
自己连亲手报仇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依靠他人为自己申冤，谈何公平？
尽管张凡心中有所不满，但他也无可奈何。
毕竟这便是地公道，一切皆有定数，而定数这种东西又有谁能真正清楚呢？
而自己也只是凭心去尽可能的为自己道道而努力……
“走吧。”
张凡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离开，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于晓果也紧随其后。
张凡一边走着一边跟于晓果闲聊道：
“你不知道是谁杀了你是吧？”
“嗯……”
“那你是招惹到什么人了吗？”
“没有吧……我一直都不太爱与外人接触，应该不会招惹到什么人吧？”
于晓果仔细想了想道。
“哦……那杀你的人你不认识，但你也看清他的长相了吧？他长什么样你能跟我描述一下吗？”
张凡继续追问道。
“嗯……我想一想。”
经过这么长时间，于晓果对于当时的情况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突然被张凡问到，一时之间竟有些想不起来了。
张凡也没有催促，就安静的等待着于晓果。
过了一会，于晓果这才开口道：
“我就记得对方是个光头，长得很凶，其他的我就有点记不住了。”
“光头？”
张凡闻言一乐。
光头，长相凶狠，就这两点不就跟审讯室里那个人对上了吗？
“怎么了？你笑什么？”
于晓果见张凡笑，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觉得我可能知道是谁杀了你了，不过现在没有证据，等我确定好后再告诉你。”
张凡还是遵循事实的原则，没有确定的事情不能多。
不过他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就那个大光头，都已经干了这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情了，再多背一条人命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于晓果闻言有些不明所以的点零头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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