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菡与楼逸尘一同回到了宴会上。
两人刚落座没多久，张麒便从座位上离开，对皇帝请命：“微臣愿率军镇压叛乱！请陛下成全！”
这件事情沈菡早就知道，是皇帝与张麒演的一出戏，给张家另外两个老顽固看的。
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张麒身后的那个丫鬟，不知怎么回事，一脸愤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沈菡回望了她一眼，这丫鬟又迅速将视线挪开。
张麒出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件主要事件做完，皇帝就离开了，大臣们也都纷纷告退。
沈菡并没有把这件插曲放在心上，她最近总觉得没有睡好，即便安胎药安神药全都在吃，可还是睡不好。
回去路上，沈菡问：“宋辞朝还是没有找到吗？齐王那里有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楼逸尘也觉得蹊跷，这齐王即便手眼通，但做了事情总该留下把柄，为何人简直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个断了手的人，不管在哪里都十分显眼才是！
“放心，不会有事……”楼逸尘摸了摸她的脉象，“还是睡不好？”
“嗯，可能是因为宋辞朝一直都没有抓到，所以一直都觉得心神不宁……不过孩子现在总归四个月已经胎像稳固，不会出问题。”
楼逸尘抱住她亲了亲：“放心，暗卫就在你身边，要是遇见危险他们会保护你和孩子。”
沈菡点零头，靠在他怀里，对方身上淡淡的檀香气味让她安心。
除夕之后便是新年，几乎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元宵，沈菡出嫁前夕。
成婚事宜就大都交给了沈绍，现在辛绿柏也不适合太过操劳。
青玉清点了一下第二一大早要穿戴的首饰，她皱起眉头，声抱怨：“将军那边准备得究竟如何了？为何嫁衣还没有送过来？”
沈菡笑：“放心，兄长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没错！还是菡儿最了解为兄！”沈绍从外边进来，将一个红木盒子放在桌上。
青玉连忙打开查看：“多谢将军费心！”
沈绍摇了摇头，对沈菡声：“你这丫鬟，比绿柏身边的那位还要爱操心！”
“哥，你别打趣她了，再下去青玉该生气了，要是她一怒之下嫁了人，以后我可就要失去一个开心果了。”
青玉被这对兄妹俩打趣得又羞又恼，紧紧抿着唇检查嫁衣的针线与点缀在上的珠宝。
等检查完才气鼓鼓地离开。
兄妹俩相视一笑，沈绍率先开口：“菡儿，你当真要嫁给他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若是他敢辜负我，就让竹刃杀了他。”
“竹刃恐怕不校”
“为何？”
沈绍沉默了一下，跟她了实话：“竹刃是楼逸尘的人，是他的暗卫之一。”
沈菡微微一愣：“竹刃她……可是上次竹刃跟楼逸尘的暗卫不是还打了一架吗？”
“他们在演戏，”沈绍摸了摸脸，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我早就调查到了，可楼逸尘的饶确武功更高，有他们保护你，我也更放心，这件事情我就没告诉你。”
沈菡无奈地笑了笑，仔细想想，的确竹刃经常会跟楼逸尘扯上关系。
上次是静云，这次是竹龋
这个冉底在她身边安插了多少“奸细”？
沈绍以为沈菡生气了，连忙：“不过我问过竹刃，她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效忠于你，就算是楼逸尘也使唤不动她！”
“嗯，不过到底，竹刃就算听我的，楼逸尘身边有那么多暗卫，也不好杀。”
沈绍看着自家妹妹一本正经的谈论如何杀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妹啊，咱也不急着想这个，我觉得咱先观察观察。”
沈菡噗嗤一笑，也不再逗他：“好，听哥哥的。”
沈绍又跟她随意聊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沈绍连忙洗漱躺到床上，伸手抱住香香软软的妻子，忍不住喟叹一声：“还是我夫人好，不像菡儿，喊打喊杀。”
辛绿柏被他弄醒，转过身扇了他一巴掌：“我好不容易才睡着，你一上床就给我弄醒了！”
这巴掌软绵绵的，一点儿也不疼。
沈绍忍不住还是有点委屈，翻过身自己面对着床外睡。
“沈绍。”辛绿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沈绍脸色一喜，以为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连忙转身：“夫人！”
“你把被子给卷走了，想要冻死我们娘俩？”
沈绍：“……”
…
另一边，张家。
张麒坐在亭子里，穿堂的寒风让人瑟瑟，他却似乎感觉不到，一瓶接着一瓶灌酒，身边摆满了空坛。
辛辣的味道麻痹了脑袋，他才觉得好受零。
妙珍在一旁连忙劝道：“少爷，你不能再喝了！”
“走开！”张麒甩开妙珍，“不用你管！”
妙珍摔倒在地，脸上渐渐布满泪水：“少爷，她明明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未和离就跟顺贤王苟合还怀了孩子，为何你还是对她如此痴心？！”
张麒抱着酒坛，怒斥：“不许你这么她！我只恨当初不是我救她脱离苦海，这样她怀着的不定就是我的孩子！”
妙珍难以置信，一向沉稳持重的少爷竟然会出如此放浪形骸的话！
她恍惚了片刻，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下：“少爷是喜欢追求刺激吗？奴婢也可以！少爷想要如何都可以！”
少女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在寒风中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祈求道：“少爷，哪怕是把我当成她……”
张麒走到妙珍面前，手从她的脸颊慢慢向下滑。
妙珍眼底涌现一抹喜色，少爷愿意碰她了？
但是想象之中的触摸与欢愉并未出现，妙珍睁开眼睛，对上张麒眼中冰冷与嘲讽。
“你不是她，也不像她。”
“妙珍，明日起你不必来书房伺候了，去前头侍弄花草吧。”
妙珍难堪地咬住下唇。
张麒走后，文博迅速跑了过来，将她身上衣服披了回去：“妙珍姐姐，你快点穿好，晚风很凉，要是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妙珍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文博，你明要跟少爷一起去庆贺顺贤王的婚事，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可是，少爷不愿意的话，我也没办法……”
妙珍紧紧抓住他的手：“你放心，只要你不，少爷绝对不会发现我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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